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灵泉有腿一般,能跟着他们一起走。
兜兜转转了近半个时辰,宴仙停了下来,抬起下颚朝那泉眼点了点,道:“就是此处。”
祁寒有些怀疑:“你要我跳进去。”
“对。”
“你先进去。”祁寒道。
宴仙耸了耸肩,抬脚就朝那灵泉走去。
然后不出意料又被祁寒拽住,对方沉着脸,按住了他的肩膀改口道:“我们一起下去。”
眼中闪过一抹好笑,宴仙也没再开口嘲讽他,而是顺从的与对方一起跳进了灵泉之中。
灵泉之中灵气比外界更要丰裕上数倍,二人一进去便感受到一股吸力,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抓住了他们然后向下拖去,祁寒内心一阵紧张,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引来宴仙一声闷哼和一声轻微的撕裂声。
那时是在水中他并没有注意到,而石龙子体小身轻,猛地被水压一冲险些被水流冲走,幸好宴仙眼疾手快扭头张口咬住了他。
感觉到温软的唇舌含住自己的身体,孔泷整个人心神一炸,一时间尴尬、害羞、激动、兴奋等等情绪一同涌了上来,只把整只蜥蜴都冲击的晕晕乎乎起来,就连不知何时离开了水里都不知道。
宴仙那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他的双手还被限制着在,当时情况又紧急,下意识便用了嘴,他倒也没有想什么,毕竟对象是只石龙子,他又不是变态,也生不出什么别样的想法。
一上岸他便张口把石龙子吐了出来,然后看到这小蜥蜴趴在他衣服上半天没有个动静,心说该不会是被水流给冲晕了吧?
一出了水,祁寒便放开了手,当看到宴仙肩头的衣服又被自己撕破时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尴尬,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好在对方里面还是穿了一件里衣的,不然现在的场面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了——不堪入目。
宴仙微喘了口气,见石龙子慢慢的恢复了神志,便示意对方回到自己袖子里,然而那小蜥蜴不知为何却好像变现的十分抵触,最后硬是要在他的肩上呆着,死活也不肯进去。
他不知道孔泷现在十分害怕被自己的气息包裹,还以为他是嫌袖子里太闷。
祁寒咳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四周,语气怀疑:“这就是你所说的出口?”
“当然不是,我想我们要出去之前还得征询一位前辈的同意。”宴仙道。
祁寒一愣,这时凭空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还真是好生敏锐的后辈!”
宴仙微微躬身道:“因现在身上不变,失礼了。”
“这么规矩做甚,”那声音里带上点笑意,一道微风过去,宴仙手上的绳子已断成数截落在地上。
宴仙揉了揉好不容易得到解放的手腕,上面因为被缚过久早已留下道道淤痕,右手腕更是因为脱臼过久又得不到治疗而高高肿起。
祁寒站在一旁看到,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他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是宴仙一开始便在针对自己害自己,可看到对方现在的模样他却不由的感觉到了心虚。
此时那声音的主人终于现身,只见他身穿着一件浩渺宗道服,面容俊朗,身上鬼气森森身形凝而不散,竟是一个鬼修,而且看这模样修为显然不低。
他在看到宴仙的模样之时,不由挑了挑眉:“你这是被人上了么?”
祁寒:…………
宴仙:…………
这位前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
努力控制住嘴角的抽动,宴仙皮笑肉不笑道:“前辈你好,在下两人无意间误入了您的洞府,可否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出去?”
祁寒从那种被雷的外焦里嫩的状态里出来,听到宴仙这话才明白原来这思过崖的底下原来是这个鬼修的地盘,只是鬼修向来与仙修不合,这鬼修的存在大概在浩渺宗里没几个人知道。
那鬼闻言想了想,斩钉截铁道:“不好。”
宴仙面上笑容不变。
鬼修的眼珠转了转,落下他肩头的石龙子上,顿时笑道:“我的洞府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你说出去我就让你出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这样吧,我看你身上的那只小蜥蜴十分可爱,我一眼看着便觉得十分喜爱,若是你肯把它送我,我就让你们出去怎样?”
孔泷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惊,身后细长的尾巴不安的摇晃起来。
宴仙安抚的摸摸他,转向那人时面上的笑已冷了下来。
“非常抱歉,这只石龙子并非我的所有物,而是我的一个……前辈寄托在我处的,若是随意将它送了人,我怕那位前辈会饶不了我。”
这人果然还如前世一般难缠。
玉栖弦心道。
说不清是哪一世,他因故坠入思过崖之下,好在他平日里对阵法之类的颇有研究,所以幸运的找到了出路,然后便遇到了这位自称是浩渺宗宗主的鬼。
这话十分的不合逻辑,先不说浩渺宗现任宗主乃是他的师尊苏净水,就算是前任宗主也早已飞升,怎么会滞留在此处?
对方的性格十分的一言难尽,不仅嘴贱,还十分难缠,但修为却是极高,只可惜整只鬼似乎魂魄不全,以至成日疯疯癫癫的,他那一世便是因说了不该说的话,结果就被这忽然发疯的家伙给毙于掌下。
“嘁,不给就不给,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甚。”鬼修不屑的移开目光,似是已对石龙子失去了兴趣,孔泷松了口气,连忙从玉栖弦衣领处钻了进去躲起来。
他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