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走过去,伸手去拽小蛮的耳朵,小蛮摇晃着大脑袋,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魏满。
白森森的牙齿,还塞着肉干的肉屑,血盆大口看起来十分骇人。
魏满才不怕它,不过却转瞬一脸“柔弱”的告状说:“林让,小蛮咬孤,特别疼。”
小蛮都懵了,自己的嘴巴还没完全张开呢。
林让说:“小蛮,不许咬人。”
小蛮:“嗷呜!”委屈!
魏满与小蛮争风吃醋,拔得头筹,这才心满意足,走过去把军报递给林让看。
陈继的大军来了,谋士乃是谋主庞图。
林让淡淡一笑,说:“来的正好,让还担心庞图会不会随行,如今庞图随行,我军战胜的几率那就更大了,不说十足十,起码也有九成。”
魏满笑说:“这个庞图,的确有些本事儿,就是太自负了一些,正好与陈继是臭味相投啊。”
陈继自负,庞图也自负,这或许是有才能之人的通病。
庞图用三公檄文溃散了盟军,又被陈继奉为谋主,无论是谁都巴结于他,如今的庞图更是自负到爆炸的地步。
林让幽幽的说:“要知道……骄兵必败,这可是铁律。”
魏满说:“这一仗,你觉得派谁前去最佳?”
林让一面给小蛮顺着毛,一面说:“姜都亭虽武艺惊人,声望也高,但领兵并非他的才能,因此让不建议让姜都亭出征……这次战役,需要一个沉稳,能狠的下心,又善于伏击,能领骑兵之人。”
魏满笑说:“你这么说,孤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
林让与魏满几乎同时说出了司马伯圭的名讳。
司马伯圭为人沉稳,善于突袭作战,他在边关任职之时,扬名立万,另外族不敢放肆,更领了一队白马义从,麾下骑兵各个精锐,而且忠肝义胆。
可以说非常适合这次的计划。
魏满当下把司马伯圭招过来,让他入帐叙话。
庞图骄傲自满,陈营士气正足,这一仗,起码第一步,他们不能赢,一定要溃散,不停溃败。
司马伯圭听着林让的讲解,点头说:“是,伯圭知道。”
只有司马伯圭溃散,佯装被打败,这样一来,才能让庞图放下最后的戒心,彻底被他们捧杀。
林让让司马伯圭效仿古人,撤退的时候丢盔卸甲,第一天生火造饭,刨出足够一万人吃食造饭的土坑,过两天撤退,刨出足够八千人造饭的土坑,第三天第四天分别减少,直到第十天,只刨出三四千人造饭的土坑。
如此一来,魏军不断撤退,庞图的兵力不断追击,看到地上生火造饭的土坑,土坑不断减少,依照庞图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魏军吃饭人的数量也在减少,那就说明……
魏军因为惧怕,全都成了逃兵,溃散的不成模样。
林让眯起眼目,说:“等到庞图深信不疑,便是司马将军反击之时。”
司马伯圭拱起手来,说:“伯圭敬诺!”
司马伯圭很快领命,便离开了盟主营帐,准备点兵应战。
这次的战役并非硬碰硬,因此需要一些灵活机变的士兵,司马伯圭准备精挑细选一番,免得误了大事儿。
司马伯圭出了营帐,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过来的声音,虽然极力放轻,但司马伯圭是什么人,耳聪目明,怎么能听不见。
那人想要去拍司马伯圭的肩膀,却被司马伯圭瞬间反应,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一拽。
对方惊呼了一声,已经被司马伯圭单手扛了起来。
偷袭司马伯圭的还能是谁,自然是他的宝贝弟弟司马越了。
司马越吃惊的说:“哥!放我下来!要吐了要吐了!”
司马伯圭将他抗进营帐里,这才将人放下来,直接让他坐在案几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地上,平视着司马越。
“越儿,为兄要出去一阵,去打仗,你自己在营中,要听主公与刺史的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说出来,万不可憋在心里,知道么?”
当年司马越在鲁州“战亡”,被陈继俘虏,陈继趁着司马越失忆,给他“洗脑”,派遣司马越来做细作,这些事情历历在目,司马伯圭这次离开,也有些许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