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似的,不要说别人不会信,就是连自己都不信,可它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他愣了好一会就苦笑道:“叶叔,如果我说,我遭到了两只六百年修为的女鬼联合攻击,你会信吗?”
“哐当!”
“啊呀!”叶叔惊得倒吸了几口冷气,连手中的粥碗跌落都不知,它落到大腿上又跌到地上,摔得破碎。而那滚烫的稀饭倒在大腿上,烫得他惊跳起来,连连拍打大腿上的稀饭,手舞足蹈的。
“切,老头子,女鬼攻击的是天阳,又不是你,用得着如此大的反应吗?”叶婶站起身来收拾。
叶叔抖着裤子,幽怨一瞪,说道:“你这老太婆,这等修为的女鬼哈口气就足以搞死我,还用得着攻击我吗?我是替天阳震惊,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引得她们攻击啊。”
罗天阳摇摇头,他不想将罗氏家族的秘密泄露出去,但又无法自圆其说,只得沉默以待。
叶叔也是个老江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事,就转移话题道:“我用了十多张阳符、祛阴符,却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但你在昏迷中却能与体内的阴气对抗,身上的阴气才得以慢慢消散,真是难以想象啊。”
罗天阳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前,丹田中的那股突现的精纯之气,知道是它在抵御阴气,但搞不清其中的原由。
不经意间,眼睛看到自己的左手腕,罗天阳又是一番震惊。用右手擦了擦左手腕,看到那淡得若隐若现的梅花胎记,他猜想那股精纯之气的出现,很可能就跟着梅花胎记有关。而自己修炼道法时所吸取的天地灵气,未及汇集到丹田就消失,也可能与梅花胎记有关。也就是说梅花胎记截留了自己吸取的天地灵气,它才会变得鲜艳夺目,也是自己无法修成道法的原因。
想到这里,罗天阳心中不禁有些欣喜,一旦想法控制了梅花胎记,那么自己就能修成道法。
“咳咳。”
“叶叔,不是我要隐瞒你什么,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听到咳嗽声,罗天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见到叶叔狐疑地望着自己,他也真无法解释这等连自己都只是猜测之事,耸耸肩说道,“我可是一个不会道术的人,自认必死无疑,谁知却活了下来。”
“哐当!”
“啊呀!我的腰啊。”叶叔被罗天阳的话雷得直跳起来,被椅子一拌,又跌了下去,腰直接压在椅子上,砸坏了椅子,发出一声惨呼。
“你个老头子,今天是怎么啦,这一惊一乍的。”叶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尼玛的,还让不让人活啊,不会道术之人却能抵御六百年修为女鬼的攻击,还是两只。这小子真不知是什么样的怪胎,不会是哪位神仙思凡吧?
叶叔躺在地上腹诽不已,听到老伴说自己,就圆睁双目回瞪过去,说道:“你个老太婆,一个不会道术之人,遭到两只六百年修为的女鬼攻击还活着,这不惊人,还有比这更惊人的事情吗?”
随后,叶叔就望向罗天阳道:“天阳,我就躺在这里不动了,还有什么震惊的事赶紧说出来吧。”
罗天阳笑道:“叶叔,你这腰搁在破木条上,不觉得难受吗?”
叶叔呵呵笑笑,挪动身子平躺到地上,像一个顽童似的,眼巴巴地望着罗天阳。
叶婶摇摇头,笑着对罗天阳道:“天阳,你还是快点说吧,要不这个老无赖就躺着不起来了。”
罗天阳苦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客房,从椅子上拿起太极八卦袋,翻了一下,发现黄符已经少了许多。他这才确定在邪阵里对聂小倩用黄符攻击的事是真的,就更加惊讶于自己居然能活下来。
五张紫符和一张银符都还在,罗天阳抽出一张紫符,走回餐厅。看到叶叔已经坐了起来,他双手将紫符递给叶叔,说道:“叶叔,我可能还需要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日子,你把这张破邪符变卖了,补贴家用吧。”
叶叔双手颤抖着接过紫符,双眼直盯着它,面部抽动,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尼玛的,这个败家的小子,随随便便都能拿出这等珍贵的紫符。这小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啊,肯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弟。要是能请动他的家人前来,那小孙子身上的恶婴估计立马就会逃得无影无踪。
罗天阳看在眼里,心中则暗道叶叔还真是个真人君子,自己昏迷了这么多天,居然没翻过自己的东西。
从叶叔的表现看,估计他也就黄符修为,这紫符对于他来说,可能确实太过于贵重。不像自己族人,蓝符修为是最基本要求,并且每个人都有机会揣摩紫符。但在外面的世界,紫符的确也算得上是稀少之物,一般能卖上个三四十万元,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罗氏家族之所以千年来屹立不倒,不仅在于高祖远山公是茅山内门弟子,与茅山派交情深厚,更在于族中一直有紫符高手存在。而像叶叔这样的民间道人,估计连紫符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罗天阳心道,我要是把银符拿出来,不知叶叔又会是怎样的表现,不知范进中举的现实版会不会出现呢?
叶婶这次倒没再打趣叶叔,她从叶叔震惊的眼神中也看得出这符的珍贵。
餐厅内,一时陷入一种怪异的情形。叶婶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叶叔是双手颤抖嘴巴哆嗦地坐在地上,激动得说不出来。而罗天阳则尴尬地站在那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