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要阙哥做“掉” 他的人吧﹖」
「可是我听得很清楚他要阙哥“做” 他的人﹗」
「他所谓“做” 的意思会不会跟我们所想的不一样﹖」
永相随笑意不减﹐视线从一众人身上徐徐地调到脸红脖粗的冷阙﹐眼神流转着兴味。
被暧味地盯着﹐冷阙只觉得脸上散发出热气﹐脑袋在冒烟﹐心脏的跳动媲美光速。
妈的﹗他到底有何居心﹗﹖
尽管冷阙只是一个粗人﹐却不会傻到误会永相随这等样貌的人会看上他﹐他暸解自己是何许人﹔他明白自己的样貌品行谈不上「普通」的边缘﹔他知道俩人的差距……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无奈他的心依然会被诱惑。
比起冷阙的羞措﹑比起其它囚犯的惊讶﹐小何却了然于心地微笑。
「你好聪明。」他称赞。
若永相随一开始因打败了冷阙而成为这监仓的老大﹐一直忌讳着冷阙的另一派势力便会蠢蠢欲动﹐麻烦亦会随之而来。想深一层﹐有人打败冷阙这个消息着实能令一部份人认为永相随的实力比冷阙高强﹐可在另一方面﹐却会有大部份人认为冷阙已经不济﹐便会趁此机会剥夺冷阙的势力﹐已取代冷阙的永相随﹐便多出许多麻烦。然而﹐若冷阙仍是老大﹐大伙儿没有把消息泄出﹐一切依旧﹐两个势力的平衡线便不会被打破。
同时﹐他要冷阙做他的人﹐纵使大伙儿没有把消息外泄﹐且看他们俩人﹐谁不会误会冷阙才是主牢的一方﹖另一个势力便会基于永相随是冷阙的人而不敢打cao惊蛇﹐除非他们制造机会﹐否则一时半刻也不会谬然行动。这个决定不仅压下另一个势力的人找他麻烦的机会﹐更压下同仓的大伙儿对他的企图。
一个在他们面前打败老大﹑并把他们那支配一个势力的老大压在身下的人﹐谁还敢随便找他麻烦﹖纵使他们不会立刻被永相随降服﹐但是他们的锐气却已经被削去一半。
也许他们在他面前尊敬地喊了声「阙哥」那时起﹐他便察觉到冷阙的影响力。
「你真的很聪明﹐」小何又道﹐狠光忽然从刀疤脸上掠过。「不过这还不够。」
永相随要安全渡过两年﹐先一步便要把同仓的他们全部被他降服﹐否则他每一晚都不会睡得沉﹐铁定要提高警觉来防他们﹐除了防着同仓﹐还将要防着另一个势力﹐里外隐忧。
冷阙沉默﹐毕竟他能当上老大﹐不是一个蠢才﹐永相随带来的后患他多少也了解。
而永相随﹐嘴边的笑容益发加深﹐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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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饭堂
囚犯们排长队轮番拿午膳﹐负责帮囚犯把膳食盛在他们拿着的胶碗中的工人﹐态度随便﹐日夜一成不变的工作﹐以及对着一大群囚犯﹐他们亦难以摆出友好的姿态。
轮到永相随的时候……
「啊﹖很香呢。」其实只是蛋加青豆炒饭﹐对于永相随而言﹐却已经是不错的佳肴。
负责把饭盛给他的大叔﹐有些怪异的瞟向他﹐当眼睛触及那张和善迷人的笑脸﹐登时呆住。
「谢谢。」他接过盛了炒饭的胶碗﹐礼貌的道谢。
「不﹑不客气﹐来﹐大叔我私人给你一只j-i腿。」大叔眼中的冷漠立时换上疼爱。「吃多些﹐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
「谢谢大叔。」笑意更深。
排在永相随身后的冷阙见状﹐看见那只j-i腿几乎两眼发亮。「大叔﹐你的饭炒得很香呢。」
大叔只是冷然地瞥他一眼。「恶心﹐这么大的人还叫我大叔。」
冷阙失败﹐想当然尔﹐他没有j-i腿﹐胶碗中的炒饭好象亦比别人少。
「妈的﹗真是偏心﹗」 嘴边在咕噜咕噜﹐冷阙不甘地拿着胶杯盛汤﹐眼睛稄巡四周﹐找寻空出来的坐位﹐却吓然发现永相随居然坐在离另一派势力最近的位置﹐这根本是送羊入虎口﹗
果不期然﹐另一派势力的囚犯每人也 y- in 脏地觊觎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永相随﹐一向有研究他们之间的眼色的冷阙﹐随即明白他们传递的意图。
他着实不晓得自己在胆心什么﹐只察觉到自己恍过神后﹐已坐在永相随身旁﹐对敌的囚犯看到冷阙居然主动接近永相随﹐亦收起了显露于外的歪念﹐变得战竞。
亦因为冷阙坐在永相随身旁﹐他的兄弟亦跟随着他坐在同桌﹐另一派势力的囚犯更是不得轻举妄动。
永相随宛如中间线﹐隔开两个势力。
牢警们也察觉到一触即发的气氛﹐谨慎地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真是好坐不坐﹐偏要坐正离他们最近的位置。」冷阙小声地嘀咕着。
那是因为引诱你坐在我身旁。永相随心里回道﹐口上却说﹕「我没有叫你坐在这喔。」
「哼﹗臭小子……」语音未消﹐便闻见永相随噗哧的轻笑出声。「你在笑什么﹖」
「不……」几经艰辛收敛悦耳如天濑的笑声。「你真的好象我的好友……」
那笑语中﹐落寞带点哀愁﹔动人的脸﹐掩饰不住的慨叹﹐令人为哀伤的心而心痛。
不晓得拥和弟弟们怎么了﹖他知道拥一定会帮他照顾弟弟﹐只不过……凭拥那大而化之﹑又粗枝大叶的个x_ing﹐相信反而要恋来照顾他吧﹗
身旁的粗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把好奇问出口。
冷阙一匙一匙的把炒饭塞进口﹐眼梢悄悄瞄向永相随﹐当永相随有所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