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清息见安鹤清站在原地不动,于是冷声反问道:“还有何事?”
安鹤清犹豫了一瞬,迟疑道:“这几宗案子毕竟是人命关天的要案,是不是应当给九卿大人瞧上一瞧?”
谁知,邱清息听了,毫不犹豫的嗤了一声,嘲讽道:“九卿大人乃是国尉大人身边的红人,九卿大人哪有功夫来管太卿院这j-i毛
蒜皮的小事。”
安鹤清听了,愣了愣,转念联想到近日宫中的传言,一下子恍悟。
安鹤清颔首,低声道:“是下官愚昧了。”
邱清息面不改色,“还有别的事吗?”
安鹤清安静的摇了摇头。
邱清息淡淡道:“既然无事,就退下罢。”
安鹤清恭敬的应了声是,慢慢退下。
安鹤清退下后,邱清息看着手中的卷宗,又想到苏卞第一日到太卿院,说对九卿一位毫无兴趣的情景。从而再联想到方才朝堂上
,玄约为苏卞‘说话’的场景。
两个场景一叠合,讽刺滑稽无比。
……难怪。
有玄约撑腰,别说是九卿了,怕就是连皇位,恐怕也不在话下。
冯丞这边也回了府。
冯丞回府后,那甄景便就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今日九卿大人应邀了吗?”
冯丞看着一脸期冀的甄景,欲言又止。
冯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冯丞语重心长道:“那九卿油盐不进,谁也不见,方才国尉大人邀他到府上一叙,他竟都回绝了。要我去,可能就更没话说了,
怕到时理都不理。”
甄景听了,方才热情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甄景转身,气鼓鼓道:“他不愿意来,你难道不知道把他直接绑来?”
冯丞瞠目结舌道:“这可使不得,这九卿乃是国尉大人身边的红人,要是绑了,国尉大人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甄景气的不行,一袖子就将一旁的青花瓷瓶给摔了。
甄景气道:“你就不知道把他给骗来?!”
冯丞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我的小景景,你为何非要见到这九卿?这九卿眼比天高,x_i,ng子又不好,非要见到他做甚?”
甄景忿忿不平,“我就想见见这抢了我九卿之位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样罢了!”
凭什么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能当,他这个京城第一才子不能当?!
冯丞知道甄景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将甄景搂进怀中,安抚道:“那九卿没什么可瞧的,除了一张嘴皮子以外,什么都不是。
这半个月里,在朝堂上一句话不说也就罢了,太卿院也不去,你说说,他比你强到那去?”
甄景听了,心下这才舒服了点。
甄景冷哼了声,又问:“那为何我没当上九卿,反倒是他这个废物当了九卿?”
冯丞想了想,犹豫道:“今日朝堂上,国尉大人为他解围,我想,他……他应当是爬上了国尉大人的床,从国尉大人那讨得这个
官位来的罢。”
甄景一听,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当初他爬上冯丞的床,就是因为听闻玄约并不好男色,所以因而择选了一番之后,才勾引的冯丞。
可现下,却听到苏卞是因为成功的爬上了玄约的床后,才得来的九卿一位,说服可想而知甄景此时的心情。
甄景回头看向冯丞,表情僵硬道:“……此话当真?”
冯丞完全没有注意到甄景怪异的表情,想也不想道:“不然他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是怎么当上九卿的?而且前段日子,我还看
到他和国尉大人一块在花船上,模样极为亲密。不是爬上国尉大人的床,还是什么?”
甄景没了笑容。
甄景沉默了两秒,站起身道:“我要去找国尉大人!”
冯丞瞅了甄景一眼,莫名所以道:“怎么突然又要见国尉大人了?去见国尉大人做甚?”
甄景心下发凉,这种与九卿一位‘擦肩而过’的感觉几乎快让他失去了理智。
如果他当初大胆一点,勾引的不是什么禁卫军统帅冯丞,而是军机大臣玄约……那现在坐在九卿位置上的,就是他了!
甄景睁着眼,想也不想道:“我……我要去见国尉大人!国尉大人当初不是不好男色吗,为何会让一个区区的县令爬上他的床?
我甄景京城第一才子,风度翩翩,模样俊俏……”
不等甄景说完,一旁的冯丞听出些什么,慢慢的沉下了脸,反问道:“所以你现在想去找国尉大人,然后爬上国尉大人的床,让
国尉大人捧你当九卿?”
冯丞语出,甄景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冯丞虽平日里宠着他,惯着他,但实际上冯丞是有一定的底线的。
如若甄景敢和别人上床,就算之后甄景再如何对着冯丞撒娇,说好话,冯丞也绝不可能再看他一眼。
现在甄景还依仗着冯丞,在没成功的扒到玄约这个靠山之前,可决不能把冯丞这个靠山给弄丢了。
甄景笑了笑,立刻改口道:“你多虑了,我只是好奇国尉大人当初是如何瞧上这位九卿大人的罢了。”
冯丞仍然沉着脸,脸色未见半分好转。
甄景眼珠转了转,倒进冯丞的怀中,踮起脚亲了冯丞一口,娇羞道:“……人家喜欢的谁,你还不清楚吗?”
果不其然,正如甄景所料,冯丞果然吃这招。
冯丞抱紧甄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