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展开急报一看,陈继已经花重金买通了卫将军佟成,二人统一了战线,准备一起诟病魏满。
佟成也在联络其他外戚,给小皇帝洗脑。
魏满看罢了,冷笑一声,说:“好一个佟成,佟太后去世已经不知道多久,佟高也覆灭了,他们佟家真是晚节不保啊。”
林让倒是镇定,说:“人主什么反应?”
段肃先生回答说:“人主……目前还没有什么反应。”
林让说:“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他说着,看向魏满,说:“魏公可以向京城进贡,表达自己的忠心。”
魏满说:“这事儿,交给段肃先生最为合适。”
段肃先生拱手说:“是,卑臣领命。”
佟成与陈继煽乱挑拨,三天两头的进宫,或者派人进宫去游说小皇帝。
小皇帝很快下旨,送往燕州。
陈继听说小皇帝的旨意来了,心中登时欢喜起来,必然是佟成的办法起了作用,小皇帝终于开口了。
谋士在营地门口迎接下达旨意的使者,一路恭敬的引进幕府营帐。
谋士笑着说:“主公,人主的圣旨到了!”
陈继赶紧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深深作揖,说:“恭迎使者。”
使者手中拿着诏板,说:“燕州牧不必多礼,接旨罢。”
陈继赶紧跪下来接旨,就听到使者说:“燕州牧陈继,拥兵自重,蚕食国地,屡犯不止……”
这开头有些奇怪,陈继登时便慌了神,不是已经买通了佟成么?
怎么皇上派来的使者,反而像是申斥的使者?
果不其然,小皇帝的诏书,并不是向着陈继的,而是妥妥的申斥。
在诏板上明确的写着,陈继拥兵自重,狂妄自大,蒙蔽民心,蚕食国土的证据确凿,还有陈继发给陈仲路的谋反书信为证,其心可诛。
陈继越听脸色而越是苍白,牙齿“得得得”的上下相击,不停发抖。
使者又说:“念陈氏三朝元老,现令陈继立刻上缴兵权,回京谢罪。”
陈继听到这里,眼眸收缩,仿佛整个魂儿都飘出来了一般,浑浑噩噩的。
小皇帝不但没有帮他,反而申斥了他,还让他交出所有兵权,回京谢罪。
这回京不就是等死么?
使者念完了圣旨,也不敢耽搁,可能也是怕耽搁了,自己会小命儿没有,便立刻趋步小跑着离开了营地。
“啊!!!”
陈继怒吼了一声,“啪!!!”一声,将诏板直接砸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简直便是“玉石俱焚”。
谋士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整个人犹如筛糠一样,脸色异常的难看,嘴唇哆哆嗦嗦,甚至有些发紫。
联络佟成的计划没成功,小皇帝明确下旨,如果不上缴兵权,回京谢罪,那就是抗旨不尊。
不止如此,小皇帝手上还有陈继发往陈仲路的“谋反”书信,这可是确凿的证据,百口莫辩。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陈继可谓是走投无路,前有狼后有虎。
别说是魏满了,可能连驻扎在楚州的武德,也能派兵将陈继打得落花流水,场面不容小觑。
“这下好了!”
陈继怒吼着,嗓音沙哑,声音犹如霹雳一般,说:“佟成那老狗!花了孤这么多银钱,竟然连着点子事儿也办不成!你当时是怎么承诺孤的?!”
谋士连连认错,说:“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为今之计……卑臣……卑臣还有一则良策。”
“良策?”
陈继冷冷的说:“什么狗屁的良策,你竟然还有脸与孤说什么良策?!你看看你的计策,断送了孤的大好江山!”
陈继虽然骂归骂,但是他自己没有计策,只能骂完之后说:“到底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