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是休息日,所有左邻右舍大多在家,听到声音都纷纷探出头来,闻言便也都朝姜茶看过去。/p
姜茶本因为杜南音的话而吃惊,见状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待看到杜南音眼里掩饰不住的恶意时,她瞬间变明白了杜南音所为何来!/p
竟是专门来败坏她和杜南钺的名声来的!/p
想来也是,杜南钺虽然下乡去了,但杜家到底不比寻常人家,即使杜父不给他运作,以杜南钺的能耐,自己也能运作回城,到时候杜南钺没有出息也就罢了,若是有出息,那就得把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给压下去,他那继母如何能看得下去?/p
如今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他继母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将消息传扬出去,将之彻底砸实,如此一来,即使将来杜南钺回来,也要被人指指点点,对他的前程也会很有阻碍。/p
毕竟谁都不会重用一个气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不是?/p
这一招可谓是狠毒至极。/p
姜茶一时间既恼怒杜南钺的冲动,又恼怒宋琳母女的狠毒,她当机立断,当即冷笑一声:“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也肯定会死了这条心的。家里有这么狠毒的后妈和继妹,谁敢嫁进这样的人家,那不是找死吗?”/p
杜南音还以为姜茶会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跟她跪地求饶呢,没想到她竟然谁这样说,一时间又惊又怒:“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p
“我何曾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了?”姜茶既然要给自己和杜南钺洗清冤屈,自然是不能够让杜南音翻身的,当下气势上牢牢的将杜南音压住:“我只问你,你妈是不是后妈?”/p
这个杜南音是无法否认的:“就算我妈是后妈,那又能说明什么?”/p
“呵呵,能说明的事情可多着了!”姜茶冷笑道:“杜南钺前年服从领导的号召,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之后一直勤勤恳恳,努力为农村建设挥洒自己的汗水,而就在今年,他在我们姜家村主持农田实验基地,寻找更为先进更为优良的种植方法,以便提高粮食产量,幸不辱命,虽然最后粮食的产量只提高了两三成而已,但这也说明了是一条可行得通的道路,我们为此欢欣鼓舞,我们公社和县城的领导也为此欢欣鼓舞,多次表扬他,称他不愧为先进知识青年,为农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p
此外,他今年和同去的黄同学一起组织建立起我们村第一家竹席厂,将竹席远销到燕京,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年夏天,燕京的百货大楼上市了一款竹席,夏天使用时,即使不用电风扇,也能清凉爽人,让大家伙能够愉快的度过一个夏天吧?”/p
姜茶突然间扬声,周围邻居有人买了竹席,当下便应了:“是那竹块席子吗?是真的很好用,只可惜就是数量太少了,我们家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床,回来之后大家伙都抢着睡呢,原来是你们生产的吗?那你们明年还卖吗?”/p
“正是我们的竹席厂生产的,今年是因为建厂太过仓促,所以很多地方都供应不过来,明年我们会加大生产,希望能够解大家的烦忧。”姜茶说完又转头看姜茶:“杜南钺为农村做出的贡献,不仅仅是领导们都知道,就连报纸上也有报道,试问如此优秀的一个儿子,作为父亲,你爸爸是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感到自豪?”/p
这话杜南音不能否认,“当然,可这跟杜南钺气死我爸爸有什么关系?他就算是再能干,他把我爸爸气晕倒了也是事实!”/p
姜茶冷笑:“杜南钺下乡之前,的确是与他爸爸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那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他在农村每日辛苦劳作,深感父母的不易,心里对父亲的怨言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他之前一直跟我说,他在乡下结婚,没有禀告过父母,实属不孝,只是当时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且他下乡许久,家里人也从来都没有给他寄给片言只语,心里难免不安,怕父亲依旧对他心有不满,因此即使满怀想念,依旧不敢擅自与家里人联系,将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中,希望能够获得更好的成绩,拿回来与父亲见面,也有脸面。/p
因此他今日一早回家,就是希望能够尽快和父亲见面,按照你之前所说的,你爸爸为杜南钺做出的成绩感到骄傲,感到自豪,那么彼此都有心和解的父子两人,如果不是被人挑拨离间了,见面又是如何吵得起来的?即使父子两人脾气倔强,一时有了争执,难不成就因此成为仇人吗?难不成作为父亲,因此就怨恨儿子,将儿子的所作所为大肆宣扬,势要将儿子彻底毁灭才甘心?”/p
“我问你,你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找我麻烦,肆意的宣扬杜南钺的不孝行为,果真是你爸爸指使你做的?”姜茶朝杜南音喝道。/p
杜南音哪里受得住,连连后退:“不是,没有,我爸爸没有!”/p
杜南音回过神来,愤怒的喊道:“你不要左顾而言他,你根本就是狡辩!杜南钺他根本就是故意去气爸爸的,他根本就没有悔改之意。”/p
“他气你爸爸?他因为什么事非要气你爸爸?”/p
“当然是因为你!你一个乡下女人,耍了阴谋诡计才嫁给了杜南钺,我爸爸知道后不准你进家门,所以杜南钺才气倒爸爸的!”杜南音喊道。/p
众人闻言眼睛不由得一亮,俱都看向姜茶。/p
她不会真是用了手段嫁给杜南钺的吧?/p
苏娴眼里也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当初姜茶的确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