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金字塔我并不陌生,但眼下这个金字塔的地基却生得非常奇怪。它比别的更陡一些,紧紧三层高度却达到十五米。还原它的形状,完整时应该像是一把匕,插入云霄。
走在摩擦得失去了棱角的台阶上,心始终“砰砰”乱跳。
这座金字塔应该毁于一场火灾,白色的石头上到处都能看见火烧的痕迹。它的上半部分在火灾中崩塌,余下的这部分也饱受崔村,数条裂缝贯穿上下,好像闪电一样。
会动的藤蔓如同蠕虫一样在里面蠕动爬行。
我跟在刘叔身后,轻声问:“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些吸血藤条的老巢啊?”
刘叔点点头,“很有可能。这样也好,咱俩捣了这老巢,永绝后患。”
我道:“你有嘛主意吗?”
“用火烧。”
“那等会儿你点火的时候可麻利儿的,别没等点着,先让人家把咱俩吸干了。”我看着刘叔手中烧了一半的火把说。
“放心。”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吐出两个字。
凭我对他的了解,这两个字说明他此时此刻也非常紧张。
一边说着,我俩已来到断口边缘。
趴在砖头后面向内望,可见数条粗大的藤蔓从金字塔内侧的破洞中钻出去,插入下面的黑暗里。我打开手电向下照,只看见一个被藤蔓穿透的地面和一截坍塌的台阶。
我们顺着台阶向下走,跳到地面上,地面立刻出开裂的声响。我俩定在原地,等待震动和声音过去之后,才继续行动。
金字塔里面破败不堪,倒树都是塌陷和裂缝,随时有再次坍塌的可能,藤蔓好像它的血管一样横七竖八地连接着,流动着。
我们穿过地面,走到对面的楼梯处,顺着楼梯走到下一层。
这一层藤蔓更多,除了鲜嫩的绿叶、新生的枝丫和盛开的鲜花外看不见其他东西,好像是一个室内植物园。
我俩挑宽敞的地方穿行,不少枝丫爬过来好奇地看着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刘叔点燃火把。它们看到火光后全都绕开。
它们怕火,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可我在想真的有人在控制着它们吗?要不然怎么这会儿没有人进攻我们了?
在这一层的出口,我们再次看见血迹。并听见下一层传上来的微弱喘息声。
我俩对视一眼,走下楼梯。
这一层楼梯比之前的腰高一些,说明最下面一层并不在地面上,而有一部分在地底下。
楼梯里有更多藤蔓,到底之后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血迹和藤蔓从都通向走廊那头。
走在走廊里,我距离藤蔓更近。从感觉上来判断,它们好像的茎好像是管状的。
来到走廊中路,刘叔忽然一把拉住我。
我不解地看向他,见他目光死死盯着我们斜上方。
顺着看过去,我哑然现有一个人趴在那里。
乍一看我以为是我们一直追着的那个人,可再看又觉得不像。
他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军用制服,这会儿正被藤蔓层层缠着,红色根须插满他的后背,随着藤蔓蠕动,根须里面正有液体不停流过。
吸血!我想起我的脚被藤蔓抓住时那种刺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人是刚死的。可他是什么人呢?不是血十字士兵,也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
刘叔四下看了看,收起手枪,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抽出砍刀,悄悄走到尸体正下方,“帮我一把,作家。”
“你要干什么?”
“你扛着我,我把这家伙弄下来,看看什么来头。”
我蹲下,让刘叔骑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站起来把他挺到高处。他挥舞砍刀乱砍一气,不多时,尸体落地,出“砰”的一声响。
藤蔓对食物被抢非常不满,血淋淋的断口朝我们聚拢过来。刘叔挥舞火把把它们驱去。之后他扒下死者的上衣点燃,放在一旁,藤蔓彻底转移了注意力。
回头再看这具尸体。它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折叠微型冲锋枪以展开状态握在他手里,武装带上有匕、手枪和备用弹夹。从姿势上来看,他曾与藤蔓进行过殊死搏斗,最终被打败俘虏。
一个全副武装的外国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同时得到了答案。他一定不是自己来的,他有组织,从他制服上的特殊勋章就能看出来,没准儿就是毒死血十字士兵们的那些人。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这家伙没那么可怜了。
刘叔摘下他身上所有能用的装备把自己武装起来,然后把他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带着我继续上路。
冲锋枪弹药还很充裕,这大大增添了我们的信心。
路上我问:“叔儿,你说这些藤蔓为什么不袭击咱俩了?刚才那尸体明明被吸血呢呀!”
刘叔道:“我也纳闷儿呢。我这么觉着,不一定准。”
“你怎么觉着?”
“这种植物跟其他物种对抗时候有一个过程,只有它们占绝对优势或者受到袭击的时候才会动进攻,否则它们就在暗中观察。”
“你就是说咱们没火以后它们就上了呗。”
“不好说。但能肯定的是这些东西受那个黑影影响很大,咱先找着黑影就没问题了。”
说着,前面来到走廊尽头,手电光照到一个开阔的空间。
从门洞里走出去,熟悉的感觉跃然脑袋。
一个方形空间,中央一个方形水池,之间一圈回字形的廊道。好像我进入过的所有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