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笑双手环抱在胸前,朝她逼进了两步。
八喜看她笑得有些邪,心头惊慌起来。
“小小小姐,你要做啥?”
时逢笑嘿嘿嘿笑着,猛地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堪称完美的锁骨,吓得八喜整个人往后仰,并飞快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瞧见了吗?是不是你小姐?嗯?”
八喜挪开两根手指,从指缝瞧了过去。
时逢笑的左边锁骨之下,有一个月牙形的淡红色胎记。
她陪着时逢笑长大,对着胎记再熟悉不过。
“呼——吓死了,我还以为小姐是……是……”
“是冒名顶替潜入齐天寨的间谍杀手,被你发现然后要杀人灭口?”
八喜局促:“也也也不是……”
时逢笑勾唇痞笑,重新穿好衣服:“间谍杀手守着齐天寨整日斗鸡走狗,刚才白夸你变聪明了是不?”
八喜噘嘴:“哼,那小姐现在是换了个人似的嘛!”
时逢笑转头瞧了瞧窗外:“起风了,去把窗关了吧,没发现这姑娘有什么可疑之处,先救人再说。”
八喜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依言关窗。
时逢笑瞧了瞧她的身影,心中有些怅然。
她是落水后醒来的,还接受了原主所有记忆。
事后过了半月,她玩够了之后,也偷偷从来的那地方跳下去过。
可惜她前世是个会水的,不仅没有重新回到自己那个时代,还被料峭的春寒冻得发了几天的烧,喷嚏鼻涕不断,折腾了好些天才痊愈。
说不定,她在那个时代,已经被鱼刺卡死了,她的亲人、朋友,为此伤心难过。
而她自己,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她便慢慢接受了这崭新的人生。
若不是今天八喜旧事重提,她都快忘记自己到底是谁了……
她不是时逢笑,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这都是命里的定数,冥冥之中,或许老天眷顾她上一世的碌碌无为,派她过来这里重活一回。
带着现代人的思想活在这落后的古代,时逢笑苦笑一声。
老天还真是,眷顾她呢。
整好衣衫,时逢笑出门去叫醒郭瑟和唐雨遥。
在郭瑟未把人救过来之前,时逢笑也将八喜提到的疑虑跟唐雨遥说了一遍。
唐雨遥却并不赞同,只道:“别担心,南风是我母后给的人,不会背叛我。”
得了唐雨遥这般说辞,时逢笑也就暂时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只是候在一边,凝神沉思。
南风醒过来的时候,天边破晓。
郭瑟忙了一整夜,困顿不堪。
时逢笑打着哈欠把她送回了屋,回头又喊走了八喜跟她一起去唐雨遥的房间休息,她十分贴心留给唐雨遥主仆二人单独说话的机会,南风受的伤极重,想必路上艰难,能活着见到唐雨遥,自然有很多话想跟唐雨遥说。
等人走光,南风气虚却想起身行礼。
唐雨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南风声音沙哑道:“为助殿下脱身,属下万死不辞。”
唐雨遥面无表情地问道:“事办得不顺?”
南风缓慢眨眼:“未能成功盗出国玺,也未能成功救出太子殿下,属下该死。”
唐雨遥脸上未见失落之色,这么长时间,她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只淡淡道:“无妨,北月和西雪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