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并不需要真靠工作赚钱,他和导师都从深渊带回来不少金沙和宝石,人间也有这些矿物,并且十分罕贵,阿什尔已经知道如何以此换取货币了,他还因此结识了不少法外之徒,那些人都以为他是个颇有门路的原料走私商……阿什尔是想尽可能多了解这个世界,这样才能给导师一段比较合理的“过去”。
丹瑟利尔的睡眠情况越来越差,白天精神涣散,夜间严重失眠,阿什尔在报刊上看到过对此症状的描述,人们称之为神经衰弱。
他趁丹瑟有些迷糊的时候点起深眠薰香,避免导师在完全清醒时嗅出不妥,然后,他继续对其施法、注射药剂,一步步构筑出回赠给导师的谎言。
第二个文身位置也很隐秘。
阿什尔解开丹瑟腰间的系带,慢慢把宽松的家居裤拉下来,再找来几个垫子托高导师的腰部,将他的双腿分开。
陷入意识空白之后,无论身边发生什么,受术者都不会有感觉,只有等待药剂和法术效果褪去,或者由施法者来解消。
有个位置,除阿什尔外也许不会有别人看到,甚至丹瑟利尔本人也很难看到。
指尖慢慢游移,摩挲在导师腿间,那两处私密部位之间的地方。第二个咒纹文身就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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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好像都是在讲如何施法……………………希望不会有点闷……
29
虚假灵魂的第一次生效不太稳定。“罗瑞·丹西”一觉醒来头昏脑涨,全天处于恍惚眩晕的状态中,下午他小憩了一会,醒来后又变回了丹瑟利尔。
丹瑟利尔还以为自己睡了一整天。对现在的他来说,出现这种异常并不稀奇,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已经持续数月,而且每况愈下。
面对这次小失败,阿什尔装作平静,其实心里七上八下。他问起导师的感觉,丹瑟说,恍惚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在这个时代,抛弃了原本的身份,假装自己只是个平凡的青年,自我欺骗地继续生活下去。
如果他放弃过去、真的宁可做梦里的那种人,那时亵渎术士丹瑟利尔就死了。所以丹瑟更加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东西,觉得越是这么做,就越会加速那一天的到来。他说自己也隐约觉得这样不对,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阿什尔向导师小心地伸出手,尽量不暴露出紧张或者恶意。他像拥抱恋人一样,把丹瑟的头轻按在自己颈边,手指穿过金棕色的发丝,正停留在丹瑟颈间的符文上。
花了很长时间,阿什尔终于成功了。他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丹瑟利尔的生活,而丹瑟利尔则作为“罗瑞·丹西”醒来,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开始平凡无奇的崭新新一天。
罗瑞住的公寓里没有任何能与“施法”扯上关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仿古的家居装饰,全部物品都是简约明快的年轻人风格。他父母在车祸中去世,留下了足够他生活的财产,他的身体不太好,生过很多大病,十几岁时似乎还遭遇过暴徒袭击,旧伤和顽疾缠身,得经常去医院就诊……
偶尔他会梦到一些可怕的东西,比如前所未见的生物和浓雾弥漫的红色天空,这也不奇怪,人人都有做噩梦的时候,更何况他身体不好,医生说身体不舒服也会导致经常噩梦缠身。
有一次剪发时,造型师看到他颈后有个形状挺少见的文身,罗瑞说那是十几岁刺上的,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为了好玩。他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至于另一处的文身,他自己还从未发现过。
罗瑞·丹西的生活里没有法术,没有利维坦之书,没有七零八落的地堡,没有魔像,没有黑暗生物,更没有恶魔。
当然,他的生活里也没有阿什尔。
某次罗瑞从房产中介的办公室出来,和个子很高的黑发男人擦肩而过,那人穿着这间公司统一的黑西装制服,脖子上挂着证件,手里抱着一叠资料,只是个匆匆而过的普通地产经理人而已。
还有的时候,罗瑞偶尔会一个人去看电影,毕竟他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他坐在黑暗里看嚼着爆米花,斜后方与他隔着一排的地方,穿风衣的黑发男人和他一起欣赏着屏幕上的富翁英雄炸掉了满天的战甲。
后来有一年,罗瑞试过去健身房改善一下`体质,他从最小负担的入门级运动开始,结果却面色惨白地瘫软在地板上,把其他学员和教练吓得不轻。有一次他还出现了哮喘小发作,教练们一致认为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继续锻炼,健身适合希望自己更强壮的普通人,不适合过于体弱的病人。罗瑞自己也害怕了,意识到这是急于求成。
罗瑞退掉预付金后,经常来健身房的另一个人也办理了退费。那个人个子挺高,身体线条健康优美,眼睛也很迷人,他总把半长的黑发松松束着,有种古典绅士的气质。得知他也要离开,健身房里不少人觉得有点可惜。
在咖啡店里,罗瑞和这个人背对背坐着,但毫无察觉。有时罗瑞去医院复诊,这个人穿着男护理员的衣服,戴着口罩,从他身边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