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衍虽说他们两个人师徒缘份未尽,傅澜每年暑假进山修行不一定每次都能遇上他。他是世外高人,他洞悉世事无常,傅澜总觉得他无所不能。问题是虚衍行踪飘忽不定,笃庆里山的破庙只是他的暂据点之一,说不定哪天就再也不回去。
现在飞过去来不及吗?傅澜十分伤脑筋,游沅所剩时日无多,飞机来回需要两天,机场到笃庆里山八个小时的路程,进山出山也是两天,马不停蹄耗在路上就八天有余,还得保佑虚衍有在庙里,不然还空扑一场。
看到唐木溪,傅澜明显愣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头说:“那个、木溪,我没其他意思,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唐木溪直直地看着傅澜,内心挣扎,或许过了今晚,傅澜会恨他恨进骨子里,老半天才发出声音,“我知道,谢谢你。”
正巧上课铃响,傅澜说:“我们去上课吧。”
唐木溪倏地抓住傅澜的肩膀,“傅澜,我心里很乱很难受,我得整理好情绪再回去面对游沅,你陪我走走可吗?”
“当然,现在吗?”傅澜一口答应。
唐木溪松了口气,下一刻内心被满满的负罪感占据,他咬咬牙,“今晚我回宿舍找你吧,下午回去陪游沅吃饭。”
傅澜连连点头,“好!没问题!你随时联系我,去哪都行。”
“在学校里走走就好,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唐木溪骨子里透出来忧郁让傅澜叹了一口气,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当个倾听者。
下课后,游沅来接唐木溪,亲腻地吻着他的鬓角,即使脸色苍白仍无损他的好看,他接过唐木溪的课本,“宝贝,累不累?”
唐木溪难得没闹情绪,温顺点点头,“不累。”
游沅略带惊讶,很快转惊为喜,一直以来唐木溪表现出对他的抗拒,游沅能理解他家人一个个惨死在他面前,他对自己怨恨有多深,久久以来不能释怀。游沅最大的愿望是临走前解了唐木溪的蛇毒,二是他能原谅自己。
明知分离在即,却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身为旁观者的傅澜看着难受,命运太残酷,把人逼得无路可走。
目送两人走远,傅澜转身赫然见白倾夏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盯着他,几个女生在外面指指点点,眼神带着爱慕、崇拜以及八卦……
白倾夏居高临下,手环着胸,“不仅挂我电话,还威胁我,师傅是谁?教你那破三脚猫功夫的人?”
他被傅澜挂电话时心里的不爽达到顶点,叫嚣着找师傅去?他师傅是谁?就傅澜那点破灵力他师傅也强不到哪里去!
傅澜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游沅和他摆架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白倾夏当下跑过来逮人带回嘉绿苑收拾,免得他真的跑去找师傅。
傅澜死鸭子嘴硬,“我师傅是谁关你什么事!”
白倾夏危险地眯起眼睛,脸色铁青,“关我什么事?就凭我是你男人!”
傅澜的脸轰地一下涨红,赶紧瞄了白倾夏身后的女学生几眼,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你是我男人?我还是你爷爷呢!傅澜敢怒不敢发作,赶紧伸手拽着的白倾夏往无人的角落走去,留下窃窃私语的女学生好奇地望着他们。
傅澜咬牙切齿地说,“你大庭广众之下发什么神经?”
老婆快跟人跑了,不站出来难道任由他去找野男人?白倾夏不依不饶,“你师傅是谁?”
“是你大爷!”傅澜翻了几个白眼,转身想走。
白倾夏眼神猛地变得凶猛,大长腿迈开将人扯回来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狠狠掐住傅澜的下巴,舌头长驱直入,扫荡每一寸肌肤。
傅澜“呜呜呜”地挣扎,再次展示出为负的战斗力,被动承受白倾夏毫不温柔的吻。傅澜心里不服气,他好歹是个爷们,凭啥他就是被吻被摸的那个,越想越不乐意,傅澜抵在白倾夏胸口的手改为圈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色-情满满绕着白倾夏的腹肌打转。
白倾夏停顿一会,傅澜感觉自己被更用力地束缚在怀里,白倾夏贪婪地攫取他的气息,津----液相接,炽---热缠---绵,脉博加速,仿佛快失控了。
不知吻了多久两个人都起了反应,白倾夏才恋恋不舍放开傅澜,教学楼下终归不是擦枪走火的地方,他朝傅澜发出邀请,“去我公寓?”
傅澜的脸爬上红晕,耳热腿软,他恼羞成怒,“去你妈的公寓!”
吼完傅澜就跑了,今晚还和唐木溪约好了,去一次公寓,在床上躺一整天,该死的蛇妖长了张妖孽脸简直荷尔蒙爆棚!
看穿傅澜所想的白倾夏在身后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
夜幕低垂,唐木溪提着一袋东西,接近宿舍关闭才步履蹒跚回到宿舍。
傅澜一目了然,纵x过-----度的体现。他曾经和白倾夏荒--唐过,自然明白全身酸疼的难受。
唐木溪咬着下嘴唇说:“傅澜我们出去吧。”
傅澜迟疑,“你……要不我们在走廊聊聊?”
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的唐木溪坚持拒绝,“去湖边走走,我有话和你说。”
范丞不在宿舍,傅澜简单和李思齐说今晚不回来,这阵势他做好和唐木溪来个不醉不归的准备。李思齐是个人精,立即问用不用他陪,傅澜说有需要再联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