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娃娃是面朝下趴在病榻上的,所以魏满看不到这娃娃长成什么模样。
林让看了一眼,说:“是否一比一?”
林奉点头说:“是,都是等比的,一分一毫都不差,完全按照义父的吩咐,让工匠雕刻的。”
林让点点头,说:“那便好。”
说着,伸手过去,将针灸娃娃一拽,翻了个个儿。
“嗬——”
魏满一个没留神,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与病榻上的针灸娃娃,正好对视上了。
四目相对!
好像照明镜儿一般!
魏满震惊的说:“怎么与孤长得一模一样?!”
那病榻上的针灸娃娃,可不就是魏满等比例的模型娃娃么?
这可是最有名儿的木匠雕刻出来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娃娃看着魏满,魏满看着娃娃,一时间魏满感觉额头上都是汗,有一种诡异的气息在之间流动着,怪不得林奉刚才要看自己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自求多福”的模样。
针灸娃娃因为是等比例的,真一点儿东西也不差,魏满有的它都有,就连一些“不必要”的器/官它都有。
魏满瞬间便酸了,说:“林让,你有孤一个还不够么?”
林让一脸淡然的看着魏满,理所应当,且冷漠无情的说:“当然不够。”
魏满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林让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儿,公然出轨,找了一个“备胎”!
林让拍了拍针灸娃娃,说:“魏公平日里功夫繁忙,而且每次让用魏公施针,魏公便哭爹喊娘,有了这针灸娃娃,比例与常人无意,让岂不是爱怎么施针,便怎么施针了?”
虽然是用来被扎的,但魏满还是十分不甘心。
魏满说:“林让,要不然……咱们重新考虑一下,你把这东西丢了罢,看着蛮奇怪的。”
林让淡淡的说:“丢了,便不奇怪么?”
魏满:“……”所以说,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个!
林奉见他们如此,便赶紧拱手说:“奉儿告退了。”
赶紧退出去,以免殃及池鱼。
林让撸起袖子来,准备开始练习自己的针灸之术,“哗啦!”一声,将小布包拨开,指尖儿一溜儿,从中间取出一根又长又可怖的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一晃……
魏满:“……”遍体生寒。
林让捏着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啪!!”一声,就将针扎在了针灸娃娃的面门上。
“嗬!”
魏满在旁边重重的抽了一口气,虽他与针灸娃娃吃味儿,单方面的争风吃醋,可看到林让下针的狠样儿,魏满还真有些庆幸起来。
只是转瞬之间,林让已经把针灸娃娃的脸,炸成了马蜂窝,还要去解袍子。
魏满赶紧阻拦,说:“做什么?”
林让正直的说:“扎针。”
林让总是认不准穴位,没有袍子还认不准,更别说针灸娃娃穿着繁琐的袍子了。
魏满硬着头皮说:“孤来。”
他说着,勤勤恳恳的给针灸娃娃解袍子,这场景令魏满有一种迷之微妙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让便挑了几根针,看着医典,像模像样的继续扎针。
两个人正在扎针,这大早上的,突听营地里传来喧哗的声音,林让本就扎不准,一被打扰,差点直接废了针灸娃娃。
魏满蹙眉说:“孤去看看是什么人,一大早上的便如此喧哗。”
魏满掀开帐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没成想是武德,还有一些盟军将领们。
看起来武德是早起晨练来的,手里提着剑,额头上还有汗珠儿滚下来,被几个盟军将领拦在了路上,就在药庐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