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表现何施最后不屈和不屑的话,王妮欢和罗恕听见了也记住了,未来当他们遇到逆境,遇到困难怀疑自己时,在幻想中他们可能无数次回到这个场景,所有的人都会以这样不屑的方式与他们来场道别,一次次凌迟他们的心。
......
何施走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可以好好讨论问题了。
顾奇域让王妮欢将钱递给她,接手后将钱高举翻转看了几下,然后问王妮欢道:“这钱被何施看到就被她拿走了吗?你记得她是怎么收的吗?”
“嗯,她把它夹书里了,当时她手里拿的那本书。”何施在留下王妮欢持币的照片后,生怕王妮欢毁尸灭迹,就把钞票抢了过去放进书里,还谨慎地将书夹在腋下保护。
“你看看另外丢的两百块是不是也在你钱的包里。”刚才发生的就是一群普通大学生的闹剧,用的是脑子里最常见的联想定罪逻辑,也就是说当那张钞票出现时,个个都去脑补大戏了,却没人严谨的追求真相,没人去追究完整证据链。所以搞了半天他们竟然都忽略了另外两张钞票。
“哦,我看看。”顾奇越的沉着睿智给了王妮欢无限地希望,现在王妮欢对顾奇越的话到了虔诚的迷信。听到询问她立刻急切地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一下就想把口袋里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她的手自然是抓不住那么多东西的。唇膏,钥匙,纸巾什么的四散开来掉到地上,顾不上其他,王妮欢直直冲向飞出掉在地上的钱包。
顾奇越叹了口气,拍了拍正捡钱包的王妮欢肩头,王妮欢被她拍得愣了神。
虽说要从王妮欢这找线索,但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差,不适应参与过多了。顾奇越道:“你去坐着休息一下吧,我来。”
大脑放空的王妮欢,听到是顾奇越的吩咐便去乖乖坐着,却没有多放松,像是在被罚坐。这事蜇鸣社其实不是最大受害者,王妮欢才是。
“我打开钱包可以吗?要不方便我让咏幸打开?”顾奇越向王妮欢问道。
听到问话王妮欢立刻站了起来:“可以的!你打开!你打开!”而后又反映过来,慢慢坐了回去。
顾奇越打开钱包将里面所有的钱都小心地抽了出来,细细分辨了一下,分离出了两张百元钞票,果然都在这里。她分别将两张钞票都举起来前后左右细细看了个遍,又将三张钱聚在一起捣鼓了一下。最后又拿起钱包打开看了一下。
“怎么样?!”所有人都盯着顾奇域屏息以求,他们大约猜到顾奇越发现了什么?但猜不到到底发现了什么。周密作为领导便负责地上前询问。
“这钱恐怕真是王妮欢带出去的。”顾奇越的话落,众人都感意外。王妮欢更是惊地跳了起来,想要分辩。
顾奇越摆摆手安抚她,而后道:“我不是说你偷了钱。而是说,你应该在无意中把这三百块带走了。”
“怎么讲?”张哲凯作为丢钱的当事人,害得社团遭受损失其实也是有罪的,只不过相比偷钱他的罪责就太轻了,所以现在没人有精力来追究。可是他一直在自我反省,所以今天这场□□会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激愤。以至于到了现在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我看了一下,这两张钱虽然在钱包里放了一阵,但还保留着几道明显的折痕。这折痕正是你的叠钱方法。”顾奇越将钱按痕迹叠起来用手捏着给张哲凯看了眼。
没想过细节串联起来有什么用,所以张哲凯这个按理说最清楚细节的人都忽略了。但现在被顾奇越一提醒,张哲凯细看确认了那正是自己的叠法。
那叠好的钱不是一般人对折叠成的矩形,而是一个正方形。
顾奇越没有说明折痕的问题到底代表了什么,她只是把钞票又小心地打开,然后和另外两张铺平并排放在桌子上,便对其他人招呼道:“来,大家都来看看,这铅笔签名的颜色深浅。”
都是画漫画的,在这的各位对于颜色变化比正常人敏锐得多。众人细看之下,发现三张钱铅笔颜色是递减的,写着“苗顺才”的那张最浅,而写着“李珂”的其次,而写着“雷斌”的颜色最深。但它们颜色变化并不是规律的。写着“苗顺才”和“李珂”的铅笔颜色很接近。
这结果,大家都能看到。但它背后的意义众人却不明白。便齐齐抬头看向顾奇越,用眼神询问。
顾奇域也没想显威风去卖什么关子,看到大家都抬头了,便道:“哲凯,你还记得那天收钱的顺序吗?”
张哲凯想了一下,迟疑道:“好像就是这样......”那天所有事情都有些忙乱,他好些记忆也混乱了,现在他甚至觉得他们那天做的事说不定都是混乱的。
“唉!”顾奇越叹了口气,在这之前,谁都没想到,个人的一些随意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我在这个钱包里看到一些铅笔残留,结合这些多方面的线索。我想应该是哲凯你这种叠钱方式让钱放得太过松散,所以在你拿钱入柜时,掉了三张而不自知,其后又被王妮欢不小心带回了寝室。”顾奇越说道。
“我不懂。我没收好钱这个推论,我勉强是知道你怎么得出的了。但是王妮欢不小心带走这个结论,你又哪来的?”张哲凯抢问道。
......
《张哲凯小番》
张哲凯小时候家境并不好,父母几乎不愿在他的玩具上花钱。所以他没有能和男孩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