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雄眼睛一亮,这话的意思是有戏?
他这一辈子玩了不少女人,倒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那些俱乐部里的男公关们,虽然也接男客,但一个个比女人还s_ao气,翘着兰花指,扭着小碎步,看了就让人恶心。
刘远雄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去碰男人的,却没想到今天会走狗屎运,从天玄会里来了一个宝,让他第一次对男人有了兴趣!不过,他深知欲擒故纵的招数,所以一时也没说话,自己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默不作声地看着伊臣在包房里慢悠悠踱步的背影。
那纤细的背影带着男x_i,ng特有的柔韧力度,却又透着一种难言的美感。刘远雄目不转睛地看着伊臣,逐渐感觉到小腹聚集起一股热意,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压倒这个漂亮的小子,狠狠撕开他的衣服,把自己的那活儿捅进他的屁股里,干得他làng_jiào连连, y- in 水四ji-an,彻底扔掉这副假正经的面具!
伊臣有些厌恶地感受着刘远雄那不怀好意的视线,还是故作毫不知情的在房间里踱步。
这间包房的构造十分简单,标准的正方形空间,与正门相对的是两扇巨大的落地窗。此时,那厚重的猩红天鹅绒窗帘已经被白泷收起来了,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是一座西洋风格的阳台。
阳台外面,在距离数百米的地方有一座黑乎乎的建筑物,那栋建筑物也是旧厂房的一部分,以前是职工宿舍,现在工厂倒闭以后宿舍也就荒废了。宿舍一共有五层,底下两层稍微装修了一下,供魅夜的小弟们居住,上面三层又旧又破,几乎没有人迹。
夜晚的月光照在宿舍楼破碎的玻璃窗上,那黑漆漆的房间透着一种y-in森的感觉,让人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伊臣收回视线,又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包房的地板上铺着干净的红色地毯,墙角摆着几盆富贵竹。包房正中间有一张红木的赌桌,上面是一层暗绿色的绒布,围绕着赌桌的有四张太师椅,这就是包房里全部的摆设了。
伊臣转过身,走到赌桌的另一边,在刘远雄对面的椅子上大大方方地坐下,双腿优雅交叠,十指交叉摆放在膝盖上。
“怎么,想清楚了吗?”刘远雄满怀期待地问。
“想清楚了,”伊臣笑笑,“要我接受你的条件,也可以,不过相对的,如果我赢了,我也有条件。”
刘远雄面露喜色:“可以,你尽管说。”
“如果我赢了,我就要这家魅夜的经营权,如何?”伊臣微笑着问。
……!
刘远雄瞬间变了脸色,刚才满面欢喜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你——!”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r_ou_微微颤抖。
“怎么了?”伊臣又问,“有困难吗?”
“你他妈好大的胆子!”刘远雄愤怒地猛一拍桌子,桌面被他的掌心震得嗡嗡作响——这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只是稍微给他一点甜头尝尝,他妈的居然敢爬到他头上去!
魅夜对刘远雄来说意义非凡,它是整个兴义会进驻本地的第一个根据地,也就是大本营。如果叶伊臣想要什么金银财宝,刘远雄尽管可以给;但是他要魅夜,就等于要从刘远雄手里抢走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地盘,自立为王!
刘远雄气得两眼发红,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叶伊臣话里的意思。这小子是在暗示他,如果自己赢了,就要代替他成为兴义会在本地的老大!
而这时,伊臣却像是要存心挑衅似的,笑着问:“刘老大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只不过是要一赌定输赢而已,你可以跟我提条件,为什么我不能跟你提条件?还是说……刘老大您心里是有什么顾忌,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赢我,所以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
“放你的屁!——”刘远雄怒吼一声,满面通红,眼珠子都快从眼睛里瞪出来了,“我刘远雄他妈的是什么人?魅夜的龙头老大,从小在赌场里泡大的!你区区一个叶伊臣算个屁,我他妈的会怕你!就这么说定了!”
伊臣笑笑:“那……?”
“就照你说的!一赌定输赢,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做我的女人;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整个魅夜都送给你,将老大的位置拱手相让!”
“多谢刘老大,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白泷站在刘远雄身后,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得心惊r_ou_跳。魅夜的人都知道,跟他们的刘老大打交道有两点必须注意,一是他脾气暴躁,稍不顺心就会对手下踢踹打骂,跟着他办事一定要多加小心;第二,则是他一向以龙头老大自居,心高气傲自尊心强,最看不得有谁跟他唱反调,在他面前一定要低调谦逊,给足他面子才能明哲保身。
而现在,这个不懂事的叶伊臣,把这两点规矩全都坏了。
白泷看得出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叶伊臣已经把刘远雄的怒火完全挑了起来。今天如果他不惨败在刘远雄手下,让他好好出一口恶气,恐怕刘远雄的怒火是很难消下去的。而就算他真对自己的本事这么有自信,恐怕到时候刘远雄也不可能交出魅夜的经营权,再乖乖放他走。
所以,想来想去,白泷都觉得叶伊臣已经把自己堵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如果他输,就要委身于刘远雄,被他占为己有;如果他赢,刘远雄就会怒气更盛,不但不会交出魅夜,还可能直接将他杀人灭口,让他没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