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耀眼的闪光灯闪过后,相机前面已经空无一人。那名部下“消失”了。约瑟夫伸出手,一张黑白照片飘落下来,落在他手上。那张照片上定格着那位部下惊恐的神情,那恐惧生动、鲜活,就好像……这人的灵魂被锁进了照片里。
约瑟夫凝视那张照片片刻,然后拉开桌下的抽屉,将照片扔了进:“至少事成之前,你要好好在这张照片里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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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害怕伊索流产啊?并没有?要流产的话,首先,他得要有……
第十七章
接下来的两周,对伊索来说是极其无聊的一段养病时间。
约瑟夫说让伊索好好养病,不要费心劳神,因此他把王宫的工作都交给了秘书做,重大事务更是亲自经手,总之就是不让伊索处理。伊索认真地向约瑟夫表示了自己没问题,还能继续工作的意愿,被约瑟夫无情地驳回:“身体不舒服就别工作了,难道等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你还要继续工作不成?”
伊索没有能和约瑟夫对着干的口才,他只能认命乖乖躺在床上养伤,偶尔无聊时倚在床沿抱着书看一看。约瑟夫还是经常会来,但这位尊贵的国王也真是够言出必行,每次来时虽然浓情蜜意,却坚决不肯和伊索亲热。这就让无聊的日子变得更加难熬,伊索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求,只好默默无言地忍受着,任由自己的带着一身令人心烦意乱的信息素气味呆在自己身边,还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这两周里他们只做过一次,那还是在伊索的发情期第一天。伊索卧床一周之后就开始了发情期,那天没有抑制剂的他难受到不行,一双湿润泛红的眸子渴求地盯着约瑟夫不放,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约瑟夫最终没能抵挡住这样的伊索,只好答应他做一次,就做这么一次。
现在伊索想起那一天来,还依旧觉得那是一次很棒的体验。一周以来没有亲热的焦躁情绪全被那一次弥补,约瑟夫当时做得极尽缠绵温柔,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伊索的伤处,将伊索抱在怀里,靠自己的技巧把伊索做到爽得快要哭出来。事后约瑟夫帮伊索清理完毕,换上睡衣,又和伊索同床睡了一夜,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伊索发情期情欲焦灼的状态。以至于伊索第二天起床时竟然神清气爽,约瑟夫衣冠楚楚坐在他床边告诉他自己要去工作了的时候,伊索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段日子就是这样,平淡却又美好,有时伊索竟会有种他们和平凡夫妻无异的错觉。这让伊索不禁怀疑:事情就真的这样过去了吗?以后他们难道就能过上平常而规律的日子,约瑟夫处理国事,他则处理王宫事务,休息时间两人则是约会,或同床共枕?
而后他很快就知道了,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
两周之后,伊索腰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他毕竟年轻,身体条件不错,加上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和好好休息,故而恢复得很快——虽然伤口处还是留下了痕迹,是一道斜斜的伤疤,医生也说不准它最后能否完全消去。
医生发话伊索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的那一天,约瑟夫为表庆祝,特地提议两人离开王宫去巴黎的城市里逛一逛,就当是约会。伊索欣然同意,他在受伤后乖乖卧床了足足两周,感觉骨头都快要睡散架了。于是两人在收拾停当之后,就一起踏上了巴黎一日游的旅程。
这次约瑟夫没有带伊索去看风景,而是随便找了一家邻近塞纳河河畔的露天咖啡馆,坐下。时节已接近夏季,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露天咖啡馆的座位上也支起了一顶顶巨大的遮阳伞。伊索坐在座位上,视线扫过身旁桌前喝咖啡谈天的一对对年轻男女,扫过不远处装潢优雅浪漫的花店,只觉得这一切也很新奇。
约瑟夫为二人点了咖啡,咖啡不久后就被端了上来。端上来后伊索望着咖啡液面顶部的奶泡和拉花发呆,约瑟夫了然,微笑着问他:“平时喝红茶更多?”
“嗯。”伊索点点头,端起咖啡杯尝了一口。他不知道这杯咖啡属于什么品类,只感到咖啡豆的香气伴着巧克力与加糖牛奶的甜香一起钻入鼻腔。意外地是很好喝的味道。伊索其实喜欢甜食,他很中意这样甜多于苦的味道。
此时的他们坐在河畔,徐来的微风不时从他们身侧拂过,法国男女嘈杂的谈笑声响在他们耳边。伊索尝了一口后,顿了顿,又喝了一口。在这个过程中,约瑟夫一直注视着他,天蓝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等伊索喝完这一口,放下杯子,约瑟夫才问了句:“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