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不好的事情,高举石头,喝道:“你对察拉做了什么?”
二十惊慌地丢掉匕首,瘫坐在地,掩面痛哭。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脸上有微笑之外的表情,可这次我对她没有怜悯只有憎恶。直到察拉从岩石缝儿里跳出来。
我丢下石头,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好像生怕失去她一样。半晌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惊慌松手,道了声“对不起”。
察拉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哇哩哇啦地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没理她,打量周围环境,在山洞的这个角落里躺着两匹马和一只美洲虎的尸体。两只马的肚子都被掏开,肠子流了一地,马脖子上也有很多抓痕。美洲虎的肋部骨折,耳朵有撕咬的痕迹,但结束它生命的是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割痕。
我扶起二十,拿出水晶放在她手里,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察拉跑过来,道:“不用感谢,她是我的奴隶,保护我是应该的,她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二十,你说是不是呀?”
二十擦干眼泪,换上微笑的表情,点了点头。
察拉继续说:“快去,把地狱使者的皮给我剥下来。”
“你要它干什么?”
“地狱使者的皮很稀有,将来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那是美洲豹,地面上有很多,比不上你的宝石值钱。”
“对了,帮我把宝石拿出来。你的马和二十的马都被地狱使者咬死了,我的马要跑,幸好我及时拉住它,在它跑之前把宝石袋子都卸下来了。”
“你刚才没少干活呀!”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快来帮忙,看来我们得向训狗人们买新的马了。对了,你们赶走了地狱使者了吗?”
“现在才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看起来像你们获胜了,你使用了你的秘密武器吗?”
“我用了,但没起什么作用,后来有人帮忙我们才赢的。别说了,你的财宝在哪,我帮你扛回去,我还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我呢!”
“你不许拿我的财宝酬谢帮助你的人。”
“我给你取个新名字怎么样?”
“叫什么?”
“察扒皮。”
我背着满满两袋宝石,二十背着察拉。我们两个奴隶喘吁吁地回到战场附近时,黑暗中的神秘人已经出现了。
我第一眼就看见刘叔和疯子,激动地朝他们跑去。
刘叔张开双臂接过我背上的两个袋子,打开一看,眼睛都掉进去了。他给我一脑勺,大叫道:“丫终于开窍了!这么险恶的情况也没忘给你叔儿带点礼物。”
我赶忙道:“这可不是我的,这是这位玛雅土豪的。”
二十背着察拉赶到,一头扎进刘叔怀里,夺回两袋宝石。
疯子哈哈大笑道:“行啊,作家,你这是纳妾了呗?”
我瞪了他们俩一眼,转而去看周围的环境。迈克尔和白约翰正在照顾尼克,后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血十字军团的人正在检查枪械,换弹药,很显然刚才那阵金属风暴就是他们发射出来的,从人数看,他们也遭受了损失。
除此之外,安德里和索菲亚也健康地到了这里,现在正在试图和狗人建立联系。
我拽出疯子腰上的刀,朝安德里飞奔过去。
安德里好像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在我距离他还剩下三两步的时候忽然转身,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为何停下来,拿刀指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疯子和刘叔赶过来,要说话。安德里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杀你,我是想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从那么高的地方把我推下去你说不是想杀我?”
“有的时候我们需要冒点险不是吗?”
“你他妈怎么不自己冒险?”
“这支队伍里只有你最有说服你,我自己跳下来,你们不会跟着我走,但你掉下来,至少你的两个好兄弟会跟着,之后大家都会跟着。”
“万一我死了呢?”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嘛!”
“我活着是因为我命大,你就是想杀我。”
“不,”安德里说,“你是天赋使命的人,不会轻易死掉。”
“我真他妈想一刀捅死你!”我气得直哆嗦。
“行了,作家,安德里跟我和疯子解释这事儿了,基本可信。要不疯子早就跟他玩命了。”刘叔道。
我看向疯子。疯子点点头,“谁要是想害你,哥们儿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俩这么一说,我也没了脾气,况且眼下着实疲倦,索性放下刀子,白了安德里一眼,不再理他。
他击掌唤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对人们说:“这个山洞不是久留之地,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五分钟后我们出发。”
总结眼下的情况,我们有训狗人的队伍和血十字军团的士兵,火力空前强大,且各主要人物状态都不错,唯一不乐观的就是尼克。刘叔说他刚来时被野兽咬伤,没多久活头了。
结果在我们出发之前,他便奄奄一息。我们延迟五分钟,为他搭建了一个石头坟墓,同时训狗人告别了他们的狼和兄弟。之后队伍集结继续朝山洞深处进发。
出发之前,察拉想用五枚宝石换一匹马,被训狗人拒绝,然后她用十枚宝石和刘叔达成协议,刘叔客串马,给她背袋子。
路上,刘叔贼眉鼠眼地问我:“这姑娘怎么回事?”
我道:“她以前是一个玛雅城邦的王后,是玛雅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