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这次有意识,自己把药喝了,十分爽快,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张奉收拾了药碗,也十分爽快,端着空碗便走了。
魏满第三次关门,走回来,还未开口,张让已然开口,十分坦然的说:“哪里都不如。”
“什、什么?”
张让直截了当的说:“让在回答魏校尉方才的问题。”
魏满脸上青筋蹦了两下,真不知自己这时候是在哭,还是在笑,亦或是暴跳如雷,或者着实无奈?
没有一种形容符合自己的心境。
但魏满不得不说,张让的回答便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不怒反笑,说:“没干系,我自当比他年轻才俊。”
魏满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已然认定了令张让心心念念的“他”是个糟老头子。
魏满安慰了自己一阵,站起身来,不理会张让,抽身便走,“嘭!”一声关上门,竟然摔门而去了。
张让看着紧闭的舍门,听着“嘭”的一声巨响,当真有些疑惑,明明是魏满自己先问自己的,如今却突然生气。
生气之后发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沉着脸,摔门而去了。
张让寻思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当真不可信,因为比女人的心还难以寻思的,不正是这些历史枭雄们的心思么?
张让正寻思着,“嘭!”一声,没多久门又打开了,魏满堂而皇之的重新走进来,迈着纨绔子弟的步伐,仿佛在逛女闾一样。
手里却端着一碗粥。
魏满把粥递过去,只是一转眼,又笑眯眯起来,笑得温柔似水,仿佛真的能掐出水来,在张让眼中,却未免有些“油腻”。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
魏满笑着说:“吃粥,难不成要我喂你?也可。”
张让抬手漠然的拿过粥碗,说:“让自己来就可,不必劳烦魏校尉了。”
魏满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边,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他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魏满可不只脸面好,这一点可取。”
张让听着魏满的话,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这粥也有点油腻……
张让想了想,说:“是了,让的确有个事情,想请人来帮忙。”
魏满立刻说:“何须旁人,你且说便是。”
张让说:“让出了一身的热汗,十分粘腻,想要沐浴,烦请魏校尉打些热汤来。”
魏满一听,脸上变色,冷笑说:“我堂堂太尉之子,西园校尉,给你挑热水?”
魏满说完,笑了一回,“嘭!”一声,又是撞门出去了。
张让本不想麻烦魏满,毕竟这是粗活儿,魏满生来便含着金汤匙,从未做过这些。
本是魏满自己上赶着来问,结果这下子又撞门愤然离去,仍然令张让摸不着头脑。
张让默默的吃粥,又是一会儿工夫,舍门被撞开,袅袅的热气先飘了进来。
随即魏满两手提着两只大木桶,他臂力惊人,手臂上的肌肉喷然隆起,透露着野性与力度。
热水打的很满,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溢出来,呼呼的散发着腾腾热气。
魏满提着水走进来,“咚!”的将木桶撂在地上,说:“热水!”
张让不解的看着魏满,明摆着说不干,一转身又去打了热水,魏满这人也当真古怪的很。
魏满见他望着自己,两个人便隔着袅袅的热气,令清冷的张让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加之他侧卧在榻上,真是有一股风华清靡之姿。
魏满咳嗽了一声,随即轻佻的说:“怎么?热汤打来了不洗,叫我帮你动手宽衣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要洗澡,遐想连篇中(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