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们年轻不知道,当初再红河谷可不是诞生了一位天授唱诗人,而是两个天授唱诗人,不过是一死一活,死的那个是红河谷大头人莱丁色的女儿丹珠。”
张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不过没抽而是拿在了手里。
“那一战是藏边呵约翰牛打的,那一战十分的惨烈,活佛和大喇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更不要说那些普通的勇士了,那是上万人的死伤,而且不止一次,可以这么说,藏边从那一战以后,活佛和大喇嘛的数量,只剩下不到三成了。
而这些活下来的不是怕死的,他们能活下来不是离得远,就是因为是不能上战场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们和我们离心离德了。
要知道乌斯藏自明时起就归顺了诸夏,从来没有违背过诸夏的命令,可是那一次蛮夷却放弃了他们,他们也就绝了茶马古道,断了和诸夏的通路了。
要不是金珠玛米的出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的。”
张同看着手里的烟,透过了烟看着已经没有形体的古一,叹了口气。
现在古一的形态,已经和小型的多玛姆没有什么区别了,那么他就死定了。
“那个人身上有和手里一样的念珠,而且不止一串至少上百串,这些都是……”
看着那些念珠,漫威的孙悟空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都是梵顶骨的念珠,也就是大成就者的梵顶骨制成的,选用的都是天灵盖骨中间最厚的骨头或者眉心骨,这些念珠都是用死在了红河谷的那些人的梵顶骨制成的,那些人虽然没有修行,但是确实是大成就者,而且里面不乏活佛和大喇嘛的。”
张同看着带着面具跳舞唱诗的格桑,面色有些复杂,万人死一人活,这是何等的悲哀,哀莫大于心死,救他的人居然和杀他的人走到了一起,这又是个更大的悲哀。
现在格桑以莲花生的天授唱诗人的身份进行非人众生的召请,这是大忌了,格桑这是拿命和古一换了。
但是不能拦呀,百年的天授唱诗人,这个地位就不必活佛们差了,而且还是红河谷的大成就者,他的地位可是顶高顶高的。
王藤新他们敲着札玛茹,吹着罡洞,跳着舞,跳几下就站住了吹三声的罡洞,敲打几下札玛茹,然后重复着这个动作,只不过动作有些略微的加快了。
而那些康巴汉子,都拿着藏刀刺出了心头血舌尖血指尖血眉心血,又将这些血混合到了嘎巴拉的酒里,一边跳着舞,一边用手指播撒嘎巴拉里的酒水,看起来一段时间内是播撒不完的。
而他们面前的古一则是被大量的神鹰包围着,从他地上的尸身上叼走一块块的肉,进行着天葬。
而那些神鹰每叼一下,古一就惨叫一声,形体也就被定在了那里动都不能动了。
慢慢的随着格桑跳到了古一的面前,那些康巴汉子和王藤新一行人,也都围在了古一的身边,这时候寂静无声,只剩下那些神鹰的鸣叫。
所有人都开始念起了普召请真言,然后格桑拿起了一根洁白如玉的罡洞吹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根罡洞没有其他罡洞的凄厉声音,而是一股哀怨悲伤的声音,就像是少女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亦悲亦喜,如艾如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让人想哭的感觉。
“格桑,是真的要死了!”
张同之前眯缝的眼睛这个世界也都瞪圆了,天授唱经人的罡洞呀。
这只罡洞吹响的时候,整个藏地的天授唱经人都留着泪的唱起了格萨尔王传,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流着泪的唱着,声音都不是他们的本声而是一个犹如夜莺一般的少女的声音,随着歌声的出现,整个藏地的天上出现了一副巨大的海市蜃楼。
那时红河谷之战。
各大寺庙里的罡洞开始了自鸣,札玛茹也都无人自响,嘎巴拉里出现了咸咸的泪水。
所有的活佛和大喇嘛们都开始咏唱起了极乐愿文,那些转经筒也都开始了自转。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所有的藏人都看着头顶,开始了大礼拜,牦牛也都跪在了地上。
本来,藏地不少的年轻人想着出国留学呢,但是看到了头顶的海市蜃楼,还是算了吧,外面没有什么好的,他们现在觉得那句,我们的责任是将文明带给全世界。
和白头鹰的我们给全世界带去了自由和民主没有什么不同的。
都是一样的虚伪一样的令人作呕。
而这个时候格桑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娇小的札玛茹,一看就是女性的颅骨,他拿着藏刀依次刺出了自己心头血、舌尖血、指尖血、眉心血,将他们涂抹到札玛茹上,然后轻声说着:“雪山女神有三个儿子,老大叫黄河,老二叫长江,最小的弟弟,叫雅鲁藏布江,他们的血混合我们的血,容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说话的时候格桑的声音不只是本声,而是混合了两个女声一个是说的藏语,一个说的是汉语,然后格桑又取出了三个皮囊,里面是长江水,黄河水和雅鲁藏布江的水,他将里面的水依次的倒在了札玛茹上,和自己的血混合在了一起,但是水没有把血冲掉,而是和血液一起把札玛茹的每一寸都给浸满了,罡洞也一起的浸满了。
然后格桑看着手里的罡洞和札玛茹,将上面的血水向着古一身上甩了过去。
随后天上出现了各种藏边野兽的幻象向着古一冲了过去,不停地往复着穿越了他的身体,每穿越一次古一的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