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和妖怪已经不能愉快做朋友了。这炫富的节奏,会被人打死煮蛇羹的!
傅澜转移话题,“我刚刚听你说,第一个失踪的女学生高洋也是来月事了,和杨小晴一样,两者间有联系吗?”
“可能吧,我让姚伟去查了。”
白倾夏心不在焉地擦拭青铜镜,嘴里轻轻地发出傅澜听不懂的声音,傅澜觉得有种武侠里描写的打开任督二脉的通畅感,声音在体内久久震荡。
青铜镜镜面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像湖水被清风吹拂微微荡漾,随着光晕的不断外扩,镜面隐隐约约出现了模糊的景色。白倾夏持诵越久,光晕越强,景象越清晰。
镜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在路上走动了,四周景色跟着女生的走动而慢慢变化着,栩栩如生。几分钟过去,学生的后面凭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孕妇,白色鸭仔帽,红色孕妇裙和白色帆布鞋,面部带着口罩,遮住她的五官。孕妇痛苦地坐在路边捂着肚子,女生走了过去,两人交谈,接着失踪的学生扶着她走,镜像到此结束。
场景变化,又是一个失踪女生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相同装扮的孕妇出现,交谈、两个人一起离开。
第13个场景出现了,对象是傅澜熟悉的学生,杨小晴!
傅澜目瞪口呆,这简直是破案神器啊!姚伟一点线索都没,到了白倾夏这里就开外挂了!
傅澜抛出心中的疑问,“如果对象是初来月经的少女,那个嫌疑犯是怎么发现她们来了呢?而且失踪学生的所在地相差十万八千里,拐带这些学生去干嘛用?最重要的,是孕妇用了什么借口让她们心甘情愿跟着走呢?”
“很好,作案目的、动机、手段你都问到了。这些是姚伟的侦查方向和范围,你要是有答案记得告诉他,案子就破了。”
傅澜:“……我知道还问你。话说你有这么厉害的宝贝,能不能弄一个看看这些女生都去哪了?”
白倾夏睨了他一眼,“这青铜镜有灵气我才能改成溯回镜,作用是看到过去某一时段发生的事。凡事皆有禁忌,我是妖怪,不是万能的主。不对,就算是上帝,也有祂干预不了的事情,透露不了的先机,阻止不了的发展。况且,是姚伟给了我这些女生的生辰八字,我才能看到这段过去。”
“你有没有什么法器能让我避开妖魔鬼怪的?”傅澜满怀希望地问。
“没有,你天生命格犯刹,麻烦不断。”
“我擦……”傅澜欲哭无泪,我得罪谁了?想想他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一心向善,落得今日的下场,要不干脆自暴自弃,吃喝玩乐去了,寻欢作乐要及时。
白倾夏似乎看透他心中所想,“因为你没作恶,才有今天的安全,要是不小心干了坏事,你会倒大霉。”
一句话把傅澜内心的小九九都吓回去了。
白倾夏慢悠悠将青铜镜收好,“我摆了一卦,这些女生,全死了。”
冷风,切过傅澜背脊,这一刻,仿佛时间之轮停止了运转,他没办法相信,那么天真活泼的一个杨小晴,每次见到他就绽开纯真的笑容和他问好的学生,说没就没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教授,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白倾夏蹙眉,“我怕像是在开玩笑吗?从生辰八字来看,寻生人是死卦,证明已经不在世上。”
傅澜呆若木鸡,嘴唇发抖,“不可能,为什么要……”
“防止他预期的结果被阻止、压力过大、精神不正常、通过鲜血、折磨人得到快-----感。看到同类痛苦,得到精神上的慰藉。”白倾夏不放过傅澜脸上一丁点痛苦的表情,“人类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加害于人,却把痛苦归功于自己成长经历,不被父母爱护、社会歧视、用腻烦的狡辩自欺,殊不知本来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懦弱。对了,更多的人是通过自己的yù_wàng杀人,说不定嫌疑人是模仿血腥玛丽的做法。”
傅澜像掉进冰窖,从头顶凉到脚尖。
血腥玛丽说的是16世纪的伊丽莎白·巴托里伯爵夫人,一个喜欢残酷折磨手下貌美女仆和乡村年轻女孩的女人,她是历史上有名的血腥玛丽。当时艳名四播欧洲的她认为年轻处-女的鲜血让她的容颜常驻。
一开始,伊丽莎白是出于无聊,慢慢发现了折磨仆人所给她“带来的快感”。她所锁定的目标是那些青春期的少女。她先是用烧的发红的钳子把她们的身体撕裂,把她们放在火上烤。
随着年龄的增长,伊丽莎白对那些无辜的年轻女性的血肉的渴望愈发强烈了。
传说中,一位女仆在为40岁的伊丽莎白梳头时不慎拉断了她的一根头发,暴怒的她疯狂抽打这位女仆耳光,鲜血从女仆的鼻子中喷了出来,飞溅到了她的脸上。而当女伯爵在镜子中观看自己脸上被血溅到的地方时奇迹出现了。被鲜血沾染过的皮肤逐渐退去了时间的痕迹,恢复了从前的靓丽。她大喜过望。
伊丽莎白相信chù_nǚ的血就是传说中的活力之泉,让在其中的沐浴的人找回青春,由此开始了传说中臭名昭著的“血浴”——上百的少女被绑架,都是年轻貌美的处-女,带到伊丽莎白的城堡,折磨她们并且抽去血液,女伯爵用处-女的鲜血来沐浴自己,每当她从充满鲜血的浴缸中出来时,青春的光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注】
傅澜难受得将近窒息,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无法想象杨小晴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