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榆罔与卢崇说话间,小旗和总旗,以及姜榆罔新创立的情报部的各级选举已经结束了。
因为整个投票过程始终保持在所有参与开会的人目光监督注视下,也是露天的营地中心空地举行,所以绝对算得上满足了选举的公开透明。
对于最终的结果,没有人表示不满或者有其他情绪,这也与卢崇提到的一致——一共三十多人,有二十多人都得了官职,几乎有一点想要升职做官的心思,都被得到了满足,此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没有功夫向姜榆罔发什么牢骚。
虽然人不多,但姜榆罔还是打消了一切亲力亲为的心思,之后莽古山防线很快就要扩大人手,他不可能熟悉了解每一个人。
所以他宣布直接通过了所有小旗和情报部情报员的任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新任的总旗,情报部执行官,总理事和协理事上面。
新任的两名总旗,一位姓李,名为李显,在选举前是唯一的一个有官职的小旗,他是个很能打的精壮汉子,在战斗中出生入死,颇受众人认可。
李显本来是想去做情报部的总理事的,但是听到姜榆罔补充的情报部执行官以上必须识字的要求后,也是讪讪的改为选择总旗了。
另一位总旗也是个结实汉子,姓王,名为王真。他本来是卫所里的骑兵,后来几次战斗,战马损失过度,他也因为精锐士兵的身份被调到了莽古山防线。
情报部的总理事姓陈,名为陈子羽,他自幼被卫所的年老医师抚养长大,不仅是卫所里识字读书最多的人之一,还会一手识药煎药,针灸治病的本事,也是人才一个。
情报部的协理事姜榆罔选择让阿天兼任,这小子在工匠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手艺,无论是冶炼还是铸造都拿不太出手。
但阿天胜在人心思细密,脑筋灵活,还认识许多字,论文化,可能仅次于姜榆罔和陈子羽。又是姜榆罔熟悉的人,兼任协理事,可以代他起来,他还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但是还是努力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就说这莽古山南端的南桑寨,附近一支不知隐藏在何处的麓川军就时常过去骚扰,各种行径与强盗无二。”
“那南桑寨也是个有几百人的大寨子,那些麓川军敢如此大摇大摆,作威作福,可以想见绝不是几个散兵游勇,而是有成队的人马还驻扎在附近,他们怕不是还要来打我们莽古山!”
“哦?你看上去对这个南桑寨了解不少?”姜榆罔本来就在准备进山事宜,没想到一开始就遇到了有附近山寨信息的士兵。
“嘿嘿,我平时打猎走的远了些,到过那寨子里几次,因为没穿战甲,加上来麓川几个月下来,早已了解麓川风俗,遇到的人也不知道我是明军战士,只是把我当做山中的猎户。”安白看到姜榆罔一幅颇感兴趣的样子,自己也感觉受到了不少激励,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他说着还一指坐在一边的战友:“我经常拿些新鲜山鸡同南桑寨中人交换些香料,回来后再交由小夏哥料理,便能吃到一顿绝佳的美味。”
“一来二去,我就和几个常和我交易往来的人熟悉了,也就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各种消息。”安白说着还露出几分愤慨之色:“我原先还当这麓川乱军是要比我们大明治下对这里人更好,没想到不过行事更像匪徒!”
姜榆罔听着白安在一边讲,自己这边心中则是暗暗激动,他本来只是想从这些士兵处得到一些附近山寨的大略信息,没想到这小子已经深入山寨,听起来还认识其中的百姓。
“好!”,姜榆罔一拍手:“你偶尔打探到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就是眼下最重要的情报。”
他又面向众人:“其实现在的情况正如安白所说,麓川军还没有撤走,而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孟养城,孟养城一旦告破,我们大军的后方通道就会被截断,粮草物资得不到补充——我们就会被围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