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有杨樾那小子!”
魏满一提起杨樾,心里就有气。
林让却迷茫的说:“杨公?”
魏满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林让,你怎么如此迟钝?杨樾那小子显然对你图谋不轨,你与他单独出征,孤怎么可能放心?”
林让一听,奇怪的说:“杨公何时对让图谋不轨?”
在林让眼里,杨樾的确对他图谋不轨过,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当时林让还是大宦官,杨樾对林让动手动脚,结果被魏满折断了双臂。
那之后也就好多了,毕竟杨樾害怕了。
尤其是林让重新回归之后,林让觉得,杨樾对自己的心思很简单。
林让淡淡的说:“杨公……不是对虞公图谋不轨么?”
“什么!?”
魏满吃了一惊,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说:“杨樾对虞子源图谋不轨?等等,不是虞子源对杨樾图谋不轨么?”
林让又淡淡的说:“哦,既然是双向的,那便方便多了。”
魏满:“……”现在讨论的是这个问题么?
魏满说:“林让,你别打岔,孤想要与你一起去剿匪。”
林让淡然的说:“剿匪而已,魏公何须出马呢?”
魏满说:“孤想陪着你,孤虽知道你厉害,但仍不放心你,担心你,时时刻刻念着你,想要永远永远的待在你的身边。”
林让听着,笑了起来,笑容并不是冷笑,一瞬间有些如沐春风之感,看的魏满都痴迷了。
林让在魏满的额心上亲了一下,说:“送给阿满的奖励。”
魏满登时有些神魂颠倒,便听林让说:“还是不行,请魏公坐镇军中罢。”
魏满:“……”一口糖一顿棍棒!
林让这个大猪蹄子!
“不好了不好了!!”
“人主!不好了不好了——”
“人主,急报!急报!”
淮中的皇宫内,从者快速飞奔而来,不得传召便直接冲进了大殿。
陈仲路正在饮酒作乐,好些美人儿作陪,便听到从者的喊声,说:“大胆!为何扫兴?!”
从者“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说:“人主,人主,大事不好了!赵斓带着兵马回朝,被司马伯圭带兵突袭,如今大军已经被劈成两段,大部队无法回归,赵斓带领三万人马,冲出司马伯圭的包围,可是……可是……”
陈仲路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他还以为赵斓回来之后,他们便能前后夹击吴敇的军队,将吴敇生生碾死在淮中,万无一失。
但是没成想……
魏满竟然派遣了司马伯圭偷袭赵斓,这下子好了,十万兵马硬生生分成了两段,七万被堵截,没办法回归,只剩下赵斓的三万。
陈仲路说:“可是什么?!又出了什么岔子?”
从者叩头说:“赵斓……赵斓带着三万兵马,和所有粮草辎重,并没有继续往淮中而来,跑到潜岳山去了!”
“什么?!”
陈仲路大吃一惊,猛的爬起来,但因吃酒的缘故,有些头晕目眩,一站起来,“咕咚”一声又跌了回去,吃惊的说:“赵斓这个庸狗!!!”
陈仲路万没有想到,赵斓竟然卷了自己的财物与人力,突然逃跑了,这不仅是陈仲路的损失损害,还狠狠打了陈仲路的脸面。
陈仲路气愤的“砰砰砰”拍着案几,说:“来人!立刻发兵,给朕将赵斓抓回来!”
从者说:“人主,魏满那边也有动作,他们听说赵斓落草为寇,已经安排了鲁州刺史去攻打赵斓剿匪,不日即将出发。”
“鲁州刺史?”
陈仲路想了想,说:“便是那个长相与列侯有几分相似之人?他不是魏满猘儿的嬖宠吗?还会上阵打仗?!”
从者说:“人主,如今大军需要对抗吴敇的兵马,因此分散不出太多的精锐去剿灭赵斓,不若……就叫鲁州刺史去打赵斓试试看,那一个穷酸文人,知道什么打仗的好法子?等他们两败俱伤,消耗的差不离了,咱们再上去渔翁得利,岂不是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