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行。
第20章
叶向舟掏出手机开始百度高野的资料，出来洋洋洒洒一大片。
【小温怀兴——高野。】
【最有望继承温怀兴剑仙称号的选手。】
【2110年最佳新人王得主，2111年全明星提名选手。】
剑客么？叶向舟垂眸，把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了那一双鸦羽似的乌睫之下，和他一样的职业。
晚点回俱乐部，大家看时间还早，都纷纷钻进训练室打训练，仔细想想，除了打游戏他们也没什么别的消遣。
叶向舟也开了一盘训练，有点心神不宁，一盘走位训练不到三分钟就宣告game over，叶向舟干脆退出训练服，进入游戏正式服，去排天梯，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他这晚上虽然心浮气躁，但杀意很盛，一晚上连胜，回头看了下战绩列表，一排绿油油的“victory”反而让他莫名胸口发闷。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叶向舟随手抓起，看到秦阳给他回的信息。
秦阳：【人生要想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叶向舟：“…………”
他郁闷地大灌了一口水，瞟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老高嘴上碎碎叨叨地走去关窗，随口问了一句：“外面是不是要下雨了？”
叶向舟看向窗外，乌黑沉沉的一片，路灯可能是坏了，在黑暗之中闪闪烁烁，忽的一声雷响，叶向舟侧目，一旁的座位收拾得干干净净，椅子乖巧整齐地推入桌子下面，何文乐没有回来过的迹象。
他观察过，何文乐的训练量是他们整个俱乐部最大的，这不是老高给他安排的训练任务，而是何文乐自己给自己定下的。
之前在宿舍，叶向舟无意间看到了何文乐做的训练计划，那是一个他不曾想过的很恐怖的量，几乎占据了何文乐所有的时间，在所有人看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何文乐无言地默默努力着。
这个时间，如果何文乐回来了，一定会下来训练，他没有来训练意味着什么……
叶向舟眸子更沉，堪比窗外阴郁的天，又一道雷打过，叶向舟烦躁地戴上了头盔，再次连入了游戏世界。
游戏内还是白天，竞技场门口全是在排天梯的玩家，叶向舟的“一叶扁舟”隐藏了装备效果和游戏id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周遭人潮如海，他居然有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孤独感。
“弱智吧？”叶向舟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此时，竞技场正好给他匹配到了一局天梯，对手已经确认就位只等他这边确认。
叶向舟神情恍惚，犹豫着没有确定，直到倒计时结束，旁边响起一个玩家的声音：“操，又他妈一个排到不点的，浪费时间。”
叶向舟蹙了眉头，有点想发火，他忍了，记住刚才那个游戏玩家的id，随后单独开了个竞技场房间，邀请对战。
那玩家看到叶向舟的id时非常惊讶，但还是接受了叶向舟的邀请，一进来就激动地说：“长云的叶向舟？你的剑客玩得很亮眼啊，跟高野有得一拼！”
叶向舟眉头皱紧，眼睛微微眯起，在准备席上隔空瞪着对面的玩家，还没开打，一身的杀气先蔓延了出来。
玩家打了个哆嗦，忽然满脑子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四海翻腾云水怒”，语文老师欣慰到哭泣。
结果这一盘，自带“愤怒”buff的叶向舟实力吊打了路人玩家，路人玩家被打到怀疑人生，眼泪汪汪，还没弄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无辜爆锤的时候忽然看见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银铠剑客，傲慢而又笔挺地站在眼前，眼神冷漠地问他：“我和高野，谁更强？”
…………操，送命题啊！
路人玩家斟酌了下，赔着笑脸说：“你强你强。”
叶向舟挑起唇角，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里的空虚被添上了一点，叶向舟还不满足，内心甚至更加不安。
在竞技场门口来回走了个十来遍，叶向舟打开了对外通讯功能，在游戏世界里也能清楚地听到老高自言自语的声音和窗外隐约的雷声。
他开始排下一场天梯。
这一场天梯是他的晋级赛，三颗星还差最后一点荣耀值，打完这局他就能晋升到王者段位，往后遇到的选手就没有像刚才那样这么菜的。
叶向舟想了想，给他的评价做了一个简单的修整。
也不能说是菜得无药可救，至少还有眼光，看得出来他比高野强。
“乐乐还没回来吧？”
叶向舟排进这一场天梯的时候，听见了老高的声音，此时，他已经站在了比赛地图之中，荒野四合，到处都是稀疏的植被和成块的泥土干砂，环境干燥得叶向舟觉着自己喉咙发紧。
巧的是，对面也是个职业选手，非常热情，上来主动跟叶向舟打了招呼：“嗨，叶向舟，我是凛冬的选手，我叫高易海。”
不错，叶向舟心想，都姓高。
打过招呼就开始毫不客气地压制，他打得对面高易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内心疯狂骂娘，好几回没忍住想问问自己和叶向舟是不是有杀父之仇。
这边激战正酣，外面雨势也越来越大，叶向舟听见老高在外面说：“雨下得这么大，乐乐没带伞吧？白天打比赛的时候还是大晴天，得给乐乐送把伞去。”
叶向舟：“……”他屏住了呼吸，老高的声音就像是被放大了一样。
老高还在嘀咕，一字一字听进耳中像是在一点点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