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规则被有条件突破......
警车蛮横地闯了几个红灯,冲进医院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去找哪里是案发现场。
哪里人最多,哪里就是他们需要去的地方。
而且目标极为显著,从高空跌落,并且插在路灯上,那是怎么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同样也没有抢救的必要,哪怕人的生命力再顽强。
从动物性的角度而言,看到同类有此遭遇,还是会遍体生寒。在场的警官抬起头,咽了口唾沫,瞧瞧地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加了一把劲。
真正的勇气就是这样,哪怕害怕,也要完成自己应该做的。
“恐怖电影什么的,真是弱爆了!这样的画面,才能够配得上恐怖这一名词......化妆师、道具师如果能够参观一下现在的场景,肯定能够做出这样的效果,但绝对是没有办法过审。”
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发散,只要眼睛不死盯着,那就稍微会好一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活动一下视角,可以有效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有谁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做一个记录。”
康黎干在孙立海的眼神示意下,终于是摆脱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投身到了工作的状态。
在场的众人,眼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在手机中存储相应地素材之后,也就纷纷散去。
康黎有些得意地转了一下笔,这样“寻求帮助”让人散去的效果,远比“大家让一让,别拍照,别过警戒线”之类的话语来得有力量的多。
现场迅速地腾出空间,地上的脚印显得非常凌乱,死者溅射在地上的血迹也被践踏了许多。
在其他的现场,这绝对是大忌讳,不过这次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死者还挂着呢......
“立海,哦,孙警官,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是庄高尚,男……现在初步推断死者系自杀,原因应该是他的脚因为未知的原因坏死,被截肢了,我们从他的妻子和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到,这个人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都不是那么好……”
孙立海一边听着康黎的汇报,一边在为待会儿还要加班的法医默哀……不过这还是有一副人样的,总是比那种只剩下几个肉块的来得好上许多。
“你刚刚提到这人的妻子,安排见一面。”
孙立海没有记住庄高尚的名字,记住了也没有用,在结案的时候,基本上都用死者代替。
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尤其是对于死者而言。
当见惯了生命的凋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漠视,就像银行的柜台职员一般,数钱数多了,往往会忽略自己的工资数额......
从目前的现场和往日的办案经验看来,一切都是正常的,很可能是跳楼自杀。
得出这样的推测,是很草率的,但是基于这世界上并不存在太多如同电影、电视剧一般的犯罪情节,这样根据经验的推断,又是合理且可靠的。
孙立海要求约见庄高尚的妻子,不过是为了履行程序上的要求。
把握程序正义,有辅助实体正义的功效。
“立海?”
.........
“楼下怎么了?”
孔丽看着王强推门而入,连忙问道。
刚刚窗台上的那一幕,实在太可怕了!
“没怎么,就是有人跳楼了。”
不管王强怎么揉搓自己的脸,自己上下两排的牙齿就像是有仇一样疯狂碰撞。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应该让你下去看的。”孔丽把坐在他身旁的王强揽入怀中,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不管多大的男人,都是需要被安慰的。
而且男人只要一被安慰,那么恢复精气神,那是非常快的。
在面部肌肉不再感觉痉挛之后,王强坐起身子。
说来也怪,自己身子一坐起来,在小床里面“哇哇”叫的宝宝也就立马安静了下来。
孔丽吃吃一笑,点了点王强的脑袋:“你的小情人,肯定觉得你刚刚在和她抢饭吃!”
王强讪讪一笑,他的性格还是趋于保守,还不是特别能接受这样的荤段子。孔丽这几日和那些准妈妈和新晋妈妈混熟了之后,嘴上老是不把一个门......
眼看着孔丽一副坏笑,还要继续开车的模样,王强连忙岔开话题:
“刚刚我还好下去看了,碰到孙立海了呢,好久没有和他见面了,刚刚聊了几句。”
孙立海与王强带有点亲戚,他喊王强叫“叔”......
“说起来,上次我和他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我要找他帮个忙,处理一个我们班几个同学玩笔仙的事情......”
话说到一半,王强就感觉脑袋像是断片了一样,脑中的事情似乎有许多地方并不连贯......那时候,干嘛要去找姜守正来着?为什么要去清风观?中间似乎漏掉了什么?
不过能被自己遗忘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
“笔仙?”
“嗯,笔仙。”王强点了点头,“现在的孩子实在是缺乏敬畏,这种惊悚类的游戏,不管它们后面有没有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它们本身就已经被赋予了太多的恐怖色彩,在玩这些游戏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那时候都快高考了,他们的心理压力本来就很大!”
“可是......这种关于心理压力的问题,你不应该去找你们学校的心理老师吗?为什么回去找孙立海?他不是警察吗?”
孔丽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漏洞,然后四下看了看,倾身向前,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