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重新背好荆条,林让说:“去罢。”
吴敇便点点头,上前去叩门。
“叩叩叩!”
庐瑾瑜的嗓音从里面没传出来,说:“是谁?”
“瑾瑜,是我啊。”
吴敇应门说:“我有一些话,想与你说。”
庐瑾瑜的嗓音从门内闷闷的传出来,说:“长公子?瑾瑜正在沐浴,还请长公子晚些来罢。”
吴敇一听,庐瑾瑜正在沐浴,便想转身离开。
哪知道林让立刻正色的说:“不可。”
“不可?”
吴敇奇怪的说:“为何不可?”
林让说:“这一听就知道,庐公子是不想见吴少将军,所以才借口沐浴,搪塞吴少将军,如果少将军这般转身离去,可能会错失负荆请罪的最佳良机。”
负荆请罪的……最、佳、良、机!
魏满眼皮一跳,那不就是沐浴么?方才他们都听见了一耳朵,庐瑾瑜叫了仆役打水,说是要沐浴,那现在庐瑾瑜肯定是在沐浴。
林让非要吴敇这时候进去,一准儿没安好心,还说的如此“天花乱坠”。
吴敇也是个实诚的,尤其在感情这事情上迟钝的很,一听林让这么说,心想也是,万一庐瑾瑜是生气,所以不想见自己,故意搪塞自己的呢?
吴敇说:“那……敇现在该怎么办?”
林让已然一脸淡定,完全不像是使坏,说:“自然是直接推门进去请罪,请罪讲究的是快准狠,先行道歉,态度诚恳,便够了。”
吴敇一听,很有道理,连忙点头,说:“好,敇这就去。”
他说着轻轻推开屋舍的门,走了进去。
魏满见他走进去,就对林让说:“林让,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竟然还有更骚断腰的骚操作!
林让突然变戏法儿一样,从怀中拿出一只大锁来,吴敇一进去,他就把舍门缠绕了两圈,“咔嚓!”一声扣上大锁。
从外面把舍门给锁了起来,这样一来,吴敇就算是发现了什么,想要回避,也没办法从舍中走出来。
林让为了万无一失,如法炮制,把窗户也给锁死了。
魏满:“……”最毒林让心,简直狠毒!
林让锁完了窗子和门,这才拍拍手,对魏满招手说:“走罢。”
魏满赶紧颠颠的跟上去,不确定的说:“林让,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林让淡然地说:“什么问题?”
魏满想了想,说:“这……会不会太烈了一点儿?”
林让眨了眨眼目,一脸平静的说:“撮合不就要烈一些么?”
魏满:“……”很有道理,而且如果能顺利解决庐瑾瑜这个最大的情敌,自己也能一劳永逸,岂不是皆大欢喜?
吴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林让阴险了,他走进房舍中,里面有些昏暗,没有点灯,绕过屏风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气。
吴敇吓得闭起眼睛,赶紧说:“对不住对不住。”
庐瑾瑜很惊讶吴敇进来了,更惊讶但是……
吴敇这身打扮,真是一言难尽……
庐瑾瑜说:“长公子怎么进来了?不是说稍等一会儿么?”
吴敇背着身支支吾吾的说:“我……敇还以为你是生气,不想见我,搪塞的言辞,所以我就想进来给你赔不是……”
庐瑾瑜有些无奈,自己的确是“生气”,因着吴敇拽着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结果什么事儿也没说,只是说房舍的事情,庐瑾瑜能不生气么?
吴敇咳嗽了一声,总觉的心神不宁的,说:“我……我出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