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清淮这话,他也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运筹帷幄:“反正你又不会告诉她,不是吗?”/p
秦清淮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他目光沉了沉:“荞荞帮你布局,不代表我就赞同,如果你试图伤害她,我一定会先杀了你。”/p
宋寒山漫不经心的道:“秦清淮,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命运不受自己所控制,不过是那些大佬互斗的棋子。/p
秦清淮顿了下,一口把杯里的茶灌了下去,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最起码,我有值得用命去守护的人,而你连心都没有。”/p
“没有心吗…”宋寒山的手抚上自己心口处,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嗤笑了一声,有心也不能救他。/p
警局里。/p
就算傅恒和林绍宇两人再怎么雷厉风行,再怎么招急人狠,证据确凿,有顾南松这个律师提出的十多条疑问,警局也不敢仓促给时荞定罪,关押监狱判以罪刑。/p
不但不敢,甚至还好吃好喝的伺候时荞,生怕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受到虐待不好。/p
而这件事,连总局局长都被惊动,今天来了这边分局,在开着暖气的审讯室里跟时荞见了面。/p
韩局人有个啤酒肚,看起来一副老干部的模样,很正派,他看着这个身穿黑色棉袄,却遮掩不住倾城眉眼的小姑娘,在对面椅子上坐下:“你就是那个人不出,以一个名字就搅乱京城的时荞?”/p
时荞懒散的抬了抬眼皮子:“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大本事了。”/p
韩局挥手让审讯室里盯着的警员退出去,在外边看着不让人偷听,他才端正了身子:“听说时小姐是外籍。”/p
时荞指尖顿了下,眼底划过幽光:“虽然我自小在境外长大,可改不了也不能改,我是h国人的根本。”/p
韩局双手扣十的放在桌面上,目光带着审视:“你真的是穆家的后人?”/p
时荞眼底乍起寒芒:“是不是又如何?”/p
韩局道:“穆家当年的罪名是内阁最高层定下来的,如今时隔二十年,时小姐和桀少突然公开宣明说穆家是冤枉的,要为他们反洗罪名,我看时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p
时荞哂笑:“能有什么概念,谋逆?谋反?意指内阁胡乱杀人,内阁将容不下我,杀我们灭口呗。”/p
看着她这浑不在意的肆意姿态,韩局声音沉了沉:“那时小姐应该更清楚的知道,上边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p
时荞单手托着下巴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没节奏的轻点着桌面:“所以韩局的意思是说,这次傅林两家杀自家人陷害我一事,是内阁支持的?”/p
韩局不敢议论内阁,但时荞这个随意不羁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顾南松的背景我知道一点儿,时小姐就算跟他关系不菲,我国的关系也不必用其它国籍的人插手吧?”/p
时荞眼角隽起一丝玩味:“那韩局的意思是想让我认了这个祸事,等着被上边处以死刑?”/p
韩局没说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p
时荞不怒反笑:“韩局,那你查过我的背景吗?”/p
韩局沉默,他们查了,可除了时荞露出来的之外,他们多一点儿的都查不到:“就算时小姐是鬼雾门的人,那是见不得光的法外组织,一但见光,无数条罪名都会蜂拥而来。”/p
时荞:“谁说我要用他们的?”/p
韩局凝眉:“时小姐既然说了自己是h国人,那我们这些事,就用不着外籍插手,更牵连不到国家战争对吧?”/p
“韩局这绕来绕去都绕到国家战争了,”时荞有些失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局长,轻叹了一声:“韩局今天这是来替上边当说客,让我撤掉律师,认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