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麟又喝了一口酒,哀怨的对宋学则说道,“这次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说谢主席的儿子,怎么……子不类父啊……”
宋学则忙着给他夹了一筷子涮好的羊r_ou_,“表哥,别喝那么多酒,吃r_ou_。我觉得吧,这事没准就是那个李虎在背后使的坏!你不是说三爷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那人恶贯满盈,一肚子的坏水,有他在三爷身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仲麟对心腹说:“想办法让北洋政府那个吴副总理知道,害死他女儿的人现下就躲在北平!”
——————
梅九爷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上面刊着张模糊的人像。小小的一张黑白照片,实在是看不真切,勉强可以分辨出是个颇为英俊的青年男子。
下面的新闻是关于新任奉天独立军军长李虎的就职典礼。
九爷缓缓合上报纸,拉开书桌的抽屉,把里面的手枪拿出来在手里摩挲……
作为目前身价最高的杀手,他还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
耐心的等到天黑,穿上风衣戴上礼帽,雇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买家提供的地址。
一栋奢华的两层小洋楼。他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了很久,发现了两处守卫,门口还有一处暗桩。
悄悄的绕到后面,用匕首解决掉暗桩。然后避开守卫,干净利落的翻上二楼。站在窗台上往里看,正见到一幕热火朝天的活春宫。
西洋式的大床,床顶挂着一根绳子,一名赤裸的青年男子跪在那里,双手被绑吊起来,身后有个男人正在动作……
九爷干的虽是下九门营生,却从不犯j,i,an,此刻便在心中一声冷哼,‘没廉耻的货,倒了台还在这里欺男霸女!’
他镇定的掏出手枪,掀开窗帘,缓缓的瞄准了后面那人的脑袋……
三少爷一边冲刺,一边顺势亲了亲李虎的后颈,“怎么样?…小老虎……这样带不带劲?!!”
“c,ao!……”李虎愤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两分销魂。他双手被领带吊在床顶,眼看便要迎来高潮,只能在一波接一波的强烈冲击下难耐的扭动脖子,无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正好见到窗帘后面一根黑洞洞的枪管!
……
——————
九爷答复吴副总理,“那小子命大,他前面的人替他挡了一下。不过,我第二枪还是打中了他的胸口。死没死不敢保证,按规矩,先不收你另一半的钱。”
陆仲麟接到电话,‘三爷在去拜访李军长的时候遇刺,x_i,ng命垂危!’
陆仲麟急匆匆的走进医院。
三爷的得力心腹手下们都在陆续赶到,他一眼在人堆里见到了郑秘书,便开口问道,“老郑,这是怎么回事?!三爷现在如何?!怎么会在李军长家里出事了呢?!”
他一边发问,一边用力揪着自己的耳朵,这是个习惯x_i,ng的动作。陆仲麟现下心中有鬼,暗自忐忑不安,所以急着想知道详情。
郑秘书跟随三爷多年,是真正的心腹旧人。他皱着眉头,但神情尚还镇定,“三爷胸部中了一枪。幸好没有击中心脏。刚才医生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止住了血,就看接下来能不能挺过去了……哎……”
陆仲麟脑袋里“嗡”的一声,他强自镇定下来,继续一迭声的追问道,“知道是谁干的么?当时情形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在李军长家里受的伤么,李军长人呢?”
郑秘书表情有点迟疑,缓缓的回答道,“三爷去拜访李军长,就在他家里遇到了刺客……人没抓到……李军长替三爷挡了一枪,胳膊也受伤了,现正在隔壁病房休息。”
郑秘书没有提及当时场面的混乱与尴尬,更不会告诉陆仲麟,三爷具体的遇刺地点,是在李军长家的大床上!在众卫士一拥而入的时候,两人都还光着!
甚至三爷被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都还光溜溜的,只来得及在下半身盖上了一条毯子!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心中再一次的暗自摇头叹息了一下。
其实现场的情景比郑秘书后来知道的更为尴尬。
李虎屁股后面塞着东西,正在那里摇头扭腰的时候,一眼看见了那根黑洞洞的枪管!
梅九爷见被发现了,冲他温和的一笑,用嘴做了个口型,“别怕,我杀李虎。”说着,便对准枪口,扣动了扳机……
李虎大惊,本能的一扭腰拼命闪躲!
他手被绑着,屁股还和后面的人相连,于是慌乱中拼命的向后一坐,竟把三爷一屁股撅倒在了床上!
于是,梅九爷的第一枪便打中了李虎的胳膊。
他一击不中,立刻从窗台上跳进来补了第二枪。
九爷的身手何其敏捷,这时床上的两人还来不及分开,三少爷的胸口已经中了第二枪。
但也就只有这两枪的机会了。门口的卫士已经一拥而入,九爷便将枪揣进怀里,返回窗台一跃而下……
第二日的夜晚,三少爷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他眼仁的颜色很深,是如墨的漆黑。这么一睁眼,便在幽深中带了两分煞气。
——————
两个卫士一左一右推开病房的门,侧身让李虎进去。
这是教会医院里最好的头等病房,房间很大,有一面落地的窗户,挂着白色的细纱窗帘。三少爷正躺在房间正中那张宽敞的病床上,床头还c-h-a着一束鲜花。
他听见房门打开,便有点费力的转过头来。看见李虎,便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