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子女子清秀的面庞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我见犹怜柔弱的模样。
当然,如果不是此时她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大牢里专属,特有的浓郁的臭味儿,且头发凌乱不堪上面还环绕这小飞虫的话,这种惹人疼惜会突显的更明显一点。
只见粉衣女子又抽噎了几声。声音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表姐手受伤后,我们姐妹二人就回了镇子上寻医馆医治,可是大多数医馆都说无能为力,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导致我表姐的手心又疼又痒。
我表姐手心疼痒难忍,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医馆,他看了我表姐的伤后,本来都提笔准备写药方了,可是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我表姐手上的银针。摆了摆手让我们走了。
我看那个郎中像是能治我表姐伤的样子,就求他救救我表姐,可是拿郎中只叹了一口气,说我表姐的毒又不致命,就这样回去忍几天吧。
我跟表姐就很生气,亏他们的医馆还叫济世堂呢,根本配不上悬壶济世这四个字。”
沈月白一下子笑出了声,这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们两个跑去了云凡的济世堂,估计是那个郎中认出了云凡的银针,就拒诊了。
看沈月白笑的这样开心,粉衣女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笑自己姐妹二人求医无门,自己理应是该生气的,可是此时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的跪在他身前,确实是没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沈清风淡淡的看了沈月白一眼,沈月白立马收住脸上的笑容说道:“不用管我,你继续说。”
可惜济世堂的事是他们沈家的秘密,不然这么好笑的事,分享给明辰和子楚听,他们俩也一定会笑的停不下来。
粉衣女子调整了一下心中不满的情绪,继续低声柔柔的说道:“因为医治无门,我表姐就很愤怒,于是我们姐妹二人就想把沈欢欢抓出来,吓唬一下她。也好替我表姐出出这口恶气。
于是我们姐妹二人中午的时候就找到了你们所住的客栈,因为我们见过你们的马车,所以看到那处客栈停了那样的马车就找着了,但是我们看到客栈里面有人巡守,并且你们也都在。
因为知晓我们二人和你们实力悬殊,所以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便只在隐蔽处蹲守着,直到看到那个小丫鬟走出来,我们将她抓到一边,问她沈欢欢何时会独自一人在房里。
丫鬟便哭着说沈欢欢用完午膳会习惯午睡。并且她午睡的时候房里会没人。最适合我们动手。
于是我们就决定了,等沈欢欢午睡的时候,趁着她身边没人将她抓走。
可是今天中午那个我表姐心仪的男子也跟沈欢欢回了房,他们两个在沈欢欢房里呆了很久,我们也在外面等了好久,直到那名男子出门回了房,丫鬟才送信说那个男子离开了,我们可以开始动手了。
我们姐妹二人就给院中看守的守卫下了mí_yào,然后从丫鬟特意给我们留着的窗户进去。
我们比她大几岁,她身量轻,所以我们就直接将她扛了出来。
本来我们是准备了mí_yào,想着等沈欢欢被惊醒的时候,一喊人我们就捂住她的嘴的,可是没想到她睡得那么熟,就连我们来回搬动,她也毫无反应。所以mí_yào就没用上。
你看,我们连mí_yào都没给她用,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眼看粉衣女子又要眼泪决提,子楚不耐烦的冷冷说道:“别打岔,接着说。”
看子楚这样冷言冷语,粉衣女子立马收回眼泪,继续说道:“我们将沈欢欢搬走后,本来以为能跑远一点的,可是我表姐手疼的头晕目眩的,一时失神就踩落了一片琉璃瓦,我们看惊动了你们,就藏进了一处柴房里。后来就是被你们找到的事了。”
子楚手指扣着桌面问道:“说完了?仔细想想可有遗漏?”
粉衣女子立马伏地摇头:“绝不敢有遗漏,我将一字一句都说清楚了。”
子楚指了指一旁候着的官兵,漫不经心道:“行吧,既然说清楚了,你去将她们带回大牢好好关着吧!”
黄衣女子突然回过神一般,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这骗子,我表妹都将一切都交代了,凭什么还要讲我们关回大牢里去?”
官兵立马很有眼色的跑上前去毫不留情地踢了黄衣女一脚,指着她骂道:“你这女贼瞎说什么呢,谁说过要放了你们了?”
明辰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确实啊,我们根本没说过要放过你们,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骗子呢?我们明明是坏人啊!”
粉衣女子哭的更加惨烈,挣扎着不想被官兵再带回大牢。
可是被绑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挣扎的开官兵呢。
官兵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肩头。厉声呵道:“你这女贼,再乱动就回牢记给你用刑。”
粉衣女子蓦然停下了挣扎,面色惨白的看着子楚求饶:“我们知错了,求公子放过我们。”
刚才官兵对子楚特别的恭敬,已经让粉衣女子察觉出子楚身份的不同,所以这会求情,粉衣女子觉得跟子楚求饶会更有用一些,所以也只面向子楚。
子楚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将桌上的茶杯端过,低头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你们这个破地方,居然还能有一口好茶。”
官兵弯着腰谄媚的说道:“这是我们头儿特意准备的,公子要是喜欢,我将剩下这些都包了给您送去。”
子楚摆摆手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