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隐隐有些发酸,心想着下一句,林让不会说……
林让:“退衣裳。”
魏满:“……”孤就知道!
魏满就怕林让给人医病,退旁人衣裳,这个军营中,没被林让扒了的,可能也就寥寥无几的一两个。
虽然在医师面前,连性别都没有,别说大家都是男子了,但魏满这个家属还是很酸很酸的!
尤其林让总是说庐瑾瑜俊美,庐瑾瑜最俊美,林让要扒庐瑾瑜,自己能不酸么?
魏满脸上不好看,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小家子气,因此忍耐忍耐再忍耐,没有立刻说话。
庐瑾瑜有些犹豫,林让便挑眉说:“庐公子自己来,还是我来代劳?”
魏满心里默默吐槽着,还代劳,你必然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庐瑾瑜有些迟疑,看了一眼魏满,林让会意,对魏满说:“去外间。”
魏满:“……”凭什么?!
你与你男神在舍中退衣裳,孤还要去外面等着?
但魏满还是没说出口,灰溜溜一步三回头的到了外间,气哼哼的抱臂坐下来。
很快就听到林让的嗓音在里面响起,说:“果然是习惯性的脱臼,肿得很厉害,一定要好生调养,否则落下病根,阴天下雨便有庐公子受得了。”
魏满心里哼哼着,说话这么温柔,果然是在男神面前,怎么以前不见你这么温柔的对孤呢?
魏满越来越醋,越来越醋,感觉自己都可以酿苦酒了,漂泊在汪洋的苦酒之中。
什么时候,孤才能被林让扒一次?
他正酸着,就听到林让的嗓音说:“庐公子忍一忍,可能稍微有点子疼,我帮你把胳膊复原。”
魏满十分不屑,即在此时,突听“咔吧!!”一声脆响,紧跟着是庐瑾瑜“嗬——”的抽了一口冷气。
魏满心头一颤,莫名一紧,头皮发麻,突然不想被林让扒了……
大军很快准备开拔,继续施压陈仲路。
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向淮中,魏满亲自领兵,联军跟随,吴敇得到了消息,带兵立刻出来相迎,迎出很远。
两边军队碰头,吴敇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眼就看到了庐瑾瑜。
他与庐瑾瑜亲也亲了,但是还没说开,自从那日里小孔明的姊姊来找自己说话,庐瑾瑜便不怎么理会他了。
吴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与庐瑾瑜出来行军,两个人配合的也很愉快,非常默契,但问题是,但凡是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吴敇便感觉到一股尴尬的气氛在弥漫,不停的弥漫,让他几乎不敢与庐瑾瑜说话。
庐瑾瑜回去汉东这几天,吴敇又没日没夜的想他,心里就跟揣了一只毛兔子似的,怎么也消停不下来。
如今见到庐瑾瑜,吴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觉得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吴敇赶紧催马迎上来,拱手说:“主公,刺史!”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庐瑾瑜。
但是庐瑾瑜没有看他。
林让的目光在吴敇与庐瑾瑜身上转了两下,眼神冷漠到了极点,却有一丝丝了然在里面。
两边汇合之后,就准备往营地而去。
吴敇立刻笑着对庐瑾瑜说:“瑾瑜,你骑我的马……”
罢。
他们长途跋涉过来,都需要换马,吴敇的话还未说完,那边林让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说:“庐公子,你的手臂受伤,不宜长时间骑马,不若与我同坐辎车,如何?”
庐瑾瑜想了想,微笑说:“多谢刺史,那就恭敬不如聪明了。”
魏满:“……”
吴敇:“……”
魏满心想,什么情况?林让怎么突然如此“殷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