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颈下两处精致细巧的凹陷因为她的紧张深深起伏着,她喘息着,眼神像一只受了点惊吓却对人还有信任的小鹿。
她这模样,更令人想狠狠欺负她。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苇庄微微蹙眉,不太理解为何自己有如此粗暴的想法。
她松开了摁住小园的手,小园发出一声“唔”的哭音,把脸埋向了她的颈向,“f......”
她的身体在发着抖,柔软的像渴望爱抚的花蕊。
苇庄眸中的情绪渐渐沉淀下去,“吓到你了?”
“……是你,我就不怕。”小园的嗓音软软弱弱的,令人生怜,接着她的唇就贴了过来,去吻苇庄的脖颈,脸颊。
她的吻细细的,却很烫,身体仅有一点布料,其他地方的肌肤在微暗的光线里泛着玉色的光泽。
苇庄垂下眼睫,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手掌去安抚着她,小园搂着她的肩膀,咬着唇喘息,像渴求一样的喘息,蔓延到了苇庄的身上。
“要吗?”苇庄的呼吸拂到小园的耳际。
小园扣紧了她肩膀的布料,被她的动作撩得意乱情迷,“……嗯,那你……要不要我?”
耳鬓厮磨,呼吸交集,心跳声清晰可闻。
苇庄的眸光晃了晃,声音透出一抹微哑的撩人,“我要。”
……
小园以为她们只是有过一次了,那晚的记忆也真的很美好,很羞涩,只是等她上方的女人滑入她的时候,小园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
“上次并没有……完全……”苇庄在她的修长的颈间低喃,回答了她的猜测。
小园t了下自己发干的唇,想起那晚苇庄说,她也没和同性的经验,好像确实如此,今晚能感觉出来她的慎重和生涩。
小园感觉内心软软地陷入了一块。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不是了,苇庄好像天生就很懂。
天色已经很晚了,三月的夜黑得像浓不开的墨水,这样的黑夜还带着暮春料峭的寒意的,可小园觉得她都要烧坏了。
她想去看苇庄的神情,想要看她,眼前却变成一粒粒朦胧的光影,她的身心都微微振荡着,像漂浮在海面上。
她在这种极大的陌生的欢愉里,感受一丝丝惧意,她只能凭本能去搂紧苇庄,想要扯掉她已经松掉的衣服,与她更亲一步的贴近。
这样的冲动没有持续多久,她已经被比那晚还要激烈的波潮击中,无力地陷入眩晕中。
微湿的乌黑的发丝覆在她净白的脸颊,女人纤长的手指替她拂开,小园深深喘息着,眼睫还盈着一点水珠,眼神楚楚地望着她。
苇庄的领口已经被她扯松了,在黑缎之外,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是冷白似玉石的颈线,锁骨,一路往下皆是吹弹可破的诱惑。
小园仰起脸去亲吻她,柔软相碰,她的手刚碰到苇庄的衣服,下一秒又被压回床上,这还不够,她被翻侧了过去……
柔软芳香的身体在背后抵着她,小园再一次臣服于女人的动作,堕入温暖的海水中。
最后她控制不住地连声呜咽,苇庄的唇落在她的发间,耳边以及脸颊。等她情满的那刻,女人那微哑的低喘也压进了她的耳朵,让她沉浸在酥麻的眩晕之中……
小园晕乎乎地被轻翻了过来,她似有所觉地低喃,“别走,抱抱我……”
她疲倦得不行,一点都不想动了,将脸挨近女人的怀抱,不到几秒就睡着了。
苇庄半支起身来,望着怀中的小园,拉过薄被覆住她,她乌黑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领口,卷翘的睫毛安静地阖着,细细的阴影落在洁白秀气的鼻梁旁,时间流逝得无声无息。
苇庄无声地凝视着,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园的睡颜,可是她第一次看得入神。
等她睡熟了,苇庄才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抚了抚她的脸颊,拿抱枕塞在她的身后,这才坐了起来,
小园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她重新系好了腰带,掖好了她的被子,这才出去了。
……
隔天依旧是个晴天,只有几道淡淡的云。
小园冲完凉出来,看着还有些凌乱的床铺,不好意思让外人清理,她自己动手,收了被子,卷了床单,走到外面的洗衣间。
把床单放入了洗衣机,在洗的过程中她想去下餐厅拿点喝的,路过了客厅。
暖绒绒的阳光从巨幅的落地窗洒进来,她忽然站定了,走了过去,客厅落地窗转弯,另外有个巨大的露台。
苇庄居然还没去上班,她在露台上打理花草,她随意地披着件灰色的薄羊绒外套,葱白的手执着蓝绿色的水晶花壶。
小园瞧着她。
苇庄侧过身来,看过来。
两人相对望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还没去上班?”
“吃早餐吧?”
不约而同地说话。
“哦,我去去就来。”
“好。”
小园在女人的眼神之下她羞赧起来,扭身跑去了洗衣间,忘记了本来要去餐厅。
君子兰的叶瓣被水浇了个遍,苇庄敛下眼睫,才将花壶的细嘴移向了另外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