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既震惊又无言。感情这是海绵宝宝大会师啊…
杜见悠满意的勾起一边唇角,笑的顽皮,有点可爱。只见他转过身背对着台下的众人跟乐队说了几句话,乐队十分有默契的弹奏出前奏,杜见悠就这样以背对众人的姿势在台上缓缓地随着前奏摇动身躯,像迎风柳树舒服的随微风摆动,又带点猫样的神秘姿态。随后他回过头露出半张脸,眼睛视线朝下盯着舞台的一角,慵懒的嗓音响起:「她是悠悠一抹斜阳,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台下一阵尖叫。「她是绵绵一段乐章,多想有谁懂得吟唱。他有满满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为之绽放…」杜见悠配合着手势一边唱一边缓缓的在台上微微扭着腰旋过身,面对着台下众人
唐鹤不由得呆愣住。调皮过后的船长挑的是一首十足女人味的歌,他听过。原唱是个女生。但是他没想过一个男人也能将这首歌唱得如此风情万种耐人寻味…
「来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 爱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 流浪啊 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 造作啊 反正有大把风光…啊 痒…」
杜见悠一手握着麦克风、另一只手高举着,手掌朝上,手指由小指开始依序往内收,做出几个勾引的动作。之后,修长的手指又抚上自己的喉结、锁骨,还微微作势要勾开衬衫。所有的动作缓缓的懒懒的,撩到台下的人激动的吱哇乱叫。
「痒么…?」趁着间奏,杜见悠挑逗的问了一句。他的眼光扫过众人,最后定在唐鹤身上,眼神迷离又星光闪闪。
「痒…」众人锣鼓喧天捶胸顿足的吶喊,好像有恨不得抓得头破血流的一股子痒劲在身体逃窜…
唐鹤有点惊讶、非常好笑的环顾四周陷入微疯狂的人们,视线又转回台上那个身形修长、细腰窄臀的男人,不得不说,妖男真是带动气氛的一把好手,他在台上优雅的扭腰摆动,做作中又带着自然放松,彷佛他骨子里就是这副做态的样子,若不这样,反倒显得做作了。他的声音彷佛有一股魔力,刚刚靠在他耳边轻语的分明是干净的嗓音,现在却唱出如此慵懒的歌曲。
杜见悠见观众热情捧场,他自信迷人的浅浅一笑,继续往下唱:
「大大方方爱上爱的表像;迂迂回回迷上梦的孟浪;
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最后一个音他勾了一下,好像有一个小爪子挠进大家心里,唐鹤也觉得不知道哪里也开始痒痒的。
「痒?」杜见悠瞇着眼。「那就自己挠挠呗~~」在临下台前他又抛下这一句,傲娇的一个挑眉引的台下一阵口哨尖叫。
唐鹤一边欣赏他的表演,一边端详着他。今天台上带着醉意的他跟过去在台上中规中矩坐着演唱的他不一样。他的声音一向很干净,听着就是令人舒服放松。唐鹤很喜欢他的歌声,但却从来没仔细研究过他的五官长相。如今他仔细看了看,他毫无疑问是个好看的男人。五官线条分明却细致,皮肤在舞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温润光泽,无辜的小鹿一般迷蒙眼睛此刻正闪着狡黠的光芒,逗弄着台下的男男女女,明明是有意的撩拨,唇边却又含着单纯的笑意。这整个人都带着冲突的美感。感觉明明是极端的两种情绪,放在他身上却又互相平衡的极其巧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成立的对立,在他身上却是独一无二的风情。
等到唐鹤醒悟过来,他居然给了这个男人超乎常人的高评价后,台上的表演也告一段落,只见台下还意犹未尽的鼓动着,而台上的人只笑吟吟的跟乐队有礼貌的鞠个躬,然后从容的下台。
看样子,他是正朝着自己走来。唐鹤笑了笑,他并不打算给这个人搭讪的机会,今晚他拒绝太多次了,这个人也不会是例外,只是,这次他连拒绝都懒的说出口,只想先一走了之,让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唐鹤付了帐、起身准备离开时,余光看见正朝着他走来的男子被一个喝醉的矮壮男人拦住,原本以为是那人的朋友,但多看一眼之后却觉得不对劲,感觉那个妖男并不认识他,看嘴形像是连说了几次抱歉,想要绕开他却被拉住不放,两人正拉拉扯扯的说不清。唐鹤看着杜见悠的脸色越来越沉、双眉紧蹙,原本妖娆轻松的神色完全被恶心厌恶取代,他转头看看他的那桌朋友,醉的醉、倒的倒,看来眼下是没人能够来帮他一把了。唐鹤其实也想就这么离开,多管闲事向来不是他的作风,可是就在他往外迈出一步时,他听到那个醉鬼大吼:「你个娘泡贱人在装什么?哥哥我想跟你玩玩,是你的荣幸,别tm的不识好歹。」一回头就看见他猥琐的把手往杜见悠的跨下伸去。杜见悠身子一偏,没被抓到,但是他整个人又羞又气的眼眶都红了。他看见杜见悠插着腰对他大骂,却听不清说甚么,只觉得刚刚那幕妖男受辱的样子点起了他的怒火。
他大步走去,一把推倒那个醉鬼,眼睛看着妖男,喔!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妖男了,根本就是只受到惊吓的红眼小兔。
「你认识他?」唐鹤问。红眼小兔摇摇头。
「你愿意跟他走?」唐鹤又问。红眼小兔瞪大眼睛更剧烈的摇摇头。
「那跟我走…」不等醉鬼跟小兔反应过来,唐鹤抓着杜见悠的手腕就往外跑,而保全也正在往里冲,唐鹤还听到那醉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