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侃的牛大山也不废话,欺身就是一个深吻。
黏糊了半上午,临出门,段弘璟压着牛大山换上常服。
“天天穿裋褐!给我换上常服!怎么能浪费爷的一番心意呢?”
牛大山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袖口:“小璟,要不,我还是换回去吧?万一有什么情况,这衣服绑手绑脚的。”
段弘璟白了他一眼:“在这西宁府城还会有什么情况?再说,你要是不适应,穿着这身去院子里耍两套拳去,立马就能适应了。”
“……”
段弘璟也没管他什么表情,走过去,给他顺了顺衣襟,把腰带正了正,拉平衣摆。
再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他。
宽肩阔胸、长腿蜂腰。
一改裋褐时的凶煞狠厉,穿着常服的牛大山英武中带着几分温和,软化了那凌厉五官和疤痕带出来的煞气。
段弘璟满意地点点头,凑上去奖赏般给了他一个吻。
等到气喘吁吁分开,拿起听涛准备好的钱袋子,俩人才准备出门。
没错,俩人!
要逛一整天呢,段弘璟可不想有旁人来打扰他们。
包括眼前这个头发还乱糟糟的家伙!
闻讯匆匆爬起来章朝旭挡在他们面前,怒吼道:“段弘璟,你太不够意思了。出去玩儿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还没起来吗?”段弘璟嫌弃地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一番。
“放屁。你根本不曾想到叫上我!若不是我家白芷乖觉,你都溜了!”说着,刚爬起来还没清醒的章朝旭瞪了眼牛大山,“你竟然宁愿跟这傻大个出去逛,也不带上我!还是不是朋友了?”
段弘璟挑眉:“拿你跟大牛比?”
“怎么?不能比吗?”章朝旭叉腰,“我告诉你,你要是邀请小爷一起去,小爷我是不介意带上他的!”
闻声走出西厢的陈二扶额。这傻缺!
“不!”段弘璟果断拒绝,“你要逛,让周恒带你去,我才不要你跟我们一起。”
章朝旭气得跳脚:“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
段弘璟勾唇,就打算开口——
牛大山忙按住他的手臂,制止他往下说:“主子,慎言。”
段弘璟给他一个安抚地笑容:“我自有打算。”
转回来,他对章朝旭笑得灿烂:“你想不想知道原因?”
章朝旭犹自嚷嚷:“你说啊!告诉你,你不说出个一二三四,小爷这气可没法消!别以为小爷是好哄的!”
段弘璟伸手揪住牛大山的衣襟,扯着他往下俯身,然后垫脚迎了上去。
啾!
响亮的一声亲吻声。
然后,段弘璟利落地放开他,回头:“你确定要跟我家大牛比比地位?”
牛大山眼底带着淡淡的欣喜和宠溺,无奈地整理好衣襟,眼神扫向围观看热闹中的陈二。
陈二忙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俩人心知肚明,他们这等近身跟着主子、又功力高深的人耳里,什么动静都再清楚不过了。
更何况,牛大山并不瞒着这位兄弟。
那厢,章朝旭如遭雷劈,瞪大眼睛来回看着他俩,手指颤抖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舌头都快要打结了:“你、你、你!你们!”
他的近侍白芷屏气低头,完全不敢再抬头。
段弘璟观摩了两眼傻掉的章朝旭,就迈开腿往外走:“大牛,走了。”途径章朝旭时,还伸手拍拍他脑袋。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与大牛坦荡荡地在一起,作为他的朋友,当然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啦。
接下来,就看这家伙接受不接受得了了。
段弘璟背着手踱着步子,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这座雄伟的西北大城。
西宁府常年有风沙。这边城墙建得也是大气磅礴,连房屋院墙都比京城的高大许多。
走在这西宁府城,会觉得心内疏朗许多。
这些,却是后来导致这么大伤亡的原因之一……
沿着城墙走了一段路的段弘璟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小璟?”走在他手边的牛大山低头询问。
段弘璟摇摇头:“无事,想到些不太好的事而已。”打起精神,“走,先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去。穿这么破的衣服,存心让爷我丢脸呢?”
“嗯。”牛大山稳稳地站在他身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走啊。”段弘璟催促道。
牛大山眨眨眼。
“带路啊。”段弘璟戳他,“这么大的西宁城,爷我哪儿认识路?”
“……”牛大山沉默。
“……你也不认识?”段弘璟眯眼。
牛大山略尴尬,想了想:“大概,在西街吧。”习惯使然,一来西宁城就踩过地皮子的他大概还是知道哪儿是市坊区。
“无趣的傻牛!”段弘璟翻了个白眼,“带路吧。”
晃晃悠悠走到西街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们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道。
随手抓了几个路人问过路,两人兜兜转转才找到一间门面儿挺宽敞的小布坊。
刚踏进去,一位梳着堕马髻的大娘迎了上来。
“两位爷想要买些什么?”
生意人眼睛最是尖利。
俩人虽然没带下人,但是一个衣饰华贵,另一个的衣着虽不如旁边那俊秀哥儿的,但也不差。她自然是让伙计一边候着,亲自迎上来接待。
至于“两位爷”的称呼——这俩人不分先后地走进铺子,还站得这么近,应当不是主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