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爷见状心里一喜,“还真行啊?”他顿时乐出声,搭在梅老肩膀上的左手抬起拍了拍,“老伙计,真够意思!”
梅老一脸无奈地斜过头,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怕隔得远,有些消息不灵通?”
“知我者,你梅白丁是也。”
梅老又斜了他一眼,“我让大义跟你回去吧。他正好没上班,来回也方便。不过可说好了,你得给盯着他点。”
“砰”的一声,叶五爷立马拍响胸口,“这你放心。”
梅老看到眼熟的相似动作,眼角抽了抽。他家小如初拍得是很好看,可您个老头子也能学?
“我还真不放心。你也瞧见了,他一看到俩孩子激动成个什么样子,这要是见了他……我梅家就这点血脉了。”
叶五爷安慰地拍了拍老友肩膀,“能理解。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叶家堡和马六屯绝对出不了岔子。”
这就好,已去叶家堡做客为名,到时自己再吓唬大义几句。
完美!
梅老感激地伸手拍了拍他,“大恩不言谢。我也是有私心,大义多少还有些底子,有些东西该教的也得教了。”
“唉……那也是我唯一的姑爷。”叶五爷顿了一下,“你这是打算不瞒他?还是想把孩子接回来?”
梅老跟着他叹了口气,“先看看再说。我如今就孤家寡人一个,外面有多少仇家倒是没什么好怕,怕就怕……”
这话到一半就断语的纠结样儿,愁坏了叶五爷,也彻底惊呆了一旁侧耳“偷”听的关天佑。
妹妹啊,你错过好多!
小人儿要不是提防着帮二老‘守卫’,还真想抓着二老问问,你们刚才嘀咕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爹真是梅家的孩子?
所以梅老让我和妹妹喊他爷爷?!
关天佑垂头望着地面,握紧了双拳。他要不要跟人家相认?他要不要告诉妹妹?其实咱们有亲爷爷的。
可他不喜欢!
你有再多苦衷,能苦得过我爹……要是姥爷不带他们兄妹俩人过来,是不是还要瞒着他们。
坏人!
我还以为梅奶奶去世,你还不娶媳妇是好人呢。
关天佑的视线看向影壁,看向东南角的大门的方向……想了想,他很快地静下心运行起心法。
仇人?
不管咋说,他忘不了这两个字。
能把老厉害的“他”逼得都不敢接回他爹这个亲儿子,那些仇人肯定很厉害,他关天佑还得认真学武。
被“戴了帽子”的梅老压根没想到关天佑的耳力虽不如关平安,但也非常了得。
与叶五爷聊天的期间,他还时不时地瞄了眼孩子,却不知自己已经成功地从梅爷爷荣升为亲爷爷。
得益于有一位好老子。
关有寿最擅长的就是装模作样。
身为他的一对儿女,不说耳濡目染的影响力,就这不良老子也是见到什么,想到什么也是一股脑地塞。
在外装模作样什么的……不止关平安会,关天佑也会,甚至相比起妹妹,他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不。
此刻小孩儿心里很憋屈,更想学妹妹撒泼打滚似的闹着回家,可就这么干?不说还没参加齐建军的婚礼。
他更想查清到底是咋回事。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他知道唯有运行心法,进入那种奇妙的感觉。
而要查?
他最好的合作伙伴,无疑是妹妹。
没让关天佑失望多久。
趁他睡着逃遁的关平安,回来得很快。
“我回来啦~”
关天佑一听到声音,立即跑去门口拉住她的手,一边连连打眼色,一边喊着要去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家里有马桶。”
“我拉不出。”
推着自行车的梅大义瞟了一眼车把手上挂着的早餐,只好朝跑远的小兄妹俩人高声喊道,“不要跑远啊,吃了早点就带你们去遛弯儿。”
回应他的小嗓门也很响亮,还异口同声道好。
让梅大义乐得直笑。
张阿姨过来搭把手之时,颇为他高兴。这家里有孩子就不同,之前齐家那位小少爷都没让义伯开心成这样子。
梅大义果断给出答案,“小浩然像老爷子,小如初像老夫人。”
叶五爷:“……”果然有其主就必有其仆!
距离大街不远的胡同口,有棵粗壮得抱不过来的老槐树。
这颗槐树奇特无比,树干弯曲生长,像是一条巨龙,枝繁叶茂的老槐树象是撑开的一把伞。
与幽静的街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唯有的败笔就是不远处还有个苍蝇蚊虫虐生的公共厕所。
此时天色已亮,还能见到急匆匆进去行方便的男女老少们。
“我有话要说。”
闻言,关平安寻找了爬树。
树干苍夷斑驳,写满了世事沧桑。
该来的总会来。
小兄妹俩人坐在高处的树杈上,无心收集树枝上余存的百色槐花。一人正悄声附耳嘀咕;一人正苦思如何回话。
关天佑讲述完之后,问道,“接着咱们分工?”
“哥哥~”
“嗯?”
关平安想了想,“他应该不是咱们亲祖父,梅家不可能就一根独苗。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牵连到不得人的秘密?”
“一定的。”
“不是让义伯跟我们一起走吗?等回去咱们告诉爹爹咋样?我怕弄巧成拙,怕露出马脚好心干了坏事。”
关天佑琢磨着妹妹的话,沉默片刻之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