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眉毛,挺立的鼻梁,肤如凝脂,桃花眼里藏着把人吞没的深渊——却甘之如饴。
她的脸本就小,现在看起来,因为又瘦了不少,整张脸都没了肉。
心疼的吻上她凉薄的唇。
比蜂蜜还甜,一股梅花香气瞬间爆炸般绽开,萦绕全身。
蝴蝶和鲜花在月光下泛着圣洁的白光,一滴露水顺着青草滴落,无数蝉声虫鸣在后院里汇成一首幽深美妙的歌谣。
再度抽离,鼻腔猛地吸入一股冰块散发出的寒气,还混杂着不知名的气味;但两颗活跃的心脏是那样澎湃的狂跳,她的耳垂又泛上微红的颜色。
那股不知名的气味越来越浓,是我从来都没有闻过的,初闻还有些刺鼻。
“月盈,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我眯着眼睛,脑袋有些沉,“这味道好重,呛鼻子。”
揉了揉鼻子,没忍住打出喷嚏。
躺着的女皇陛下听见这话,一边支起身子,一边说:“狗鼻子这么灵?”
她撩开一小块轻纱帘幕,冲着外面低声喊:“翩秋。”
“奴才在。”翩秋掀起珍珠帘,大步走进来。
“把今夜的熏香换了,就换成——之前舞夏调的淡木香。”
翩秋一愣,迟疑的说:“陛下,舞夏离宫那么长时间,之前她调好的香已经全部用完了,还有些余的也给各位侍女分走了。”
“那便把今夜的熏香灭了吧,明天让穆太医过来重调。”刘月盈说完,放下轻纱,再度躺下。
“是。”翩秋又不见了。
过了半晌,那浓重的气味逐渐消散,我只能闻到她的体香。
原来舞夏说的是真的,刘月盈晚上就寝的时候,有许多种熏香。这次用的,似乎剂量有些大。
“你换熏香了吗?”
“也不是换,”她目无焦点的看着床顶雕刻,声音小了些:“这种香料已经用了许久了。”
“有多久?”我也放小了音量,黑夜中只有我们俩的低声细语。
“你还在东山捞海星的时候,就用了。”原来我还没有入仕的时候,她就已经睡不好了。
“那——我以前来的时候,怎么从没闻过这个?”
“那时候不需要。后来晚上睡不着,所以换了这个安神香。”
“安神香味道这么重?”
“本来不重,只是这几个月剂量大了些。”她的声音更小了。
“为什么剂量变大了,是因为睡不着吗?”
“……嗯。”
“为什么睡不着?”
“你非要刨根问底吗?”本来喃喃的声音骤然提高。
嘿,我连珠炮般的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把她惹恼了。
“说起来,”刘月盈转头看着我,“朕把舞夏借给你,你回来也不知道还给朕?”
“呃……我回来的急,谁都没带。”心虚的笑笑。
“那舞夏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还真不知道。”摸摸后脑勺,回来之后要见她、见小织,把舞夏和萧湘忘在脑后了。
我当初还答应萧湘回京的时候要带他来着。
“嘁,”女皇陛下从鼻子里送出一声来,“今日驿站来报,舞夏传信说,还有三日回宫。”
她知道还问我,真坏。
“这样啊,等她回来可得好好感谢她这么长时间对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