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高木带着的队伍,隐蔽在山腰的树林里,他选的地段是一条笔直的山道中间,这段笔直的山路有两里地。
高木这次埋伏有点反常,他没有守住转折地段,而是让自己的队伍朝着前面一里地,设在中间地段的山腰自然有他的道理。
高木知道,自己的人武器装备精良,不需要退路!虎头山如果遭到伏击,被拦腰切断后,他们无论往哪一个方向逃跑,就有一段距离,要是拼命冲出去,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高木还知道,如果是虎头山的人设伏,肯定会设在刚转过过来的半山腰,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兵法是活的,不能纸上谈兵。高木知道这个道理,兵法的利用,重在结合自己的实际,他这就是灵活运用伏击技巧。高木得意地想,他只是等着虎头山的援兵钻进自己张开的大网了。
傍晚时分,佐藤野的队伍达到了罐子岭的山脚下,他知道,夜战是游击队和土匪的特长,他才不会连夜攻打罐子岭。
“安营扎寨!”佐藤野下达了命令。
伪军小头目笑着凑上前,讨好地说:“太君真是英明!选这个宽阔地带安营扎寨,视野开阔,土匪们就不敢前来偷袭了!”
“你的,还是懂点军事!没错,我们在开阔地安营扎寨,他们想来,也是阵地战了。你们中国人,阵地战,大大地不行!”佐藤野傲慢地说。
佐藤野说的没错,他选的这个地盘,要想偷袭,几乎不可能,要是硬拼,正好中了他的计。
攻打山寨难!罐子岭易守难攻。要是山寨上的土匪想来偷袭,自己正好跟他们来一次阵地战,可以消灭山寨的有生力量。
佐藤野安营扎寨,当然很快被陈子平的探子探得消息,他飞奔到寨子,向陈子平汇报了。
陈子平听了汇报,看着穿山甲:“小鬼子很狡猾,他们选在了那个宽阔的平地上安营扎寨,我们偷袭的机会都没有!”
“陈大队长放心,小鬼子想睡一个安稳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开战,他们想得太美了!我不会让他们睡得那么安稳的。”穿山甲笑看着陈子平。
陈子平心里一惊,难道穿山甲想带人偷袭?穿山甲呀,穿山甲,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我们寨子一共才三十多人,要是去偷袭,损失十几个弟兄什么,山寨还怎么守得住?
陈子平说:“穿山甲,王参谋长说了,我们只要坚守山寨就行,你别想着偷袭了。我们人手太少,再说,小鬼子贼精,他们选的地方,怎么能偷袭?我们真要去偷袭,正好中了小鬼子的计!”
“哈哈哈!陈大队长果然是将才呀!但是,我没有说偷袭呀?我是说不让小鬼子睡安稳觉。不偷袭,但是,可以惊扰他们呀!而且,你可以带着弟兄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这样,我们的人精力充沛,小鬼子受到一夜的惊吓,精疲力竭,何乐而不为?”穿山甲看着陈子平说。
陈子平`反应过来,他看着穿山甲:“你是想带两个人在山脚对着他们开抢?”
“不!我不带人。我一个人去。陈大队长,给我一把射程最远的枪就行了。我会寻找离开他们营地最近的隐蔽山脚,打死他们的哨兵!他们能不惊慌么?”穿山甲说。
“主意是好,但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这样吧,你再挑选两个人,跟着你去惊扰小鬼子。记住,不要逞能,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陈子平跟穿山甲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两人已经亲如兄弟,他说话也不遮挡了,他担心着穿山甲的安危。
“陈大队长,你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我还要跟你一起好好地打小鬼子呢!不用人跟着我,真的,有人跟着我,反而麻烦。你说,山寨里的这些弟兄,谁还有穿山甲机灵?是不是?不是我吹,跟着我,反而是累赘。到时候,我还得担心他们的安全,照顾他们。”
穿山甲笑看着陈子平,媚眼儿一挑,动作很是可爱。
陈子平觉得他说的话也对,他严肃地说:“好,我就依了你。但是,你一定要毫发无损地给我们回来!”
“是!”穿上甲敬礼。
……
月亮从云朵里钻出来,月光照在小鬼子的整个营地上,几个小鬼子来回地走着,他们的眼睛盯着山脚,他们知道,山脚离开自己比较远,土匪们的破枪根本达不到射程,只要他们不钻出树林来,打枪也只是听听响!
小鬼子不知道,这里的土匪也有缴获他们小鬼子的枪,王进给了他们几把好枪,穿山甲选了一把,正好排上用场。
穿山甲眼睛盯着小鬼子,瞄准后,看了看月亮。
月亮正朝着云朵钻进去,穿山甲不再跟月亮玩了,他快速地把目光移到了小鬼子的营地上,扳机一扣,一声枪响,一个小鬼子应声倒地。紧接着,他又是一枪,又一个小鬼子喊叫一声也倒下了。
月亮钻进了云层,没有了月光,空旷的平地上也暗了下来。睡觉的小鬼子快速爬起来,有点慌乱。
“八嘎!不要慌!他们的枪打不到我们!”佐藤野大吼着。
“报告!我们的哨兵被打死了两个!”一个小鬼子叽里咕噜说。
“八嘎!怎么会这样?给我全面警戒!”佐藤野一时气急败坏。
……
王进看看快半夜了,他把大家叫醒了。
“我们进城了?”豹子问。
“凌晨行动,开始真打,然后散打,双人为伍。最