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宠娈童什么的,以他这当仆人的经历实在是想象不到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再者说,都是正经的男人,谁愿意做小伏低被其他男人压倒在床上呢。
虽说他是不愿意的,可他也没什么办法赎回卖身契。倒是因此享受了一回被别人伺候的感觉。
想着早上的事,他不敢出门,怕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就连午饭都是赵管家遣过来的两个小仆把饭菜端到荷风苑里。两个小仆一个叫青冬,一个叫竹秋,年岁都不大,x_i,ng子也都不错。
青冬办事机灵,说是荷花池前边有一处凉亭,午间最炎热的时候也有习习微风,在那处用膳最是舒适。
只是魏桑惦记着今早的事情,犹豫半晌还是没勇气在荷花池前吃饭,还是让青冬送到了屋里。
用了饭之后也不用挑水劈柴,魏桑奢侈的睡了一觉。之前没休过午觉,早早地便醒了,竹秋贴心的送上些瓜果点心,又送上些不知道哪里搜刮来的话本,让他解闷用。魏桑家里穷,父亲又多病无暇教育他,他没上过几日私塾,只识得几个简单的字,还是小时候偷偷趴在私塾窗户外边偷学的。话本之类的虽然文章简单易懂,魏桑仍然读得磕磕绊绊的,读到某一处遇到几个不认识的字,便不知所云。
所以摆在桌上的瓜果点心没多久就没了。
魏桑拍拍肚皮,想着怪不得好些人愿意当小倌娈童,待遇确实是好的。
奈何吃人嘴短,傍晚赵管家遣竹秋叫他过去,他心里忐忑不安却也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本以为是贺暄回来了,结果赵管家带他去了厨房。说是贺暄在官府让人带了话回来,点名要吃他做的饭。
他不是男宠娈童吗?魏桑听完赵管家的话傻了眼。还好他以前有照顾生病的父亲的经验,还会做些家常小菜,只是做的不怎么样,肯定比不上知府府上的大厨。
不过也许是这位贺暄贺大人口味太过独特。先是看上他这个粗手粗脚,不如小倌身娇体软的下人,后是放着好好的厨子不用,让他来做饭。
多想无用,既然赵管家安排下来,他就得做。
淘米,切菜,生火,炒菜。这些事情他平日里没少做,动作倒也利索。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有,只是好多东西他从未吃过,现在有也不会做,只好做了红薯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做完了之后魏桑以为可以回他的房里歇着了。没想到赵管家拦下他,说贺大人让他陪着用膳。
无奈他只能端着吃食,跟在赵管家后面去了贺暄居住的主院。
主院就在荷风苑旁边,离得极近,两个院子门口不过才隔了几步路。主院稍大一些,院子里多是些假山石和竹子,清幽宁静,错落有致,不似人间。魏桑不懂欣赏这些,只知道确实是好看。
主院东侧也有一处荷花池,比荷风苑的小了很多,里边养着几条锦鲤,池水清澈见底,衬着池底的鹅卵石,煞是好看。赵管家吩咐下人在池子前的一排竹子旁边摆了一张石桌两个石凳,配上绿竹锦鲤夕阳微风,在这样的风景下用饭,甚是惬意。
如此良辰美景,最怕不速之客。
贺暄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说“带”并不准确,这人是自己非要的跟过来的。
以至于贺暄进家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尤其是听说魏桑一个人在主院里很是乖巧的等着他时,脸色甚是难看。
“诶,温郁,你藏着的小美人呢,带出来看看。什么小美人值得你偷偷摸摸计划那么久,还买回来藏在家里。”那人的声音温润里带着几分轻佻,“带出来让赵某人见识见识。”
魏桑听竹秋说起过,温郁是贺暄的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人声音没有放低,魏桑在院子里就听到了他的话,一个字都没错过。
贺暄加快脚步走进院子,那人不屈不挠的紧跟着进来。
魏桑先是看见了贺暄,一身黛蓝官服还没换下来,眉眼之间含着些许疲惫,脸色甚是不好。他身后跟着的应该也是个官员,看上去官职比贺暄小。不过流露出一股富家公子的气质来,想来是哪家的少爷。五官端正清秀,相貌堂堂,只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样和端正的五官有些违和。
“大人……”魏桑起来连忙行礼,不知道贺暄旁边的人是谁,看起来大小也是个官员,还能和贺暄如此毫无顾忌的说话,肯定地位不低,他便只行了礼。
贺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其实眼里添了些高兴的神采,只是别人看不出,刚打算去扶魏桑,没料到被人抢了先。
“起来吧。”那人说。
“赵徽!”贺暄这一句咬牙切齿的,只是声音压的很低,只有赵徽听清了。
“不介意我在这里蹭个晚饭吧,温郁,咱们可有同窗之谊。”
赵徽越发的没皮没脸,一共两个石凳,他先占了一个。
魏桑想,就这样的人,同窗之谊也搁不住耗,这样x_i,ng子的人居然和贺暄是朋友。
不过他寻思着多了这人他就不必和贺暄一起吃饭了,便主动站的远了些,把位置让给贺暄。
“赵酩。”贺暄见魏桑站远了,低声冲着院门喊了一句。
刚喊完,赵管家搬着一个石凳进来,摆在了魏桑面前。放完赵管家马上又加快脚步出去了,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赵酩……赵徽……魏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凳子够了,于是金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