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尸血沼是我所立,只不过我和唐嵘一向交好他不曾发觉罢了,只是我在布阵之时被唐轻尘发现,所以处理了他,本想等到用阵时以他炼尸,又怎知被你带走了。”
在场百家弟子听得心惊,谁能想到远古门庭的一门之主竟怀有如此险恶的心思。
还没等甘青司问出口,徐安延扭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二弟你真当我不介意你才能超群年纪轻轻便进了四国府吗?早年我灵术比不了你就偷偷去修了鬼术,好在大难不死被思栾救了下来。”
“思栾她……,”
“哼,思栾她全部知道,你以为思栾她真是被北楚鬼师所杀?你以为她当真爱你?我的好弟弟,思栾她爱的是我,你儿子的名字是徐靳谌,是我的臣。她嫁给你是为了从四国府获取更多关于修鬼的典籍,因为身为妻子的她才能自由出入四国府。她的死是因为怕修灵鬼之术对我有险,所以以身试法没想到却命丧黄泉,我也借此把你拉进我的计划,让你痛恨北楚,让靳谌背负家仇前往北楚当卧底。”
“不可能……,”徐安延艰难地呼吸着双目浑浊不已。
“当年她在金家受尽委屈是我将她救下带离了那个火坑,身为丫鬟所生,名不正言不顺的孽女,金柯一家待她如下人,就是她的母亲也只会打骂她,根本不把她当作人看待。我早就在金府遇见她并偷偷带走,与你相遇是我的有意安排。”
徐慕臣的话听得甘青司十分熟悉,“这不是‘将情思’中的故事吗?”
“哦?你竟然看过那本书,那是思栾所写,结局不过是她天真的想法罢了。”
“你说的金家可是金华金家?”
“是,当年为了给思栾解心头之恨,我就献计方淮联手把金氏一族用作试验,谁知思栾很是高兴对我越是死心塌地,你不知道金柯在她手下死得有多惨。我记得金柯的爱女,思栾的姐姐金洛妆下场也没好到哪去。”
“丧尽天良,林先生的事是不是你所为?”
“你说林寻之啊,我这二弟虽是练功聪明可头脑却不怎么好,说起来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计划的人,我便暗中使了些手段诬陷于他,既解决心头大患又能使荒岛继续为我藏尸所用。不过他倒是硬气给我添了不少乱子,宣式那会儿他强行用术作灵,吓得许多百家不愿前往终场,甚至差点闹到四国府修改终场之地,我可是耗费不少心力才把事情压了下来。”
甘青司这才明白当初宣式后遇到的并不是召灵,而是林寻之的气灵。他一向不用武器而是以气替代,让人无法分辨灵鬼,当初他的目的的确是让人误会北楚,借此让大家将事情闹开,通都终场之事也能不了了之。
“你为的是什么?”
徐慕臣大笑几声,道,“当然是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鬼力,统领北楚万千尸者,成为鬼王,不,鬼帝。十年前我就是为了得到甘良而来,他参加四更天之时我便十分看重他,以他作为召鬼再好不过,可没想到事情并不顺利,饶是我那么多召鬼竟然还是被他灭了个干净。这次我长了心眼,十年的安排部署,看来很是顺利,既然你父亲无命作我召鬼,你来倒也是很好。”
“原来徐殿主竟如此器重我。”甘青司以剑相撑站了起来。
徐慕臣看出他的决意,手握在徐安延的脖子,“二弟,走好。”‘咔’的一声,徐安延歪头倒地。此时血牢疯狂滋长,而灵师鬼师更是受到极大的压迫,有的鬼手脱困而出迅猛地袭向鬼师灵师借此汲取灵力鬼力,这时天干地支的人都已无力支撑,阵法大破,一时间所有人慌乱逃窜。
在鬼牢全然形成之时,已是尸横遍地血海殷红,血手满足于此也不再动作,安分的集中到徐慕臣身后。大多鬼师灵师已是瘫软在地,竭尽的鬼力灵力连带着体力一同消逝,大家绝望的看着如炼狱的场景,等待着下一刻的死亡。
徐慕臣抽出徐安延胸膛的剑,慢步走向甘青司。
倒在地上的席若白双目欲裂,拼了命往前爬,他浑身都是血,一袭白衣早不复往日。
甘信艰难的发出声音,“徐慕臣,你要召鬼尽管冲我来,莫动我侄。”
“可惜甘青司这一身鬼力我十分中意,有了他的身体和魂魄我想比任何人都值呢。”
“既然说我值,那就别动我叔,不然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徐慕臣一剑落在他的颈侧,道,“好,可有什么遗愿?”
甘青司勾唇一笑道,“那可就多了。”
“恐怕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说。”
甘青司淡下眸色借着如影用力转了下身子,看到缓缓爬向自己的人他一时s-hi了眼角,“别动。”
席若白对望着他的眼摇头。
“地上那么脏,衣服怎么洗得干净?”甘青司心疼的看着他,道,“听欢,别过来。”
席若白不听,任由碎石残块割破衣裳和皮r_ou_,一点点的往前爬。
他道,“你等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席若白:你休想留我一人
“你就不听我的?”
席若白顿了一下,道,“不听。”
“席听欢,二月初八惊蛰你答应我的可还记得?若我赢得四更天头筹,你会如何?”
“你要我如何便如何。”
甘青司笑得很是开心,大声问道,“百须长老,当初您问我的话可还作数?还要不要我入梦岭?我可先说,四国府我都是不去的,您要不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