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源突然幽幽的说:“杨公便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么?”
杨樾一听,这口气不对味儿啊?
他转头看着虞子源,虞子源的脸色也不对劲儿,虽他平日里就是个伪君子,一脸高尚的模样,但如今这伪君子好像有些阴沉?
杨樾在虞子源面前晃了晃手,说:“喂,谁惹你不欢心了,这一大早上的,摆个臭脸。”
虞子源看了杨樾一眼,说:“杨公难道不知?”
杨樾指着自己鼻子,说:“我?!”
虞子源淡淡的说:“看来杨公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杨樾抱臂说:“不是,你这人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我怎么得罪与你了?”
虞子源冷笑一声,说:“杨公一早上都上了旁人的榻,还问怎么开罪与子源?”
他说罢了,转身便走,杨樾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醒过梦来,赶紧从后面追上去,笑嘻嘻的说:“哎呦喂,虞公,您不会是吃味儿了罢!快让本太守看看,虞公吃味儿的模样,是俊不俊?”
杨樾非要调戏虞子源,两个人正好走到一处假山旁边,虞子源猛地站定,一把拉住杨樾,“嘭!”一声,跌进假山的缝隙中。
虞子源阴测测的眯着眼目,因着两个人卡在假山的缝隙里,这地方采光不好,光线很微弱,杨樾根本看不清楚虞子源危险的眼神。
只听到虞子源阴测测的嗓音,低沉的说:“子源俊不俊,杨公能不知道?”
杨樾:“……”虞子源突然要疯!
等杨樾走了之后,魏满把殿门关上,对林让说:“这次讨伐华乡郡,孤与你一同去。”
林让笑了笑,说:“不过一个华乡郡,何须魏公大驾?”
魏满说:“你不让孤跟着?那可不行,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孤怎么办?”
林让说:“华乡郡十万大军都开拔了,只剩下三万散沙,还能有什么能耐?让点兵过去围剿了,吞并了这三万大军就回,魏公……另有他用。”
魏满见林让那戏谑的眼神,挑了挑眉,说:“孤有什么用?”
林让将一封军报交给魏满,说:“武德令人送来了军报,战书已经送达,陈继马上就会安排兵马应战,如今战事急迫,魏公应该开始调兵遣将了。”
说来武德也是有些能耐,林让派他去燕州送死,本想让陈继杀了他,一了百了,借着陈继的手,让小灵香死了这条心。
哪知道武德不但没死,而且还完成了任务,陈继把他给好端端的放了,此时正在回淮中的路上。
如今陈继应开始做准备,魏满自然也要准备起来。
林让笑了一声,有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说:“魏公不防大张旗鼓的准备起来,淮中动用兵力,这么大的动静,武子台肯定会听闻,到时候再接到华乡郡被包围的消息,一定会大惊失策,以为魏公亲自发兵去攻打华乡,必定自乱阵脚,措手不及。”
魏满一笑,说:“原来你这小坏蛋,把孤当枪使呢?”
说实在的,林让自己没多少兵马,他之前并吞过一些,但是远远比不上武子台的十万兵马,如果武子台在林让还没有拿下华乡郡之前,杀一个回马枪,林让也很苦恼。
因此林让便想攻心为上,吓坏武子台!
林让看着魏满,十分坦然的说:“谁让……魏公这般好用呢?”
魏满笑了笑,满眼都是宠溺,似乎能掐出水来,说:“好,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利用孤,就怎么利用孤。”
武子台的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的开向鲁州,等他们离开华乡郡第三天,林让也点兵成功,准备开拔,讨伐华乡郡。
因着吴敇与庐瑾瑜这两员大将都不在淮中,所以杨越主动请缨,与林让一同出征,也好有个照应。
林让没有客气,请杨樾一同开拔,杨樾可是算准的,魏满需要调兵遣将,所以不能离开淮中,此次是自己与大美人儿独处的最佳时机!
杨樾摩拳擦掌,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样,笑眯眯对林让说:“刺史,这一路上十分烦闷,不若这般,一会子我便去你车上参乘,如何?”
杨樾想要和林让坐一趟马车,也好交流交流感情。
林让一脸平静坦然,点点头说:“反正马车宽阔,杨公若是想乘车,过来便是了。”
杨樾听着林让的邀约,登时心里美开了花儿,特别欢心。
魏满因为忙碌,都没有来送行,林让下令开拔,便掀开车帘子,矮身步了进去。
马车里有些昏暗,林让一走进去,便听到“呵!”的轻笑,随即一把被人拽住,猛地往前一带。
“嗬!”
林让吃了一惊,没有防备,被带的往前扑去,但并没有迎来预期跌倒的疼痛,反而被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