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我和狗王引着人们回到吃人洞洞口。
我忽然想到察拉说猎人曾经带她走过这条路线,便问她:“你上次路过吃人洞的时候都在里面看见什么了?”
察拉想了想回答说:“什么都没遇到,库鲁察说勇敢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吃人洞,不会遇到麻烦。”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次我们应该也没有任何问题。”我看着那些目光冰冷如铁的狗人,说道。
“你是我的幸运之神,我们肯定平安通过。”
“但愿如此吧!”我应了一句,对狗王点了点头。
狗王吹响哨子,狗人和狼在他面前集合,他做出部署,随后大部队站成两队,骑马进洞,五六匹狼被放出,在前面为我们开路。
洞内漆黑,空气微凉,火把恹恹燃烧,光亮好似萤虫。
过了一段时间,洞口在我们身后消失,寒冷加重,我的心里蒙上一层不祥的阴影。
狗王走得非常认真,黑曜石宝剑从未离手。我乘机拉过察拉和二十对她们说:“等下要是有什么危险情况,你们一定要记得躲在我身后。我有秘密武器。”
察拉好奇地问:“你有什么武器?”
我偷偷亮出兜里的枪,对她说:“只要是能喘气的东西,这玩意儿都能打死。”
正说着,前面队伍停下。我赶到前面,见到两条岔路。
我问察拉:“上次你们走得哪条路?”
察拉指着正前方说:“库鲁察告诉我一直走最宽敞的路。”
我看向狗王,狗王默许,带队继续朝前方走。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留下来的狼忽然停步不前,烦躁地朝前方洞穴吼叫。
狗王马上举手示意人们停下,人们安抚住他们的宠物,机警地注视着前方黑暗。
一串脚步声加上浓重的喘息从洞穴深处传来,随后两个碧绿的光点出现。有人张弓搭箭,将其瞄准。狗王却低吼一声让他们放下武器。
我正惊愕,光点的真身便出现在火把光里。
是一匹红色的狼。
不!不是红色,是血,一匹狗人的狼浑身是血跑到狗王面前,忽然倒地不动。
我们下马查看,见这匹狼身上有多处抓痕,背部皮肤被什么东西生生撕掉,牙齿也折断了多根。
是野兽,这洞里吃人的东西是一种野兽。我由此判断。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虽然我不知道这野兽是什么,但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总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强得多。
见同伴死亡,狼群躁动起来,狗王的白sè_láng王目光凶狠地发出一声声哀鸣,不停挣扎,试图挣开狗王的绳索。
狗王安抚住它,命令队伍小心推进。
前方的洞穴岔路变得更多,有些岔路开始出现白色枯骨,越向中心走骨头越多,好像正在走进一个坑杀现场。
在一个岔路前,狗王松开白狼,狗人们也把狼悉数松开。
一群凶恶的幽灵忽然朝黑暗中扎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我问狗王:“你能不能猜到前面洞穴里的东西是什么?”
狗王冷笑着回答:“能悄无声息杀死五只狗的野兽只有一种,不用猜。”
“什么野兽?”
“恶魔使者。”
“什么玩意儿?”
“一种非常凶猛的野兽,几只就可以屠戮一整群狗。”
“那你还敢把狼放出去?”
“训狗人的狗不是普通的狗,白山会取得胜利。”
“敌人在前面吗?”
“狗儿闻到了,就在前面。”
话音未落,忽听前方传来一声山崩似的嚎叫,随后群狼齐叫,开始了一场战斗。
狗王立刻吹响哨子,狗人纵马飞奔,张弓搭箭,赶去前面支援。霎时间,洞中就只剩下我和两个柔弱女子以及一支孤零零的火把。
我引着他们两个,打马去追,赶到时战事正酣。狼群在白狼的带领下正在围攻一只浑身漆黑、目如火炬的野兽。
这野兽体型比狼大不多少,但更壮也更加敏捷,从模样来看,竟是一只美洲豹。
一只灰狼扑向它,它不躲反攻,前爪按下灰狼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灰狼的脖子咬下,灰狼当场毙命。
狗人们手持弓箭,跃跃欲试,但场面焦灼,唯恐伤了自己的狗,全都没动。
我正欲掏枪,忽听白狼一声嚎叫。寻声望去,见它正站在高处一个岩架上俯视着战场。
嚎叫声过后,三只狼从头、腹、尾三个方向分别扑向美洲豹。美洲豹咬死攻击它头部的狼,躲过腹部的攻击,不想臀部被狼咬住。它正预回身解决这一个,白狼再次发出嚎叫。
另外三只狼一齐出动,扑向它的背部,爪子狠狠嵌进肉里,任凭它如何甩动就是不松开。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美洲虎咬死两匹狼,体力透支,踉跄着倒地。说时迟那时快,白狼从高处纵身一跃,准确地扑到美洲虎的颈部,张开大嘴,狼牙如剃刀一般切进美洲虎喉咙。
美洲虎发起最后的挣扎,竟把白狼从它背上甩开,可它终究没站起来,倒在血泊里。
狗王吹哨,狗人们弓箭齐发,把美洲虎扎成刺猬。之后才有人上前检查尸体。
纵观战场,在美洲虎的周围躺着八匹狼的尸体,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看得人心头发麻。
狗王下马,摸了摸白狼的头,走到美洲虎身边,掏出黑曜石匕首挖出一颗虎牙放在兜里。其余的狗人把死去的狼并排放着,放好之后他们也站成一排。
狗王走到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