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笑的没什么诚意,但也算是笑了。
魏满一看,心窍“腾!”的一跳,什么情况?
一向不苟言笑,对自己冷眼相对的宝藏张让,竟然对自己儿子笑了。
笑了?
魏满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魏脩见张让“笑”了,虽只是客套礼貌,但有些惊讶,一脸感叹的说:“长秋先生笑起来当真好看,怕是没有人再比长秋先生儒雅斯文了。”
张让对魏脩笑了,魏脩夸赞了张让,这俩人似乎一见如故,俨然把魏满抛在了一面儿。
魏脩对张让说:“我一直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没成想今日得见,我名唤魏脩,先生若是不弃,与父亲一般,唤我脩儿也好。”
魏脩单名昂,字子脩,只不过如今他还没有成年,因此虽起好了表字,但旁人却不这么唤他,只是唤他大名便可。
张让点点头,也没拒绝,就说:“脩儿。”
他声线温柔,虽语气平平,但竟说不出的好听温和,犹如春水一般沁人心脾。
魏脩一听,赶紧应声,说:“嗯,先生。”
魏满被撇在一边儿,又是脩儿,又是先生的听着,赶紧插过来,道:“脩儿,莫要打扰了先生休息。”
魏脩信以为真,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此间,当真对不住。”
张让便说:“无妨。”
他说着,注意到了魏脩脸颊上的伤口,便指了指自己脸颊,说:“脩儿,你的脸颊受伤了?”
魏脩颇为不拘小节的抬手摸了一下,笑着说:“哦,无事,就是一些小伤!”
张让见那伤口周边有些发红,虽是小伤,但恐怕划伤的时候发炎感染了,若不及时医治,可能勾起其他疾病。
张让以前是个法医,现在是个医师,若说法医和医生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的共同点可能不是医术,而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
张让撑着身子坐起来,魏满见他起身,赶紧过去扶他,说:“做什么?你要什么,叫我去拿便是,何苦自己起来?”
张让摆摆手,说:“无事。”
他说着,就不理会魏满了,反而对魏脩招手说:“脩儿你过来,叫我看看你的伤口。”
魏脩没想到只是个小伤,张让却如此重视,大为感动,赶紧凑过去。
不过奈何魏满就站在榻边上,因此魏脩只是探前一些,并未靠的太近。
张让因为看不清伤口,便皱了皱眉,对身边魏满说:“魏校尉,麻烦你站过去一些。”
魏满:“……”自己又碍事儿了?
魏满无奈之下只好站到旁边一点,但也只迈开两步,还十分不情愿。
张让便拍了拍自己的榻牙子,示意魏脩坐过来。
魏脩受宠若惊,赶紧靠前坐在榻上,让张让看自己的伤口。
魏满看着儿子坐在张让旁边,心里冷笑,张让眼神看起来不好,非要坐的这么近才能看?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则瞠目结舌,就见张让还抬起手来,捧着魏脩的脸颊,稍微偏过一些头去,仔细去看魏脩的伤口,他这么个动作仿佛要和魏脩亲在一起似的。
还是张让主动的!
魏脩也是一愣,当即就看到张让那粉红色的嘴唇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停留在自己唇角不远,微热的吐气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轰隆!”
魏脩实在年轻,还未见过什么世面,立刻脸上一红,烧的都能冒烟儿。
魏满眼看着那两个人要亲上,赶紧一把拉住魏脩,向后一扯。
张让捧着魏脩的脸,魏脩被魏满一扯,两个人登时拉开距离,不知为何,魏脩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感激自己父亲。
张让则是责怪的看了一眼魏满,似乎觉得他多事儿。
魏满气的胸口发胀,张让这个奸佞,不只是到处留情,寡妇小姑娘一个也不放过,现在开始还对男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