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玲果然松了力道,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我说实话还不行吗?烈,你别走!我说实话!”
“好!你说!你说啊!”宫本烈背对着她,厉声说道。
渡边玲咬着唇,颤声说道,“是!是我派人将她绑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宫本烈心中一沉,困惑地质问。他想不通,他想不明白,他这样相信的女人,怎么会有一天如此背叛他。
渡边玲笑了,连自己都感觉到荒唐自己可笑。
她抬起头,目光异常炯亮,“因为我爱你。”
“……”宫本烈一下子闷住了。
她说了这一句话,那三个字,他闷住了。他们相处七年时间,七年时间的亲密无间,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胜过爱情,近于亲情,介于两者之间。所以她才能放任他游走于各种女人中间,从来也不生气。
宫本烈吃惊地注视着她,支吾地说道,“你……你……”
“我爱你,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觉得不可能?”渡边玲的眼眶发酸,隐忍的泪水盘旋,仿佛下一秒就会掉落而下。
宫本烈深呼吸,默然了半晌时间,这才沉声开口说道,“对不起,玲,我没有想过,我……”
“是啊,你没有想过,你没有想过我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才会无愿无悔地付出,留在你身边,不管你富丽堂皇的时候,还是你穷困潦倒的时候。我爱你,我才会比你更心疼你。”
“我不是没有心的,我不是一直可以忍耐的。”
“你从来不懂我。”渡边玲说着,叹息感慨。
宫本烈晃动了下,朝她走去。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微笑强忍的脸庞,记忆瞬间纷纷扬扬,散落成一场电影。他们共同度过的七年里,她的陪伴以及关爱,她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对不起,玲,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万分自责地道歉,不断重复。
“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你爱我。”渡边玲委屈地说着,伸手回抱住他。
等待了七年,她终于将心里埋藏的爱恋说了出来。她有多痛苦,她有多难受……
宫本烈的心里却还记着另外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还记着另外一个女人。伊盼儿好象成了他心里的结,如果不去解开,他会一辈子难以释怀。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他坚决说道,“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
“……”渡边玲听到他这么说,却感觉自己仿佛被打入地狱一般。
即便她对他做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愿意停留在自己身边。这个她呵护了七年的男人,不愿意爱自己!渡边玲心里是恨的,她恨他,也恨自己的痴傻。
也许,也许一切该有个了断,有个答案。
渡边玲僵硬了脊背,轻声说道,“好!我带你去见她!我想洗下脸,你在楼下等我。”
“好。”宫本烈答应道,松开了她。他低下头,瞥见她泪水凝聚的双眼,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双眼。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有些乱的思绪,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将那番话憋在心里了。
最后,只是说道,“我在楼下等你。”
渡边玲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不可抑制自己的伤心,终于泪如雨下,哭得沙哑。
天皇巨星127:不要接近
别墅底楼大厅,宫本烈抽着烟默然等候。在等待的这些时间里,他细细想过曾经,只是如今混乱的局面压迫得他疲惫不堪。眼前的事情就是要找到伊盼儿,他要知道那个答案。然后,他才能静下来做个决定。
对于玲,也许从明天开始,他要用换个身份对待。
不仅仅是朋友是同伴,再加上另外一个身份,比如说——恋人。
说来有些可笑,他不曾谈过恋爱。在他的生命里,女人只不过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品罢了。灯一关,黑黑一片,长什么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七年里,他身边的女人不断,习惯游走,习惯虚情假意。
他还记得他的父亲,同样如此不停地带女人回家。
从前,他不相信什么爱情。也许,也许从明天开始,他就不需要那样累了。
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权利、地位、金钱,他……
身后响起“蹬蹬噔——”的脚步声。
宫本烈夹着烟转过身来,他瞧见渡边玲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她化了很浓的妆,眼线描得极深,遮掩了那份清澈。等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手指轻触她的眼角,“你很久没有化那样浓的妆了。”
“走吧。”渡边玲却只是微扬唇角,她的笑容依旧与以前一样。
但是笑容之下,深深埋藏的是那一颗已经死去的心。她很久没有化这样浓的妆了,他也会注意到吗?他也会关心她吗?她之所以化那样浓的妆,只因为她哭红了双眼。她不想再在他面前显示自己的懦弱。
这个男人,她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
渡边玲径自挽住他的手,宫本烈迈开脚步,两人齐齐走出了别墅。
别墅外,黑色轿车已经等候多时。
两人上了车,轿车迅速驶离。
等到车子转过转角,下了斜坡。小巷子里正在清扫街道的清洁工人不动声色地转身,对着领口处别着的黑色装置说道,“对方出发,对方已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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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御馆。
常御殿中,黑崎闻奕正陪着藤原春日在下围棋。各自对一面,黑白棋一人执一色。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