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来了,魏玖却是没有太过于把他放在眼中,自顾自的单手摆弄桌上的茶杯,对于长孙冲的话让若未闻,也不开口。
“魏玖!!长乐叫你一声九哥哥,我长孙冲还能害你不成?医院的人天没亮就大批的来到茶楼,之后在楼梯处淡淡的看着,没有开口。
长孙冲的一巴掌将桌子上的茶杯中的茶水震出,而魏玖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摆弄茶杯,似乎茶杯上的印花儿比死人还要重要。
长孙冲叹了口气,坐下身子再次开口。
“魏玖啊,你我虽然不是兄弟,可也是在岭南生活了两年,咱们不是兄弟,却是亲戚啊,我长孙冲一直自认为是你的妹夫,如果让长乐知晓是你遇到了袭击,而我身为大理寺少卿却是说不出了所以然来,长乐以后如何看我?”
这番话似乎是说出了心里话,不在嘶吼,而是语重心长。
魏玖抬起头笑了笑。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没事没事,有万枝和梵音在长安,谁能伤的了啊。”
“我找到了虬髯客的尸体!”
长孙冲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很低,魏玖听后微微一愣,虬髯客死了?他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说不意外是假的。
虬髯客死了,李靖能这么客气的像个三孙子一样?
魏玖在笑,想要蒙混过关时,长孙冲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箭矢放在了桌上,深吸了一口气。
“你应该认识这枚短箭吧?军器监研发,搭配给奸细使用的,陛下命令禁止此物流传于民间,除了宫中护卫佩戴,也就只有你魏家才能有这个东西,你到底在顾忌何事?”
“可能是陛下的人,要不你去宫中问问?”
“魏无良!”
长孙冲暴走了,再一次站起身对着魏玖嘶吼,他濒临在暴走的边缘,他来此没有任何对这些人不利的想法,只是想让这个案子水落石出。
他是皇后的侄子。
他是公主的男人。
他是陛下的驸马。
他是国公的长子。
在所任都努力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长孙冲也在努力。
看着长孙冲的愤怒的样子,魏玖再次一笑。
“虬髯客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终于松口了,长孙冲心中的石头也消失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轻声道。
“消息已经封锁,无人知晓。”
“那就好!”
消息没有传出魏玖就放心了,长孙冲也不傻,虬髯客是一个贼人,他本该死,却是万万的不能死,这个家伙名叫张仲坚,他的身份没有人忌惮,让人忌惮的是他的兄弟李药师,大唐常胜将军,征战过百,未尝一败的李药师谁不害怕?
就连当今陛下都会忌惮,难道李二不知虬髯客在岭南作祟?他的探子不满大唐任何一个角落,可为何一直没有让海军去岭南?
他比谁都清楚杀掉虬髯客之后会带来什么麻烦。
重则李靖反,他的一切都是虬髯客给的。
轻则是李靖告老,他是李二征战的最大依仗,哪怕是百年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将才了。
这也是魏玖一直不想杀虬髯客的原因。
不敢,起身就往院外跑。
“爹,我去医院问问,长乐的身子能不能生。”
长孙无忌笑呵呵的嘱咐了一声别急,再次站起身的时候,他又是当今大唐最有权利的公爵。
卢家啊,也该散了。
为了儿子,替魏玖除去一个麻烦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