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啪嗒!”
“咔咔——”
“啪!”
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一身的仙风道骨,仿若谪仙,不正是骠骑将军魏满眼前的大红人,鲁州刺史么?
林让倚着府署的栏杆,一脸慵懒松散的模样,掌心里抓着几个没有剥壳的栗子。
一边“咔咔咔”的剥壳,一边将栗子扔进嘴里,吃得好不潇洒,最后“啪嗒”一声,将栗子壳随手扔在地上。
魏满找了林让半天也没找到,顺着一地的栗子壳竟然找到了林让,林让食得欢实,见到魏满,把剩下的栗子塞在魏满手里,说:“魏公,这栗子甚甜。”
魏满眼看着林让倚靠着栏杆的慵懒模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栗子怕是不及你甜……
赵斓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一点儿,瞪着扔了一地的栗子皮,几乎是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林让。
林让淡漠的回视着赵斓,说:“怎么,赵校尉也想食栗子?”
第404章说份亲事
魏满手里捏着栗子,低头看了看扔了一地的栗子壳,迟疑的说:“这……孤还是算了罢,你食罢。”
林让点点头,说:“也好,能不能劳烦魏公,帮忙剥栗子?”
赵斓一看,忍不住冷笑一声,恃宠而骄也不是这样儿的,让骠骑将军帮忙剥离子,他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儿?别说只是刺史,就当今皇上也没这个待遇。
哪知道魏满根本不拒绝,现场打脸,说:“好啊,孤看你的指甲都劈了,这种活计以后不要做了,孤来就是了。”
赵斓:“……”
赵斓又是惊又是怕,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赶紧扫地上的栗子壳。
林让则是一脸刻薄的模样,说:“扫干净一些。”
赵斓忍着一口气,也不敢当着魏满的面与林让冲突,忍气吞声的抱着扫帚走了。
魏满无奈的笑着说:“顽过了,嗯?调皮。”
林让往嘴里扔了一个栗子,说:“撑了。”
司马伯圭把司马越带走,刚一进房舍,便嘘寒问暖的说:“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受伤?快让为兄看看。”
“哥……”
司马越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弟弟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没有,弟弟又不是真的三脚猫的功夫,虽体力的确差了一些,但还是有真本事儿的。”
司马伯圭抚摸了一下司马越的头发,说:“是是,你有真本事儿,但下次绝不能这样动武了。”
司马越板着脸,对司马伯圭说:“哥哥才是,下次绝对不能如此冲动了,幸而这次主公不计较,若是主公计较,哥哥也难逃责罚,实在太不令人省心了。”
司马越说教上,那可不是顽的,谆谆教导了司马伯圭很久,司马伯圭一听,面瘫脸动了动,突然“嘶……”一声捂住自己的手背。
司马越一惊,说:“怎么了!?”
司马伯圭抽着冷气,说:“就是手背有些疼,没什么的。”
司马越的话成功被打断了,也忘了谆谆教导,赶紧说:“一定是刚才打人打得,快清理一下伤口,上一些药。”
司马越打了清水过来,给司马伯圭清理伤口,结果清洗了手背一看,赵斓的血迹全都洗掉,剩下什么也没有,别说没有伤口了,连红都不曾红。
司马越瞪眼一看,说:“根本没有伤口。”
司马伯圭面瘫着一张脸,很自然的便说:“可能是扭到了罢,看不出来的。”
司马越苦大仇深的瞪着司马伯圭,说:“真的?骗人你是小狗儿!”
司马伯圭一脸坦然的说:“是真的,你还不信兄长么?”
司马越给司马伯圭包扎伤口,将手掌包成了一个大包子,而赵斓就没有那么惬意了,他脸上都是伤痕,两边嘴角都裂了,可以说是满脸开花,不止如此,刚才还被司马越当胸踹了一脚,也是因着司马越力气小,若是旁人上去一脚,赵斓非得断三根肋骨不成。
赵斓抱着扫帚,整整扫了一晚上,毕竟府署这么大,魏满还给仆役们全都放了假,如果不加紧打扫,一晚上绝对扫不完。
赵斓阴测测的扫着地,低声说:“他娘的,老子是来投军享福的,哪知道竟然遇到如此糟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