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这玩意儿反应慢,咱俩快点跑,如果不绊倒应该抓不住咱俩。”
“我曹!谁知道这玩意儿多大面积呀!跑累了怎么办?”
“那也比跟这等死强,我还有砍刀呢,能撑一阵。”
“给你。”我把刀递给他,“往哪边跑?”
刘叔接过刀,扫视四周,“傻啊你,往下坡跑。跟上我。”
说罢,他迈开步子野猪一样窜了出去。我跟在后面,脚踩到柔软的藤蔓,浑身一阵酥麻。
藤蔓顿时活了过来,扭曲着身子朝我们爬过来。但如刘叔所说,它们的动作不及我们的脚步快,一时没抓住我们。
我们冲出空地,来到树林里。让人闹心的是,树林的地面上也满是这种藤蔓,而林中地形复杂,我们的度登时减半,加上我脚踝麻木,刚进树林没多远就摔倒了。
树根隔得我肚子生疼,我爬起来,现藤蔓缠住了我的脚。
我大声喊,刘叔跑回来,连挥两刀斩断那些藤蔓,把我拉起来。
“还行吗?”
“走吧!”
我俩继续前进,在突出地面的复杂根系上面腾挪跳跃。树根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遍地红花。
这种地形体力消耗很大,没多久我再次摔倒。这次藤蔓以更快的度爬上来,我感觉到针刺一样的疼痛。
“我脚不行了,刘叔!你先走吧!”我大声叫。
“滚你大爷的!”刘叔退回来,蹲在我跟前,“爬上来!”
我爬到他宽阔的后背上,他把刀给我,继续逃走。
两个人的度减慢了很多,不过刘叔每一脚都跑得十分有力量,那些刚刚缠住他脚的藤蔓都被他扯断了。
可惜刘叔不是牲口,跑了一段,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度也慢了很多。
藤蔓缠住他的脚,他拼命挣脱,这时藤蔓又缠住他的另一只脚。他交替挣脱,好像一个陷入泥潭的人。
眼见着我俩即将被失败,我忽然灵机一动。
“上树,刘叔!”
“上树有屁用,这玩意儿也会爬树。”
“咱俩守住一根树枝,用刀砍,能拖延些时间。”
“早你不说。”
“早没想起来,赶紧着吧!”
说完,刘叔跋涉到一根大树下面,我扳着板条状的树干施展疯子教我的爬树绝技,手脚并用地迅爬到树上。
我向下看,刘叔跟在我后面。藤蔓聚集在树底下,绕着树向上爬。
抬头看,头顶有一根粗细正好的树枝,我指了指道:“那边!”
说着,我加爬过去,骑在树枝上,爬到树枝中央,回头接刘叔。
刘叔跟我一个姿势,爬到我跟前后转身抽出砍刀,砍断接踵而来的两根藤蔓。
这次我注意到,藤蔓在被斩断的时候有明显的收缩,好像动物受到刺激后的本能反应。
妈的!这些东西是动物?
如此想着,又有紧跟藤蔓爬过来。刘叔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其砍断。下手之狠,刀锋都嵌在了树枝里。
“你丫悠着点,别把树枝砍断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看着周围啊,别从脑袋顶上来。”
我抬头看,庆幸地现这些家伙还没有想到居高临下地进攻。再看脚下下,除了遍地红花外也没有威胁。
还好,它们不够聪明。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刘叔砍断了无数藤蔓,保护了我俩的安全。可是他的体力消耗很大,刀锋也卷刃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想点别的方法我俩迟早完蛋。
“作家,你说这玩意儿有天敌没?”
“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那你说它们是植物还是动物啊?”
“长成植物形状的动物。”
“冬虫夏草。”
“你他么还有心思开玩笑。赶紧想办法。”
“我不正想着呢么!这世上有什么玩意儿是植物和动物都害怕的吗?”
“有!”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火!你的打火机呢?”
“打火机倒是带着,可进水不能用了。”
“那完了,要是能弄个火把没准儿能挡一阵。”
“我还没说完呢?以防万一我带着火折子。”
“火折子没湿?”
“装袋儿里了。在我左边衣兜里,你掏。”
我看到希望,向前挪动一段,把手伸进他的衣兜。我先拿出来的是一盒牛肉罐头。
“你丫带盒罐头干什么?”
“以防万一啊!还不是你们俩让我操心。”刘叔继续挥刀。
我丢下罐头,再次伸手,掏出来一小袋白药片。
“这他妈又是什么?”
“净水片。哎呀,你别磨蹭了,快点儿,在最里面。”
“你带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还赖我?”
我继续往里面掏,感觉刘叔故意把他的衣兜改得老大,里面装满了各种东西,就像是哆啦a梦的兜。
终于,我在兜最里面掏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火折子。
“叔儿,没东西点啊!”我吹亮火折子问。
“衣服!”刘叔大叫,吃力地挥刀。
我用嘴咬住豆大的火苗,赶紧脱掉衣服,顺着衣服的一角儿将其点着,然后隔着刘叔的脑袋丢到前面去。
刘叔接过衣服,横担在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火焰蔓延上来,出绿幽幽的光。
火焰覆盖下的藤蔓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打着卷往回缩,一直退到树枝和树干的交点才停下。被烧的一些鲜花败落,其余的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