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经历着剧烈的改变,以前储存在照妖眼之中的灵气疯狂的消耗,受伤的腰部,伤口正在飞速的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赛阿罗和谢亭亭亲眼目睹了薛冲所受到的重创。
她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哭出声来,那是不想让薛冲太过伤心。
如此严重的斩腰之祸,注定了薛冲遭受重创,甚至她们还在担心,薛冲伤好之后,境界会跌落回肉身接天的地步。
这有很多的先例。一个人遭受重大打击之后,自身境界跌落好几阶的,却也是司空见惯之事。
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
不管是对强者还是弱者,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而且强弱之间的形势,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分野,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据说百年之前正道仙剑柳清风在地底大战魔帝狼春秋,他当时的名声不显,而且境界也比狼春秋低了好几个,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柳清风是有去无回。殊不知柳清风不仅全身而退,而且还斩杀了狼春秋的首级,消灭了他的九大分身,彻底的将之杀死!这人是悬浮宫之中元老级的人物。
也正是这一一战,使得魔族不敢太过猖狂,在此后的时间之中,一直不敢来到地面,直到现在,仙魔之间在这一百年之中保持了个不胜不败的态势。
“不行,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薛冲伸了一个懒腰,身子轻快得像是一只鸟。
“你的腰好啦?”谢亭亭惊喜交集。
“你真的没事啦?”赛阿罗嫣然一笑。
薛冲就自夸的笑了起来:“区区小伤,岂能奈何我,走,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薛冲和两女刚刚消失。整个山体产生了塌陷,数十枚百步神符雷爆炸。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魔族的骁勇之士猛扑而上,要斩杀薛冲,将之彻底的斩杀。
血月子爵自降身份,向外界公布。薛冲潜入了地底,而且救了谢亭亭。
当然,薛冲还俘虏了她的妻子赛阿罗,不过这一点,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该怎样应对。
不过他还是告诉了所有想争功的人一个好消息,薛冲的身体,被他斩为了两段。就算她以强横的手段修复了伤势,肯定已经是元气大伤。
“怎么回事。没有人?”
“不可能。”一个头戴紫金冠的英俊男子越众而出,他的身后,跟着七大护卫。
所有魔族的战士看到这七个人,心中都在打鼓,居然是他们。
这七个人不是别人,乃是哀崂山七子,曾经仙道之中的翘楚,后来被魔族狼神收服。做了魔都的囚徒,后来熬不过酷刑。投靠了魔族,以灵魂向魔都祭坛献祭,这才受到重用。
所有的人都知道,一旦将自己的灵魂向祭坛献祭,那就等于泯灭了自我,变成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主人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
哀崂山七怪的灵魂皈依魔都之后,被赏赐给了魔都王子狼雄信做家将。
这就算是受重用了。
狼雄信乃是现任魔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天资聪颖,武功虽然还不算甚高。但是智计高超,而且受到天黎山信母君的喜欢,就当是一个宝,从小都是受万人尊捧,杀人无数,全不当一回事儿。
追杀薛冲,本不关他的事。
他居住在魔都,好玩的地方多的是,薛冲所潜入的地界,乃是属于血月公爵该管的地盘,即使有什么事,也该是这个公爵出面来解决。
可是这一天,掌管天黎山信母君水镜的弟子来报:“太君,神兽宫方向有弟子潜入了我地底,水镜光芒闪烁,似乎来人身上有盖世之宝。”
这本来是例行公事,作为当今魔帝的生身母亲,修为高不可测的人物,洞察天下之事,乃是她的份内之事。
其实,他府中的水镜功能,强大无比,甚至可以和整个魔都的符驿馆相提并论。
说实在的,当今魔帝之所以能登上唯一的帝位,还是多靠了他这个母亲信母君。
这本来应当没有什么事,这样一件小小的功劳,让血月子爵得了或者是让血月公爵得了,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正在奶奶府上玩耍的狼雄信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这些日子久憋在魔都之中,颇想出去透透气,当即带领七大家奴和一队亲兵前来追捕。
“怎么,你们敢骗我?”狼雄信的眼神如刀,盯着哀崂山七怪之首的白剑。
其实,这七人以前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号称哀崂山七子,只是一旦投敌,名门正道之中已经称呼他们为七怪了。
不过七子也罢,七怪也罢,他们的修为的确是高,其中武功最低的王草,已经是通玄第七层金丹境界的高手。
这,其实并不是这七人最厉害的,他们最厉害的是七子剑阵。
七人合力,威力倍增,即使是长生境界的高手,他们也未必就真的怕了。长生以下的人物,只要他们动用七子剑阵,可以说是通吃。
这七人的灵魂虽然奉献了出去,但是因为投身魔都皇室,自身的修为,却还是稳步提升。
“殿下,我们怎么敢骗你,刚才我们的确是感应到了神兽宫腰牌的灵力,不过忽然之间却又完全消失啦,这十分奇怪。”
狼雄信就咆哮起来:“难道这些弟子都已经修成长生之境,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气息?”
白剑颤抖的回答道:“回禀殿下,这不可能。神兽宫之中单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