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衍哈哈大笑,撩开袈裟露出手表,“施主,我是来这隐居,不代表我不谙世事,我出家前是家金融企业的ceo,拿着上千万的年薪。”
一直呆在身边没说话的陈教授奇怪了,“您怎么会放弃那么好的工作,来到这隐居?”
“贫僧从20岁开始涉足金融业,凭借自身的不懈努力,很快就在金融界占据一席之地。事业取到成就后,我想到余生的每一天都得坐在电脑前,机械地接收邮件,以一副假皮囊应对交际应酬,就会感到百无聊赖,于是在32岁时,我辞掉工作,开始旅游。游经拥有原生态自然环境的笃庆里山时,我决定在此定居。”
虚衍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复述别人的人生,与自己毫不相干,“更重要的是,我能看见别人的气运和一些与世道相悖的存在,虽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足够我苦恼了。小时候连我父母也不相信我,走出社会更不可提。我经常能听到召唤,让我回归平静。皈依佛祖后,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而且给我悟出一些道理。”
在场的人半信半疑,不知如何反应,傅立怀疑眼前的人是神棍。
虚衍意味深长看了傅立一眼,“阿弥陀佛,是不是神棍,以后自有定论。傅施主,不相信我无所谓,你得相信你们的孩子。衍行呆我在这的半个月里,他比我看的东西更多,我看他经常对着虚空对话,甚至告诉我菜园的菜不舒服,让我浇水。”
应书晓着急了,“不可能的大师,澜澜在家从未表现出异常。”
“阿弥陀佛,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求大师指点迷津。”
“只能说,衍行前世欠情债,今世来偿还。若是遇不到命定之人,终身孤苦。他八字太弱,容易冲撞特殊的东西。衍行身上现在具备的能力,一切有因皆有果,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是福是祸,就看衍行自己的造化了。阿弥陀佛。”
傅立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恳求虚衍化解之道,无奈磨破嘴皮,都被虚衍一副“天机不可泄露”挡了回去。
向导桌底下偷偷扯了扯傅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追问,山里多的是大型猛禽,他一个人在这生活了十几年,安好无损,能力不容小觑。
活在当地的人对笃庆里的巍峨存在崇敬之情,山里的神秘莫测、祖辈传下来的鬼神传说,加上国家的保护政策,让当地人对大山敬而之。
应书晓心疼儿子,虔诚地问虚衍:“前世的不提,大师,您有什么办法阻止这种能力吗?避免孩子像藤妖那样给带走了。”
“该发生的不管你怎么躲闪,命运的轨道依然会向前行走。只能和女施主您说,既来之,则安之。衍行不是福浅之人,一心向善吧,阿弥陀佛。”
应书晓又问,“那只藤妖会不会找上门来?”
虚衍听了哈哈大笑,“它本是树,扎根在这深山里,被你们挖去布置花园,现在重返家园,避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找上门去?”
一直在妈妈怀里腻着的傅澜说话了,“爸爸妈妈不用担心,那姐姐说她要躲得远远的,这辈子也不要碰到人类了。”
傅立才后知后觉想起当初别墅装修时,大哥傅维一个手下家里是搞园林设计的,为了讨好他们包揽了花园的设计,还信誓旦旦拍胸脯会给他们找来好东西,没想到他们是到深山老林里挖树去了!
这次回家得好好查查,家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危险”的存在。
众人眼看着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打算下山,虚衍谢绝了傅立的重金酬谢,或帮他修葺破庙的好意,送他们出了庙门。
临别前傅澜舍不得虚衍,从妈妈怀里挣脱,跑到虚衍面前说:“师父,你不和我一起回家吗?家里有大房间给你住。”
虚衍摸了摸傅澜光亮的脑门,“不了,师父在大山里一个人住习惯了,这才是师父的归宿。”
傅澜听得一知半解,恋恋不舍,抱住虚衍大腿哭得淅哩哗啦。
“十里搭凉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傅施主,我和衍行的师徒缘分未尽,以后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山上找我。阿弥陀佛。”虚衍说完,朝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傅家对整个别墅进行大清洗,只留下近现代的东西,以为能留个安心。没想到第二年,傅澜又给一只路过别墅未成形的兔子精掳去拔萝卜,吓坏了傅家长辈,只能把傅澜送到爷爷奶奶住的军区家属大院,那里人烟较多,有军人驻扎的地方正气禀然,比郊区安全多了。
傅家长辈意识到傅澜的能力无可逆转,只求安身之道,每年暑假,就把傅澜送到笃庆里跟着虚衍修行,颐养身性。
虚衍给傅澜普及各种动植物、灵异事件的知识,教会他辨别好坏,并给他做出一个护身符,普通精灵鬼怪近不了身。
眨眼,十九年过去了,傅澜有惊无险地长大。
第39章 贞洁啊贞洁
傅澜一觉睡到傍晚给手机铃声吵醒,谢依帆打电话说他们短时间不会回去,让他自己玩自己,傅澜无奈,与其看人秀恩爱,不如自己找乐子,于是换了身休闲服,出门觅食。
泰国位于亚洲中南半岛中南部,是庙宇林立的千佛之国,是信仰为上的微笑之国,传统与现代交织,既美丽热情,又平和安宁。
陌生的土地上,听着陌生语言,傅澜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家,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