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出了变故,魏玖不忍心看李恪被揍,选择闭上了眼睛。
现在长安最大的逆子是谁?不是魏玖,不是李承乾也不是李治,李佑,而是此时身在太极殿中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被李二称做最像他的儿子李恪。
魏玖要李二和他去齐州,李二拍着脑门答应,下令让李治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监国。
去平叛是假,在魏玖看来,李二是想离开皇宫出去玩。
但是!
李恪拒绝了。
没有理由,就是听话。
李恪也担心李二这么一走不一定何时会回来,而且他留在长安监国,安东的李治不得疯?岭南的李承乾不得炸了?他们两个闹得的厉害,最终监国这种事情交给了李恪。
反正就是事情的意见没统一,李二气的拿李恪撒气。
但也没下狠心将还儿子打死,最终决定让戴长卿,房玄龄,杜构三人一同前往齐州,到时候将魏玖与李佑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交给他。
看着两个孽障离开,李二站在殿中皱起眉头。
魏无良这个孽障做事即为有把握,除非他将事情忘记,不然很少有过失算,李佑这逆子谋反,是朕的错?
朕会错?
“阴妃,你说朕是否会错?”
“陛下无错,是李佑那孽障的错,求陛下开。。。”
“孽障?李佑当得起孽障二字?当年你时长在朕的耳旁说这个孽障如何如何,如今保你儿子李佑的是谁?你哥哥阴弘智?如果李佑死罪,牵连阴家所有人,如果无罪,亲戚就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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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的时候,一支队伍离开了长安,魏玖,李恪,杜构,蛤蟆四人全部骑马而行,这让坐在马车中的房玄龄有些不满,愣是说不能拖了后腿,他必须也得骑马。
众人心疼老房的身体,可房玄龄坚持要骑马,众人也拿他没办法。
魏玖和李恪都要让着这房玄龄三分,毕竟他太受陛下的信任了。
李绩在早上就已经出发了,他们需要加快步伐。
极少与魏玖接触的杜构轻声询问他为何要参与此事,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魏玖的回答皇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之所以去平叛,第一是想搞清楚是谁在嫁祸他,第二则是想在这个时间把阴弘智杀了,魏玖一直在怀疑夷陵的事情,那隐藏暗处射箭之人是不是就是阴弘智,他有很多杀魏玖的理由,最重要的就是魏玖在支持李承乾。
而他选择的是李佑。
那个时间李义府还没出现呢。
疾驰途中,魏玖轻声开口问像房玄龄。
“老房,如果李勣抵达齐州,何时会动手?我想与李佑谈一谈,如果劝降,李佑是否还是死罪?”
别看房玄龄年事以高,可这骑术一点不逊色他们这些年轻人。
房玄龄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沉声道。
“如果反叛的理由能让人接受,可以!但是李佑杀了权万纪,祸乱了齐州,而且他还是皇子,恐怕难逃一死。”
“权万纪该死!如果我是李佑我也会杀了他。”
魏玖愤愤不平,在李佑离开长安的时候他便派人打听了这个人。
听此话,房玄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疑惑道。
“何出此言?”
魏玖冷哼一声。
“陛下派他是去教导李佑的,而不是让他过去约束一个人,李佑才几岁?而且还是皇子,他让李佑一切的行动都按照他的规矩来,任何一个皇子能接受?教导不利还不说,李佑犯错就报告陛下,李佑立功做了好事就全部拦在他的身上,说是他教导的好,而且心胸极其狭隘,被李佑讨厌之后不断往长安送奏折,今日李佑错了,明日跋扈了,别的不说,入山打猎这种事情有错?当初我和李恪第一次见面也他入山打猎的时候,怎就没有说他和崇义错了?这就是看人家李佑不得宠,都想欺负一下,杜构你准备写一封弹劾权万纪的奏折,另外你们谁听说阴弘智了,他在哪呢?”
众人纷纷摇头,蛤蟆轻声说陛下也未曾提起阴弘智,李恪更是摇头说他好像不在齐州。
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照道理说,李佑谋反如果成功,最大受益人就是阴弘智,他竟然不在齐州?
“刘金武,派人去查一下其他皇子是否有动静,老房,你的两个儿子还算老实吧?提请你一句,如果高阳还不安分,这婚事你们房家就毁了吧,遗爱的性子还是有些懦弱,如果他娶了高阳,到时候高阳当家做主之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连日的追赶终于追上了李勣的队伍,见到这一众人时,李勣皱眉了。
房玄龄,戴长卿,杜构,李恪还有一个魏无良,这些人一同来此绝对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他希望是一道召回的圣旨,平叛皇子的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一个武将愿意参合的,到头来会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天色已晚,将一众人接引入了营帐州,李勣当即开口。
“圣旨有变?”
房玄龄摇头。
“未有,必要要知命侯参与此事,而知命侯的意思则是劝降,他需要与李佑交谈的时间。”
听闻此话,李勣松了口气,伸出手搂着魏玖的肩膀强行拖出了营帐,走到无人之处才开始小声诉苦。
“魏侯啊,你可算是来了,出兵的时候伯伯就在等你,皇子叛乱这种事情谁接了谁倒霉,此时陛下正是怒意,谁知过后会不会因思念儿子将我们这些卖力不讨好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