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前方的地势越来越低,植被也越发茂密,阿瓜和阿呆每人一把砍刀在前面开路,队伍行进得非常缓慢。
傍晚我们又迎来一次降雨,但很快雨过天晴,夕阳的光辉如金纱般洒在头顶的树冠上,十分美好。
我们在一块干燥的地方搭建营地,士兵们升起火,开始烧烤路上阿瓜为我们狩猎来的肥嫩野鸡。阿呆路上采了些可以止痒的草药,这会儿正在石头上磨碎为大家涂抹。
一路以来二十体力不支,昏昏沉沉,我代替她为察拉铺床。铺好后我坐在旁边的树根上拖了鞋袜按摩脚,察拉也凑过来,但可能味比较大,离我两米时她又改变主意奔食物去了。
短暂地修整过后,野鸡发出诱人的香味,人们聚到火堆旁分享食物。刘叔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这回我算明白了,以后找向导就得找个打猎的,这天天山珍海味吃着,我都要胖了。”
“不吃你也胖。”索菲亚白了他一眼。
“你这丫头,怎么总跟哥哥过不去呢!哥招你惹你了了。”
“我只是想说事实。”
“呦嗬!”刘叔眉毛倒竖,露出凶恶的神情,但马上又喜笑颜开,嬉皮笑脸地说,“那你可说着了,哥哥我是真胖,不过你可别瞧不上这身肉,救过哥哥的命!无良,你给她讲讲。”
“讲什么?”
“讲那次我靠着这一身肥肉虎口脱险的时候。”
“哪次啊?”我懒得配合他。
“就是,叔儿,你嘛时候碰着老虎了?”疯子问。
“唉……不想给叔儿这面子就算了,等用得着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自己太瘦了。”
“胡说,我觉得你的肉只能被卡在哪里害了你,根本不会救你。”索菲亚说。
“哈哈,这倒很有可能。”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唉……”刘叔高声叹,“见利忘义,重色轻友唉……”
“刘先生,我真觉得男人应该像张先生这样健美,你这样不仅难看,而且容易生病。”索菲亚认真地说。她虽然不喜欢刘叔的行事风格,但还是把他当成朋友。
“他?”刘叔睁大眼睛,“您可得了吧!他比我还懒,可没招儿啊!人家身上那块儿那是天生的,不用锻炼。但要说劲儿,我让他三个他也没我劲儿大!”
“安德里和迈克尔教授不是天生的,是后天锻炼的。”
“懒得跟你说。”刘叔咽下那个鸡腿,又要去掰另一个。
我抢在他之前把鸡腿掰给索菲亚,“你千万别中了他的奸计,他跟你说话吸引你注意力,就是想多吃点儿肉。”
“我说无良,你丫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你照顾点儿别人,怜香惜玉懂不懂?”
“要说怎么你找人喜欢呢,成,你们哥吃点儿别的。疯子,把你那块胸脯肉给我。”
疯子一声不吭,把整块肉塞进嘴里又吐出来,上面沾满了口水,递给刘叔。
刘叔砸了砸嘴,叫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人们“哈哈”大笑。
愉悦的气氛缓解了些许疲倦,人们吃饱喝足各自找地方休息,阿呆带领阿瓜拿出一条长绳子到营地周围设置预警设施。
安德里过去询问,回来后告诉我们阿呆说这里距离当年他兄弟两人死的地方很近,食人兽很可能在夜间出没,我们最好多加小心,时刻保持警惕。
沙克招手让安德里过去,两人交流了一阵,沙克下令,所有士兵把藏在背包里的枪支弹药拿出来。
阿呆和阿瓜回来后看见枪整个儿蒙了,下意识就想跑,安德里耐心劝说了好一阵才把他们稳住。
为了防止他们半夜逃跑,沙克派一个士兵跟他们一起守夜。
夜幕降临,浓雾笼罩,古老的山林间霎时变得一片朦胧。人们相继休息之后,周围陷入安静,昨夜吵得我们难以入睡的蛙声和蚊虫鸣叫莫名地消失了。
我搂着察拉,心中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要命的是我居然还做了个春梦,梦里跟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各种翻云覆雨辗转反侧,我感觉到现实中我的手也在察拉身上乱摸,想控制又控制不了。
可是渐渐的,我感觉到指尖上传来的冰冷,继而发现那不是温暖的肉而是一个冰冷潮湿的东西。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骑着一根大树根,姿势猥琐,怀里的察拉早就不见了。起身四望,营火熄灭,昏暗的营地里躺着的人们好像一具具尸体。
我爬起来,走向火堆,发现三个守夜的人都睡着了。我踢醒阿瓜想问他看没看见察拉,忽然想起说不明白话,干脆直接去找安德里。
人们睡得都很死,叫醒安德里后,三个守夜的人都说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我们在周围大声呼喊察拉的名字,并迅速清点人数,发现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在。
喊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我万分着急,准备发动人们到附近寻找。可安德里说明之后,沙克却告诉我他们不为不相干的人卖命。
这时,疯子在营地边大叫:“在这边儿,泥地上有脚印!”
我跑过去,看见柔软的泥地上引着一排很浅的脚印。
疯子看着前方黑暗深邃的密林道:“从大小和深浅来看都是女人的。怎么办?”
“怎么办!麻利儿追呀!”刘叔大叫。
“对,不能不管她!”我道。
不等我说完,疯子“噌”的一声窜了出去。我和刘叔赶紧跟上,被从后面赶来的迈克尔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