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闷笑同时响起,萧子渊故作严肃的脸也绷不住了,歪过头抖动肩膀。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清嗓子的声音响起,萧子渊还是忍不住笑,“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丫头?”
“你说呢!”
“那你去说啊!我看乐曦也不是不喜欢你,你去说了未必不成。”
“我怎么没说过!当年的那情书我可是亲手给她的!结果呢,第二天她当着你们的面儿就扔回来了,上面还写了个巨大无比的字!还有那不屑轻视的眼神!为这事儿那丫头三个月没理我啊,我还敢说吗我?!”
说起往事,江圣卓义愤填膺。
叶梓楠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问施宸,“什么字来着?”
施宸十分配合的微笑着字正腔圆的答道,“滚!”
三个人又笑,江圣卓跳起来,“你们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有没有同情心啊?”
那个时候他思量再三,终于递出了那份情书,在她家门前,看到她笑嘻嘻的从家里跑到他面前问他找她什么事。
微风吹动她耳边的柔软碎发,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恣意绽放,眼睛里的光芒让他不敢直视却又舍不得不看,硬生生收回目光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信封塞到她手里,红着脸就跑开了。
心情忐忑的等了一夜,谁知第二天课间,远远地看着她走过来,心跳加速,结果她恶狠狠的把那个信封摔到他身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刻,年少的他红着脸不知所措,那个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少年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他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他,可是他只想要她,却是求而不得,天意弄人。
那天之后乔乐曦看到他就绕道走,边走边瞪他,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真的难过了很久,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和鲁莽冲动,他以为她对他是不一样的,原来是他想多了。
终于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暴力,只能假装平静的跑到她面前,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谎,说那一切都是假的,他是跟她开玩笑的,然后好声好气的赔不是。
他不知道她到底信了没有,却不敢深问。
从那之后,那个字,他再不敢提,他只当与她无缘。他怕自己的心思会在不自觉间流露怕她多想会躲着自己,便开始在她身边找女朋友,给她介绍男朋友,每次出去总会拉着别人作陪,只为了能和她多呆一会儿,让她没有压力。
他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半真不假的回答,一辈子有多少真心话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了出去。
谁能想到张扬跋扈的江圣卓也会有这么畏手畏脚的时候?
每次总是一脸嫌弃的揶揄她,但目光却从未从她脸上移开过。
他想起小时候爷爷抓着他站在凳子上临摹,他一脸好奇稚声稚气的问,“爷爷,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爷爷笑哈哈的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小子,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就知道了。”
他现在知道了,可是爷爷没告诉他,这种感觉这么难受。
☆、乔家二哥
四个人边吃饭边说了几句闲话。
“听说最近上面又要变天了?”
萧子渊揉揉额角,一脸疲惫,“没那么严重,不过倒是开了几天的会。”
“有什么大的变动吗?”
“都是一些小猫小狗,无关紧要,重要的位子没什么大变,就是高新技术这块以后由乔裕接手。”
“乔裕回来了?”
“嗯,这几年他在南边干了不少实事,上面一直很关注他。”
施宸踢踢江圣卓,“乐曦她二哥回来了,你不给她说声报报喜?”
江圣卓低头猛吃,“关我屁事!”
话还没落地,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闪,叶梓楠看了一眼笑着冲其他两个人使眼色。
江圣卓瞥了一眼,没理。
叶梓楠调笑,“人家给台阶了,你还不抓紧就坡下驴?”
江圣卓还是没理。
果然铃声只响了一遍便安静了,再没打过来。
江圣卓一摔筷子,也不吃了开始喝酒。
三个人对视几秒种,这对欢喜冤家恐怕还有得闹了。
十一假期结束,乔乐曦没精打采的去上班,关悦正式回家待产,江圣卓也从人间蒸发了,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无聊。
那天晚上她本打算打电话道歉的,谁知他竟然不接,那个号码知道的人不多,都是亲近的人,就算当时没听到,也该在看到的时候给她回过来,可是江圣卓愣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她知道江圣卓平日里众星捧月被他身边的那帮人惯坏了,越哄越来劲,也不好舔着脸再找他,只能打算缓一缓,等他消了气再说。
她刚踏进公司就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懒洋洋的走过去问,“有什么新鲜事儿啊,说给我听听我也乐呵乐呵。”
几个女同事立刻满眼红心,“听说今天有位新调任的部长要来咱们这边视察工作,以后主管咱们这块领域,据说家里的背景很深,连常年不出现的二老板都来了!”
“不止啊,据说人也长得很英俊!”
几个男同事则一脸不屑,典型的同“x_ing”相斥。
乔乐曦对此没什么兴趣,凉凉的总结,“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烧吧!”
只要别烧到她身上,怎么烧都行。
一上班大老板白起雄果然召开员工大会,会上反复强调视察这件事,让所有员工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乔乐曦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