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杂种,你骂谁不要脸呢?!”季小虎挥着拳头就朝季然兜脸打过去,“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骂老子!”
拳头袭来,季然抬手就给抓住了,与此同时,陆臻一脚踹在季小虎膝盖骨上,季小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膝盖一软,猛地给季然跪了。
季然顺势放开他的拳头,转手拍拍季小虎冷汗涔下的脸,“知错认错,这才对嘛,看在你下跪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哥就不跟你计较,原谅你啦。”
“你……”季小虎猛地抬头,发狠的瞪着季然,眼里满是狠辣阴毒,“你敢打我!”
“我怎么打你了?我就挡了一下你拳头而已,这么多人看着呢,是你自己给跪下的,难道你不是因为悔悟,才认错下跪的?”季然一脸懵逼茫然的眨眨眼,将一只无知无害小绵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还是你作甚行这么个大礼呢,吓我一跳,敢情你这是故意给我下套泼脏水呢?”
说完,季然猛地闪到一边,故作惊恐状,然后惶惶然的左看看又看看,兔子似的掉头就跑进店里去了。留下季小虎在那跪着唱独角戏,顿时成了众人驻足围观的对象,只觉一张脸都丢光了,恨不得生撕了季然。
季小虎咬牙切齿,回过神就发现大家正对他指指点点,顿时臊怒得一张脸通红,偏偏还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跪在地上膝盖钻心的疼,根本没力气站起来走人。还是店里伙计看他乞丐似的跪在那有碍门面,才出来两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推搡到一边,他跟跄几步倒退着贴墙站稳了,缓过劲儿来,这才拖着受伤的腿,骂骂咧咧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且说季然却是压根儿没受季小虎的影响,进了铺子看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作为一个穿越人士,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实在地道的古装服饰,那叫一个叹为观止,看啥啥都喜欢。
这里的伙计可比药铺伙计有职业道德多了,一点没因为他穿着寒酸就以貌取人,非常热情的上前招呼介绍。
然而,任伙计说的唾沫横飞天花乱坠,陆臻眼睛就盯着一件月白袍子就不转眼了。
“喜欢这件?”季然趁伙计背对着自己,忙压低声音问隐形老攻陆臻。
陆臻就一个字,“嗯。”
季然觑了一本正经的陆臻一眼,心下好笑,却也仔细打量起那件袍子来。袍子是件素色袍子,面料也算不得多好,比起其它繁花似锦琳琅满目根本都不起眼,但袖口和对襟处的水云纹金线却特别精致。
“简单低调,却不失精致,适合你,穿上它肯定好看。”陆臻中肯评价道。
“不合适吧?”季然其实也挺喜欢的,就是自己这一身贫下中农的打扮,怎么看怎么不搭,“我这买来都没法穿,下地干活不方便。”其实他中意的是短打。
陆臻目不斜视的看着袍子,“床上穿。”然后再脱掉!
季然那叫个囧,那日了狗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然而更操蛋的是,他居然还顺了那家伙的意,把那件袍子给买了买了买了……
呃……成衣铺逛出情趣内衣的既视感,简直不能好了!
当然,季然也并非只买了那件袍子,为了方便日常,他还顺带买了两身粗布短打,两双布鞋,出来在集市还顺带买了两双草鞋。
买完这些,两人便打道回家了。
路上也没遇到个驴车牛车啥的,来回全靠两条腿儿,这么一奔波,还没走到家,季然就饿得饥肠辘辘了,当即把打包好的鸡肉拿出来吃,不过这冷肉油腻腻的,也就顶饱,还真算不得好吃。可就是这样,季然也一点没嫌弃,吃的是津津有味。
看他大快朵颐的吃东西就觉得香,陆臻一个鬼,都忍不住的觉得嘴馋。
“喝口水吧,别噎着。”陆臻从季然腰间取下竹筒做的水杯,拧开盖子递给他。这玩意儿还是他们昨儿个山上顺便捡的一截断竹做的,竹节细小青嫩,应该是被人削了扔那的,倒是便宜了他们,看着虽然细长的也就比笛子大一圈,但并不影响使用。
季然的确是噎的慌,接过来连灌两大口。然而,就是这么两大口,竹杯里的水就去了大半,可见这细长竹筒是装不了多少水。
“你说你这是何苦?在镇上随便吃点什么不好,非得这么为难自己?”陆臻一边把竹杯接过来系回既然腰间,一边道。
“有钱也要节省着来,我可打算另起宅基建房呢。”这想法,是季然一早想好的,“虽然是独门独户,可追究是在一个院儿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免不了闹腾。”
对于季然的决定,陆臻从不置喙,但还是道,“就算修房造屋,三十两也差不多了。”他的衡量,自然是一般茅草房屋来衡量的。
季然对此但笑不语,他想建,自然不止是几间茅草房而已,再说,他还有自己的规划。简单的房屋当然只要几十两,可他要建就要建好,最好是能弄个庄园啥的,建房造屋,顺带还能发展发展大鹏蔬菜,养殖种植啥的,这样一来,本钱可就大了。
两人一路悠闲,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着未来,殊不知,回家还有个大麻烦正等着呢。
第20章 倒打一耙
两人一进家门,季然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一时却说不出来,这,不过是一个人的直觉。
和陆臻对视一眼,季然伸手就推开了堂屋的大门,一路进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可那种诡异感就是萦绕心头挥之不散。
“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