“嘭!!”一声,庐瑾瑜与林让进了房舍,使劲关上门,还落了门闩,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魏满“砰砰砰”的拍门,说:“开门啊,快开门!”
里面却没有任何声息,静悄悄的,吴敇着急的说:“怎么回事儿?怎么没有声音。”
“呼——”一声,这时候灯火还灭了,整个房舍除了静悄悄,还黑乎乎的。
吴敇一看,更是着急,说:“刺史饮醉了,他不会对瑾瑜用强罢?”
魏满一听不干了,说:“孤还担心庐瑾瑜黑心,对孤的人用强呢。”
魏满无奈的看着吴敇,说;“你也是,这都因着你。”
吴敇奇怪的说:“因……因着我?为什么?”
魏满抹了一把脸,说:“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么?庐瑾瑜显然吃味儿了啊!”
吴敇一脸迷茫,说:“吃什么味儿?难道……”
吴敇登时换上了一脸醒悟,却受伤的表情,说:“难道瑾瑜心仪詹公的二侄女儿!?”
魏满:“……”
魏满抬手拍了拍吴敇肩膀,说:“你怎的没有小灵香一半聪明呢?”
吴敇:“……”这又与自己小妹有什么关系?
屋舍里黑洞洞的,两个人正说话间,突听里面传来一丝丝抽泣声,声音很微弱,刚开始还以为是夜风在吹,后来渐渐听得清晰了一些,真的是哭声。
魏满心中一紧,还以为是林让在哭,可心疼死他了,不过仔细一听,好像不是。
吴敇整个人趴在门上,仔细倾听,便听到庐瑾瑜的嗓音似乎在哭,还在说什么刺史不要了。
吴敇当时就怒了,眼珠子赤红,一脚就要踹开舍门,去救庐瑾瑜。
去被魏满一把拦住,魏满听到庐瑾瑜的哭声,瞬间笑了起来,满脸的放松,一点子也不担心了,说:“吴公子吴公子,稍安勿躁,无事的,里面在扎针灸而已。”
“扎、扎针灸?!”
吴敇是不相信的,扎针灸而已,他以前也扎过,华旉老先生给他看过伤,也给父亲扎过针灸,都没什么事儿,有些酸疼罢了,但是远比不得什么刀伤剑伤。
吴敇知道庐瑾瑜是个要强之人,打从出生开始,就没哭过,哪有一扎针灸就哭得道理。
魏满说:“你自己听听。”
吴敇仔细倾听,还真是扎针灸,隐约听到林让在数穴位的声音,不过庐瑾瑜的哭声那真叫一个凄惨,还不停的抽噎,好像要断气儿了一样。
魏满心中哼哼冷笑,心说看他庐瑾瑜还敢过来亲近林让,平日里摸到针灸的林让,已经是恶人了,如今还醉了酒,那就是恶鬼!
林让饮了酒,放飞了一晚上自我,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有些疼,他扶着自己的额头,慢慢坐起来。
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便拨了拨,说:“阿满……嗓子疼……”
他想让魏满给他弄些水饮,拨了一下那人,感觉不对劲儿,魏满没有这么“纤细”。
林让登时醒了过来,瞪眼一看……
男神一号!
庐瑾瑜躺在林让旁边,一脸憔悴,眼角红彤彤的,还挂着干涸的泪痕,衣衫乱七八糟,好像被粗暴对待过一般。
的确。
相当粗暴。
因着庐瑾瑜的手臂上,还扎着两根没有起出来的银针呢……
林让:“……”可能自己已经“主动”脱粉了。
庐瑾瑜还没醒过来,毕竟疼是很消耗元神的,眼底下都是乌青,混混沌沌的睡着。
林让一看,心虚的厉害,赶紧抱起自己的衣衫,都不穿了,团在怀中,赶紧轻手轻脚的来到舍门边,一看还上了门闩,赶紧打开,轻轻的从门缝钻出去。
“嗬……”
他一钻出去,登时看到了魏满与吴敇二人。
魏满抱臂靠在门框上,吴敇则是蹲在墙根儿边,这二人就跟九十年代赶火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